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而房間內,更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窗口,房頂上,到處都是守衛,而且,全部都是男人。
想要和上次一樣逃走,是非常難以辦到的,晴子知道,這一次,恐怕自己是要喪命在這里了。
死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就是沒有在死前,親自將陳風給擊殺了,還又受到了和上次一樣的屈辱。
為了避免她再次逃走,這是非常必要的。
上次是在村子里,只要逃出去,四周都是野地,而現在,這可是在平江城內,沒有趁手的東西,她就是連城牆都爬不上去。
而且,這渾身光溜溜的,她根本就無法出去。
罷了,自己作為殺手,就應該知道,殺手最終的命運,就是如此啊。
「嘩啦。」就在這時,外面鎖門的鐵鏈子突然一陣響動。
接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兩個女人,兩個漂亮的女人。
其實,作為女人,晴子對自己的外貌,也是很在意的,無奈殺手為了要隱蔽行蹤,是絕對不能展現出自己的美麗來的,相反,還要盡力地掩飾。
現在,看到這兩個女人前來,晴子卻有意無意地拿自己的美麗和她們比。
其中一個,她認識,就是那個抓了自己,還審訊了自己的韓雪,就在一天前,兩人還情同姐妹,晴子為韓雪準備嫁衣,卻在當天晚上,差點動用酷刑來對自己。
自己怎麼了?陳風那個人渣,當初那樣捉弄自己,自己這麼做,有錯嗎?
另一個人,晴子並不認識,這個人,也沒有在陳府上出現過,她是誰?
「夫人,就是這個女人。」韓雪說道。
要說全府上下,哪個女人還沒有被想到,恐怕,就只有這個晴子了,這是韓雪最先想到的。
其他人,不是沒有想到,而是從來就沒有把她納入考慮之列,第一,這是個倭國女子,第二,她要刺殺陳大人。
藍玉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女子,既然全府之中,只有她一個還沒有接觸過,那自然就要前來看看了。
女子身段很好,眼楮很大,而且,眼角上挑,是一種不常見的另類的丹鳳眼,此時,兩眼正在冒火。
「你就是晴子?」藍玉寒問道。
此時,再否認已經沒什麼必要了,全身**,胯下之間那少了一片肉,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不錯。」晴子說道。
「我很佩服你。」藍玉寒說道︰「所以,留下你的遺言吧,一個時辰之後,你就會被帶往法場行刑。」
行刑!听到這話,雖然在意料之中,晴子還是不由得心中一顫,想起陳風的作為來,心中依舊很氣憤,現在,還裝什麼好人!
「沒有。」晴子說道,她就是有什麼遺言,也就是大罵陳風幾句,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也沒有任何益處。
藍玉寒點點頭︰「嗯,我知道,你是從島國來的,可否將你的出生之地以及生辰告訴我,那樣,我還可以找人幫忙,將你的尸體在生辰的時候,帶回島國去,我認識不少商人,有的是和島國做生意的。」
藍玉寒說得很真切,晴子居然听得有些感動,她哪里知道,自己是被藍玉寒帶進去了。
「建武三年,文月十五,子時。」晴子說道︰「把我的尸體,送到九洲就可以了。」
晴子說的,都是島國的歷法,建武三年,距現在不過才十五年,晴子其實今年才十五歲而已。而文月,就是七月的意思。
這句話問完,藍玉寒心中一喜,沒有想到,另一個九陰之體,居然是這名島國的女殺手。
她敢謀害風哥,現在,用她的身體,來幫助風哥渡劫,也就沒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了。
「來人,給她穿好衣服。」藍玉寒站起來說道。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
鐵花帶著兩名女兵,立刻走了進來,在穿衣服之前,就已經用牛筋,將她的手捆得結結實實。
晴子知道,這是要送自己去刑場了,這個時候,終于還是來了,她的身體,居然有一種顫抖。
微微心安的,就是對方還知道,先給自己穿上衣服,沒有讓自己這樣**著去刑場。
上了轎子,兩名女兵依舊在她的左右,只要她稍有異動,就會提前行刑。
陳風身上發生的一切,只有少數人知道,消息還在嚴密地封鎖著。
湯老頭昨晚睡得很舒服。
醒來之後,就看到自己家里,已經多了一群士兵,守候在各處。
領頭的,正是李鐵牛。
「李將軍,這是做什麼?」湯老頭問道。
「後日,陳大人就要帶著韓夫人回來了,這安全方面,必須要做到位了,所以,我們需要提前一日,就將這里四處搜索一番。」李鐵牛說道。
听到李鐵牛這麼說,頓時,湯老頭臉上樂得皺紋都深了︰「要的,要的,這陳大人要來,安全方面一定要做好了。」
送走了韓雪之後,湯老頭幾乎就忘了,還有回娘家這一套路呢。
對了,自己還沒有準備陳大人來這里的一切呢,比如,明日的飯菜,得請松月樓最有名的坑飪,來給自己做這頓午飯!
想到這里,湯老頭立刻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這一走,一整天都沒有回來,采購各種新鮮的菜蔬,尤其是要做松鼠鱖魚,一定是剛剛打撈出來的鱖魚才行,還有其他的輔料,這一忙活,一天就過去了。
他自然也沒有看到家里發生的事情。
李鐵牛將湯家的宅子,徹底封鎖了起來,就是湯老頭剛剛雇來的幾個佣人,也全部被趕到了前院。
後院里,戒備森嚴,全部都是當初從這里挖出寶物的原班最忠心的部下。
幾頂轎子,在巳時的時候,來到了這里。
羅貫中早有布置,幾個人在監視著湯老頭,如果湯老頭回來得太早,那就會有湯老頭的熟人,請他去家里坐坐,天黑之前,是回不來的。
這是玄玄子近五十年來,第一次坐轎子,上一次坐,還是做中山博陵令的時候吧?
玄玄子為了隱蔽,只能坐在轎子里面,同時,還在想著發生在風兄弟身上的事,這次,自己救了風兄弟,他也該向自己坦言相告,他的來歷了吧?
玄玄子想著,又想起後面的轎子上,那個同樣的九陰之體,他只是算出了風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居然在府上,有兩個九陰之體,都滿足條件,不過,還是沒有想到,這個處子之身的九陰之體,居然是個倭國的女子。
對于倭國人,中原沒有一個人對他們有好感。
不過,和風兄弟合體之後,風兄弟怎麼對待這個倭國女子,是殺了還是納了,這個難題,就留給風兄弟自己吧。
想到這里,玄玄子笑了,這還是最近這十年來,自己如此關心一個人,按說,這些俗事,自己都已經看開了啊。
「大師,到了。」外面傳來了羅貫中的聲音。
酷日當空,院子里,沒有一絲涼風,轎子是直接抬進來的。
玄玄子看了一眼太陽,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午時,陽氣最盛,正好可以將這兩個九陰之體的鮮血,徹底融合,這樣,就可以將這寶物,重新封印起來。
「師傅,可以開始了嗎?」藍玉寒也走下了轎子,向玄玄子說道。
「嗯。」玄玄子看著蓋在枯井上的石板,那塊石板,果然不普通,那是天石!
另一個轎子里,晴子被帶了出來,不過,她的眼上,已經被蒙了一塊黑巾,什麼都看不到。
晴子心中有些納悶,這情形,並不像是要被處決的樣子,那又是要干什麼?
「靜寒,先將你們兩人的血,滴在這寶物之上。」玄玄子說道。
「是。」藍玉寒說著,拿出一把匕首,唰的一下,就將晴子的胳膊,劃開了個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兩個女兵按著晴子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鮮血都滴到了寶物之上。
「咳,咳。」頓時,玄玄子一陣無語,其實,只需要三滴就夠了,不用這麼狠吧?
這一會兒,晴子還不得血盡而亡啊。
「靜寒,只要三滴就夠了。」玄玄子看著藍玉寒又拿著匕首開始割自己的手腕,趕緊說道。
「徒兒知道。」藍玉寒劃破了指尖,頓時,疼痛感就傳來,她用另一只手,使勁地擠了擠,三滴血,就滴落到了寶物之上。
對于晴子的作為,藍玉寒自然也是非常痛恨,現在,哪里能輕易放過晴子,要不是記著還得與風哥合體,藍玉寒就多劃幾個傷口,讓她在這里流血玩兒了。
「好,夠了。」玄玄子說著,口中開始說著別人听不清的話語,那些鮮血,很快就滲入了玉璽之中,消失不見。
「好,將這寶物,重新放入原來的位置,然後,再用鮮血,祭這枯井。」玄玄子說道。
剛剛那個倭國人流的血,都浪費了,最需要血的,是封印這枯井啊。
听到玄玄子這麼說,藍玉寒這才回過神來︰「師傅,祭這枯井,需要多少鮮血啊?」
「和剛剛晴子流的血差不多。」玄玄子說道。
藍玉寒一陣惡寒。
「不過,總量夠這麼多就行。」玄玄子又加了一句。頓時,藍玉寒一喜,那就讓這晴子,再多流一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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