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柄大明 第二百七十一章 揚州城變

作者 ︰ 華東之雄

「小茹茹,你這笑起來,和你爹爹小的時候一模一樣。////」柳四娘抱著陳靜茹,怎麼都不肯撒手。

這小家伙,最近也賴上了柳四娘,在沈惠的女乃頭上吃完,跟著就去找柳四娘的懷抱,望著柳四娘傻樂,玩一會兒,才去睡覺。

因此,柳氏燒烤的鋪子,柳四娘已經交給劉狗兒去打理了,另一個鋪子有韓娥,而柳四娘,就專心在宅子里照顧陳靜茹。

按照陳風現在的財力,即使是將燒烤攤關閉,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但是,這畢竟是陳風的第一份產業,因此,還是不願意放棄的。

「姆媽,孩子是不能慣的。」陳風說道︰「你這樣整天抱著她,以後可有的受累了。」

陳風在一旁,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這一幕,其樂融融。

突然,嘎吱一聲,一股風隨著,從外屋吹了進來。

「什麼事?」陳風走了出來,問道。

來人是張三五。

「王哥回來了。」張三五小聲說道。

他回來了?陳風心中一喜︰「他找到周姑娘了嗎?」

王哥已經走了幾日了,陳風一直都在擔心,現在,王哥終于回來了。

「王哥。」陳風走出了房子,就看到在屋檐一角等在那里的王哥。

「恩人。」王哥答道。

「周姑娘呢?」陳風問道。

誰知,王哥攤開兩手,說道︰「恩人,在下這次沒能完成任務。」

沒有找到敏敏?

「在下順著官道,一直追入了淮安路,沒有發現周姑娘的蹤跡。不過,在淮安城外十里,我們發現了一處地方非常可疑,雖然尸體被拖走了,但是,地下血跡滲入了泥土,還找到了一輛破碎的囚車,看樣子,是被月兌月兌太師被救走了。」王哥說道。

他們沿著官道走,本來出發得就晚,結果,沒有追上敏敏,而敏敏在回來的時候,也走的是小道,所以,就錯開了。

不過,他們卻找到了敏敏劫囚車的地方,說明了敏敏的確去過那里,而且劫走了月兌月兌。

听到王哥的說法,陳風眉頭緊皺,他已經猜出了王哥和敏敏錯過的原因,敏敏肯定走的是小路,但是,要是按照這個行程的話,敏敏也該回來了,現在,敏敏沒有回來,那是否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張士誠和張士德已經伏法,但是還有張士信不知所蹤,如果敏敏半途中踫到了張士信,是否會出什麼意外?

雖然敏敏沒有遵守自己的命令留在揚州城,而是去救了月兌月兌,但是,敏敏並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她一定會返回揚州城的,現在她沒有回來,就說明,肯定有意外發生。

敏敏是自己的女人,陳風不願意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再派人,出去打探?但是,既然王哥沒有找到,那別人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而出動的兵馬也不能太多,因為,還有泰州沒有解決掉。

現在,張家的據點,就只剩下一座泰州城,陳風留著這座城池不打,是想借此來要挾朝廷,如果朝廷想要徹底平定張賊的叛亂,那就應該賣自己幾分面子,比如,對月兌月兌大人重新處置,而陳風作為報答,再把泰州城拿下來。

打高郵,算是出其不意,而打泰州,顯然不能以此類推了。

而實際上,泰州城現在,也沒多少守軍,哪怕就是張士信回去了,這個人有勇無謀,不足為懼。

陳風的腦筋在急劇地思索著,還沒有考慮出一個結果來,就看到劉狗兒匆匆地走了過來,向陳風說道︰「風哥,鐵牛哥想見你。」

鐵牛哥?哪里來了個鐵牛?陳風還是沒有想起這個人來。

「誰是鐵牛哥?」陳風問道。

「就是我們最開始擺烤羊肉串攤子的時候,那個給我們搗亂的軍爺,李鐵牛。」劉狗兒說道。

李鐵牛?陳風這才想起幾年前,那個強壯野蠻,又講義氣的李鐵牛來。

「他來找我做什麼?」陳風問道。

開始的時候,陳風在擺攤,李鐵牛還經常光顧,之後,陳風到了大都去,就沒有再見過。

回來之後,陳風的地位已經夠高了,之後,就不怎麼見李鐵牛等人前來。

現在,陳風成了揚州路的達魯花赤,雖然地位已經很高,但是,他沒有架子,如果李鐵牛等人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助,自己還是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量提供方便。

比如,要是李鐵牛想要求個更高的官職,陳風可以提拔他一下。

「鐵牛哥說是有重要的事,而且,他是走後門進的柳氏燒烤,一直都呆在小院里,看那樣子,恐怕有隱情。////」劉狗兒說道。

「走,那我們過去。」陳風說道。

陳家的宅子和柳氏燒烤就挨著,地面上的雪早已經被打掃干淨。陳風腳快,一溜煙的工夫就到了。

後院沒有客人,一直都非常寧靜,就在中間的那顆大樹下,李鐵牛正在焦急地走來走去。

兩年多過去了,李鐵牛長得更加壯了,看那胳膊,就有別人的大腿粗,身板寬大,就仿佛是個舉重運動員。

看到陳風推門走近,李鐵牛立刻迎了上來,說道︰「在下見過陳大人。」

陳風打量了幾眼李鐵牛,他畢恭畢敬,眉目和以前相比,有九分相似,就是又變黑了,變胖了。

「鐵牛,你來這里,有什麼事?」陳風問道。

既然李鐵牛說是有急事,那麼,陳風也就沒有過多寒暄,而且,這樣才能夠顯示出對李鐵牛的信任來。

「陳大人,這幾日,我們這些揚州本來的守軍,都受到了趙大人的賞賜,今日,有三百多人,都被叫到了府衙,要我們埋伏起來,小人感覺不對勁,就偷偷跑來告訴您,現在,小人得馬上回去了。」李鐵牛說道。

趙連在干什麼?籠絡軍心?這揚州城最具有戰斗力的部隊,恐怕是自己的窯社騎兵吧?還在府衙埋伏起來,是要防誰?

傳給了陳風話,李鐵牛就匆匆而去,他們三百多人,埋伏在各處,他裝作內急,走動了一下,就趕緊出來報信。

李鐵牛一直都沒有來找陳風,只是覺得自己地位低下,不過,陳風的恩情,他一直都是記得的。在揚州城受到反賊攻擊的最危險的時候,他一直都在關注著陳家,隨時準備幫助陳家。

現在,趙大人的動機不明,這揚州城的軍隊,本來是達魯花赤才能夠調動的,趙大人在府衙埋伏人手,恐怕用心險惡。

因此,他關心陳風的安全,這才冒著自己被趙大人發現的危險,跑了出來相告。

看著李鐵牛遠去的背影,陳風眼楮逐漸地眯成了一條縫,趙連,他這個跳梁小丑,難道想要對自己不利?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亂世生存的法則,武力,才是自己的保障!

現在,敏敏未歸,月兌月兌被救,大都如何反應,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自己尚不清楚。不過,在這揚州城內,任何陰謀,都會在絕對的實力前面破產。

陳風的腳步,從宅子的後門踏進去,就看到一名家丁向他報告,總管趙大人派人來請,大都的封賞下來了,需要到府衙去領旨。

領旨需要在公署,又是大都的封賞,如果在平時,陳風一定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去了,但是現在,陳風就要考慮清楚了。

這趙連,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想要對付自己?

親自去赴鴻門宴,然後,等到對方擲杯為號,藏在外面的刀斧手沖進來,想要將自己亂刀剁成肉泥。

而自己面不改色,與對方講道理,然後,對方原形畢露,說出陰謀來。再接著,外面又沖上來人,將對方控制了,轉危為安。

這種場面,雖然精彩,但是,將自己陷入一個未知的危險之中,這種事情,陳風是絕對不會做的。

陳風要的,就是絕對地控制局勢。

「張三五。」陳風說道。

「在,恩人。」張三五答得很干脆。

「傳我命令,窯社騎兵,出動八百人,包圍府衙,里面所有人等,一律放下武器,否則,殺無赦。」陳風說得很干脆。

想了想,陳風又接著說道︰「連那個趙大人,也先控制了。」

想把自己給陰了,那自己就先用拳頭將這個陰謀打得粉碎!如果趙大人不是對自己使壞,而有其他的目的的話,大不了自己再給他道個歉好了。

「是,恩人。」張三五立刻下去,調動窯社騎兵。

回到宅子里,遠遠地,就听到了小茹茹的笑聲。

陳風立刻拋下了所有的煩惱,他現在所做的,只是為了守護一個家而已,這是每個男人肩頭上沉甸甸的責任。

揚州府衙內。

趙連今天心情很急躁。

站起來,再坐下,再站起來,坐下,他不斷地重復這個過程。

「趙大人,稍安勿躁,一會兒,只要那個陳風進來,我們就把他控制住,就這麼簡單。」另一個人說道。

這個人的地位,似乎比趙大人還高,說話的語氣,也是冰冷的。

「那,他的那支騎兵,怎麼辦?」趙連繼續問道。

「騎兵?群龍無首知道嗎?只要我們控制了陳風,一切就都好辦了,我們可以傳陳風的命令,派他們出去攻打泰州城。」

「這…」趙連還想說,沒有陳風親自命令,恐怕調動不了窯社騎軍,就在這時,就听到了對方繼續說道︰「怎麼?趙大人?難道你不想升做淮南江北行省的左丞嗎?」

行省左丞,一听這話,趙連就鼓起了勇氣。

在妥歡帖木兒得知了敏敏郡主為了悔婚,居然假裝在徐州城遇難的消息之後,和哈麻想得完全一樣,妥歡帖木兒果然勃然大怒。一直以來,他都是非常信任月兌月兌一家的,現在,沒有想到,月兌月兌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敏敏敢去劫押送的隊伍,還把當值的太監給殺了,這就像是在妥歡帖木兒的胸口上捅了一刀似的。這可是**luo的打皇上的臉啊。

跟著,揚州的戰報就恰到好處地到了。如果沒有剛才的事情,得知張士誠伏法,張士德還被活捉,這些消息,會讓妥歡帖木兒龍顏大悅,犒賞三軍,彰示天下,這些都是一定的。尤其是陳風,官職再連升幾級,成為個行省的大官,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敏妃悔婚,居然是為了陳風。想起當初在皇宮,陳風就是被敏妃帶來的,這一切,就昭然可揭了。陳風,居然敢和皇子搶老婆,這絕對是罪不可赦!

立了功又怎麼樣?這樣的人,妥歡帖木兒絕對留不得。

此時,在妥歡帖木兒的眼楮里,憤怒和仇恨已經佔據了所有。他沒有看到,陳風的巨大價值,如果籠絡好了陳風,這樣一個屢次創造戰斗奇跡的男人,應該可以讓四洲迅速平定下來。

相反,妥歡帖木兒將陳風推到了對立面。

有了皇上點頭同意,哈麻有恃無恐,他絕對不會看著一個政敵坐大,把這種威脅消滅在萌芽之中,是他最拿手的。

于是,哈麻立刻不知了抓捕陳風的行動。

剛剛投效他的,樞密院參議哲里花,帶著幾名心月復,一路風塵僕僕,秘密進入了揚州城,給趙連下達了皇上的旨意,捉拿陳風!

听到這個消息,趙連頓時心中一驚,陳風是什麼人,是解了揚州之圍,又大破高郵城的人,將這樣的一個人抓捕,即使是能夠成功,不用說那些彪悍的騎兵,就是揚州城內的百姓,也會把他撕成幾塊。

趙連怎麼會有這個膽子。

但是,聖意又難為。

看到趙連這種態度,哲里花立刻有說道,只要趙連做完了這件事,就算是立下了大功,哈麻大人是記得他的功勞的,現在,遼陽行省的左丞,還有一個空缺。

行省左丞,一方大員,這可是趙連想都不敢想的官職,這種地方大員,比在大都城內做官還要痛快。

而且,遼陽行省,是在大都之北,雖然到處都在鬧反賊,但是,那里一直都是穩如泰山。

這個誘惑是很大的,于是,趙連終于同意了。

按照哲里花的指示,他給那些新附軍好處,將他們調到自己這里來,又將自己的心月復,也一同調到府衙來,然後,再將陳風騙過來,所有人圍上去,陳風就算是長了翅膀,恐怕也飛不出去。

要是陳風敢亂動,當下就亂刀剁成肉泥。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著陳風上鉤。

不知為何,趙連的心一直都跳得很厲害。

哲里花倒是沒什麼,態度很平靜。對于他來說,他的任務,就是協助擒拿犯人。抓住陳風,表面上說,是押回大都城,實際上,只要一出揚州城,那就 嚓一刀,省的再犯和押解月兌月兌相同的失誤。

至于那支騎兵,就留給趙連去解決好了,他連治下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又怎麼做行省的左丞?

兩人各懷心事,等待著,這個時刻,是最難熬的。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怎麼回事?趙連快步走出了房門,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大漢快速地跑了過來,說道︰「大人,我們被包圍了。」

這名大漢是新附軍里的人,自己看他壯實,就把他拉攏過來,給的賞銀,還讓他自己肉痛。

不過,自己的苦心顯然沒有白費,這些人,都算是忠于了自己。

被包圍了?听到這幾個字,趙連頓時感覺到兩腿一軟。不用說,敢包圍府衙,而又有能力包圍府衙的,只有一個人。

陳風!這個人,簡直就不是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要抓他?是誰泄露了秘密?

這些問題,趙連已經找不到答案了,既然陳風已經動手了,對于他來說,就只有一個選擇,跑!

他一回頭,該死,那個大都來的家伙,已經跑掉了。

「大人,我們怎麼辦?」大漢問道。

就在這時,外面的聲音更近了。

不用說,趙連已經能夠猜得出來,那些新附軍,恐怕在看到窯社騎兵那些人第一眼,就立刻放下武器了,而自己的那幾名心月復,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現在,能依靠的,只有這個忠心的人。

「走,我們立刻從後門離開府衙。」趙連說道。

雖然說走,無奈,腿上沒有半點力氣。

「大人,我扶著您。」大漢說著,就扶住了趙連。

趙連在他的攙扶下,向後面走去。

「殺!」就在這時,身後已經傳來了聲音。

「大人,先躲到這里去。」大漢說著,就扶著趙連,向一旁的房間內走去,那只是一間柴房。

趙連理智上,並不想到那里去,那里太髒了。

但是,攙扶著他的那兩個胳膊那麼有力,他的腿上又沒什麼力氣,于是,不由自主地,就進了那里。

剛剛走進了房門,他就感覺到身上一股力道傳來,攙扶著他的那雙手突然離開了,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就向前趴去。

「嘩啦!」柴房已經被從外面鎖上了。

「趙大人,您再稍等片刻。」外面那個大漢的聲音,陰森森的。

不用說,趙連心里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個大漢,就是內奸!

剛才摔得渾身疼痛,而他的心,更像是落到了無底的深淵。

李鐵牛鎖上了門,拍了拍兩手,就坐在了外面,等待著陳大人的隊伍到來。

李鐵牛給陳風報信之後,回到了府衙,還沒有停下來歇會兒,就听到了外面的動靜。

窯社騎兵來了,包圍了這里。

一听到這個消息,李鐵牛就知道,陳大人想要抓的人,就是趙大人。這個時候,可是立功的好時候。

看到陳風的官越做越大,戰功也越來越多,李鐵牛早就想表現表現了,跟著陳大人,那才有前途。

只是,平時沒有任何機會,想起上次在城頭,看到那些騎兵們縱橫馳騁,李鐵牛就羨慕得要死。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李鐵牛自然抓住了這個機會。

至于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李鐵牛沒有想過,在他眼里,陳大人是英雄。

張三五帶著人,很快地圍住了府衙,接著,那些新附軍立刻就繳械投降了。而有的衙役,想要反抗,立刻被控制住。

那個從大都里過來的官兒,也被張三五抓獲,而趙大人,不用他們抓獲,已經被關到了一間柴房內。

徹底控制了這里,陳風才緩慢登場。

陳風的腳步走得有些緩慢,也有些沉重。

剛剛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他立刻出動軍隊,徹底控制了這里,做得絲毫不拖泥帶水。

但是現在,事情做完了,他卻有些犯難,怎麼善後?

尤其是,抓住的人,還有從大都里過來的。

坐在府衙大堂旁邊的一間偏房內,陳風看著被帶上來的這位大都來客。

對方雖然落于下風,此時的神態,卻已經很高昂。

「作為朝廷命官,你居然私自來到揚州城,挑動揚州城內亂,這關系到大元江山社稷,說,是誰派你來的。」陳風的語氣很平淡,卻又很有力。

「哼!賊子!你馬上就要被皇上昭告天下,十足的叛賊,朝廷一定會出動軍隊,來討伐你的!」哲里花大聲說道。

「賊子?」陳風問道︰「我哪里賊了?」

「你偷了敏妃!」對方說道︰「你不忠于皇上,還做出了這種事情來,人人得而誅之。」

說這話的時候,對方咬牙切齒,仿佛偷了自己的老婆一樣。

他一說這話,陳風的臉色就變了︰「敏妃為國捐軀,死在了徐州,這事情,豈容你亂說,玷污敏妃清白?」

「哼,國之逆臣!你不要以為,你的所為很隱蔽,沒有人知道。敏妃率人進攻車隊,百名勇士血灑疆場,李公公雖然身死,還是在臨死之前,將這個內幕說了出來,否則,皇上就一直被月兌月兌所蒙蔽了。」

一個正直的傻瓜。陳風這般詢問,居然就將對方的話全套出來了。敏敏是去救了月兌月兌,還留下了把柄,否則,皇上就不會知道敏敏的行蹤,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敏敏的這件事,辦得太毛躁了!

陳風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面臨了一個重大的抉擇。

敏敏事發,皇上都知道了,哈麻一定又在前面說了不少壞話。所以,皇上才會派人來,將自己給捉拿歸案。

只是,現在自己羽翼已豐,因此,明目張膽地捉拿自己,他們沒這個本事,才想了這麼一個手段。

怎麼辦?自己去向妥歡帖木兒解釋一下,這一切,都是個誤會,不信,可以檢查一下敏敏的身體,連處女膜都沒破?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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