生了?陳風大喜,現在會議剛剛開完,常遇春去準備出征事宜,正好,陳風會有兩個時辰的空閑時間。////
至于自己的東西,常遇春當然會幫忙準備好,陳風不用過多操心。
「走,回去看看。」說完,陳風邁開大步,向村里走去。
鐵花跟在陳風的後面,也向回走去。
遠遠地,陳風就聞到了空氣中夾雜的特殊的味道,其實氣味非常淡,但是陳風此時的嗅覺,已經異常靈敏。
最近,陳風體內的氣流一直都在澎湃之中,這種感覺,和前幾次突破的時候非常像,可以說,陳風現在,隨時都可能再進一步,玄功要訣煉到第四層。
那股特殊的氣味,就是嬰孩的味道。
從母體里剛剛出來的羊水的味道,以及嬰孩自己的體味,再加上生產時候的血水,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陳風的心情,愈發激動起來。
再近了,終于听到了孩子的哭聲。
每個人,都是帶著哭聲來到這個世界,又在哭聲之中,離開這個世界的,但是,初次之外,這個人就必須要笑著面對所有的一切,不管生得貴賤,都要斗志昂揚!
「嘎吱。」門被推開,接著,陳風一閃身子,就進入了房內。
雖然這才是外間,但是,陳風知道,剛剛生完孩子,最怕的,就是得產後風,要是在後世的大醫院,各種醫療條件先進,那就無所謂了,每天接觸點新鮮的空氣,還有好處,但是,現在還是尊重一下傳統為好。
接著,陳風又推開了里屋的門。
里面,那張床上,首先看到了一個有些蒼白的臉,此時,正躺在那里,雖然很疲憊,精神狀態卻很好。
「風哥,你來了。」看到推門而進的人,沈惠臉色慢慢變紅。
「惠兒,你受苦了。」陳風說道。
「小聲些,女娃兒剛睡著。」沈惠說著,扭頭向身邊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孩,正在她的身邊,睡得很香甜。
剛剛從母體內出來,這個小生命玩了一會兒之後,就困了,含著沈惠的女乃頭,吮吸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當那個剛剛出生的小生命,用自己的牙床咬著自己的時候,一股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仔細地看著床上的母子,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風哥,從今晚開始,你就在這屋子里睡吧。」
陳風一回頭,這才注意到屋子里還有敏敏和小蝶兩人都在。
剛才自己只顧著看沈惠了,沒有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其他人。
敏敏知道,現在沈惠生了孩子之後,這段時間里,恐怕得和爹爹娘親都在一起了。
所以,這間屋子,暫時就給風哥和惠兒妹妹住了。
「不,敏敏,還得勞煩你,多多照顧惠兒妹妹和你的干女兒。」陳風說道。
「為什麼?」沈惠听到陳風這話,頓時眼神中有些失望,難道風哥听到是個女孩,就不喜歡了?
「惠兒,敏敏,現在軍情緊急,張士誠已經攻下了高郵府,現在,正在圍攻揚州,揚州是我們的家,所以,我現在,必須帶著窯社的人,趕回揚州去。」陳風說道。
「不是阿布已經出動大軍了嗎?」敏敏問道。
「遠水救不了近火,幾十萬大軍,行軍緩慢,至少得一個月,才能抵達高郵府,到時候,恐怕張士誠已經進軍江南了。」陳風說道。
陳風只動用了一千五百騎兵,人員只攜帶一個星期的口糧,而馬匹所需的糧食,他們以豆類為主,可以隨同攜帶。
對于戰馬來說,最好的食物就是豆類,用後世的話說,就是營養價值最高,而且有香味,戰馬最愛吃。
當然,要是全部都喂這東西,誰都負擔不起,主要還是以草料為主。
戰馬是不能吃青草的,吃多了會拉稀。平時喂養的時候,以干草為主,豆類為輔。而這次出動,戰馬就以豆類為主了。
陳風這次,要帶人回揚州去,听到這話,沈惠的眼楮里,滿是關心︰「風哥,你是要去打仗嗎?」
自古征戰幾人回,打仗,是要死人的,雖然風哥武功高強,窯社的隊伍也很強悍,但是,听到陳風要走上戰場,沈惠立刻變得擔心起來。
「我不是去打仗。」陳風說道︰「我只是去把一些跳梁小丑趕走而已。惠兒,這里雖然好,但是,我們始終還是要回去的,總不能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煙雨樓已經被張狗屎給搶了吧?」
听到張狗屎這幾個字,沈惠露出了笑容。
「風哥,我也去。」敏敏在後面說道。
當初那名女刺客,是張九四派來的,險些將敏敏給傷了,因此,听到要去打張九四,敏敏也動心了。
打仗,不可怕,當初敏敏面對徐州城內的那麼多叛賊,都沒有害怕過。
「不,敏敏,你的任務,是在這里,照看好惠兒和你的干女兒。」陳風說道。
陳風當然知道,敏敏一直都在和常遇春較勁,這種能夠展現自己風采的時機,敏敏是不會放過的。但是,陳風不會同意敏敏跟著出征,她的任務,是保衛這里。
尤其是,她那麼上心,認了干女兒,那麼,她也有義務,保護好她們吧?
果然,听到陳風這麼說,敏敏也沒有反駁,帶著自己的人出去打仗很過癮,但是,照顧好眼前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干女兒,也很過癮。
當然,敏敏想和陳風一同去,也是有私心的,因為沈惠在這里,敏敏居然一直找不到機會單獨跟陳風在一起,當初那麼大膽地從大都城內出來,現在,敏敏反而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了。
既然沈惠都能夠跟風哥同床共枕,還有了可愛的小家伙,自己為何又不行?敏敏一直希望找到這樣一個機會。
但是現在,還是不成。
「哇,哇…」就在這時,床上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爹爹要走,又嚎啕大哭起來。
陳風沒有伸手過去抱,他知道,現在他需要的,不是柔情,而是戰意。
「風哥,你去吧。」沈惠看了陳風一眼,伸手抱過了孩子,喂起女乃來。
「恩人,恩人。」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好,我該走了。」陳風最後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轉身走出了房門。
陳風出來一看,是陳白普。
陳白普在窯廠里,干了兩個月的活計,終于,將那個石盤舉了起來。
言出必鑒,既然陳白普做到了,常遇春也就收他進入窯社,做了一名步卒。
現在,陳白普已經經過了幾個月的訓練,算是一名合格的窯社的戰士了。
「風哥。」陳白普的話語里,已經透露出與年齡不相吻合的成熟來,幾個月來,陳白普變化很大。
穿著窯社的制服,挎著腰刀和弓箭,陳白普做的,居然是最有難度的弓箭兵。
「說吧,白普。」陳風說道。
「風哥,白普一直都沒有求過你,加入窯社,參加訓練,白普一直都在努力。」陳白普說道︰「但是,這次白普要求風哥一次,我要參加這次出征!」
雖然進了窯社,但是,這次陳風出動的,全部都是騎兵,而陳白普,暫時還是步兵。
所以,這次行動,和陳白普無關。
看著那些騎兵們正在收拾自己的行裝,準備前去戰斗,陳白普眼熱了,他知道,去找那個常瘋子,根本沒用,所以,陳白普沒有遲疑,親自來找陳風。
「白普,這次出動的是騎軍。」陳風說道。
「風哥,白普可以騎馬,完全能趕得上隊伍。」陳白普說道。
「但是,沒有給你準備馬匹。」陳風說道︰「這次時間很緊,中途只會做短暫休息,長途奔襲,得有換乘的馬匹。」
听到陳風的話,陳白普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
報仇!這個想法,一直都憋在他的心里。
進了窯社,陳白普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是個射箭天才。
一般的弓箭手,需要訓練三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夠達到箭無虛發的境地,而陳白普,僅僅是在拉開弓之後,就做到了指哪里射哪里。除了養鴿子,陳白普又多了一項技藝。
他要用這張弓,親自干掉張士誠!
「白普,這次我們出擊,是去和張士誠的大將張士德及呂珍打仗,張士誠現在在高郵府,我們還沒有打高郵府的打算。」陳風說道︰「白普,你放心,你的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
「嗯,風哥。」陳白普自從進了窯社,就一直被灌輸嚴格服從軍紀的要求,現在,他只是報仇心佔了上風,听陳風這麼一說,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去不了了。不過,風哥的話,他也听清楚了。
「風哥,到時候,白普一定要手刃仇人!」陳白普說道。
「白普,我們會等到那一天的。」陳風說著,拍了拍陳白普的肩膀。不用陳白普,就是自己,也不會放過張士誠的。
而且,陳風已經想到,既然這個仇,已經越結越深,那麼,自己也該主動些了,不能看著張士誠繼續坐大,他坐大了,隨時都會像掐小雞仔一樣,把自己掐死。
與其看著張士誠搶過南方的那些富庶之地,倒不如,自己在適當的時候,將它們收入自己的囊中。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那麼,陳風就已經不再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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