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郊外。////
樹枝都已經長出了女敕葉,遠處的青山上,一片翠綠,近處,都是農田里的農夫在忙活著。
對于這幅繁忙的景象,陳風已經見得習慣了,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尤其是,這里以前還是荒地,是陳風來到這里之後,才由羅貫中派人開墾出來的,誰開墾,三年之內,土地不用交賦稅,因此,吸引了很多逃荒的人來此。
雖然賦稅上,陳風要少很多,但是,並不代表,陳風的政權就不盈利了,畢竟,陳風養了這麼多軍隊,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關于這些,陳風早已經利用後世的方式,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雖然種田不需要納稅,但是其他的,尤其是商業,是要繳納稅款的,這里商業發達,陳風靠著賦稅,就足夠自己的開支,當然,還有其他的方面,比如,拿下了杭州,那些貪官們的不義之財,都被陳風沒收了。
「我們這里水源豐富,又不需要交沉重的賦稅和服徭役,因此,四方百姓紛紛來此,今年又會是一個豐收之年。」羅貫中一邊走,一邊向陳風說道。
陳風興致也是很好,可惜,這次出來,沒有帶家眷,要是帶著玉寒等人,一同出來郊游,也是一件樂事啊。
又走了一段,已經可以看到微波粼粼的太湖,以及太湖一側的連綿起伏的山峰。
「 , 。」陳風突然听到了幾聲響聲,這響聲雖然很遠,還是被他听到了。
「我們在吳山,駐扎著軍隊嗎?」陳風問道,這聲音,明顯就是火器之聲。
听到陳風這麼問,羅貫中搖了搖頭︰「沒有,也許是訓練的軍隊吧。」
由于四周都開闢了田野,所以,軍隊訓練,有的時候在這吳山進行。
「走,我們去看看。」陳風倒來了興趣。剛剛的那個火器聲,似乎很特別。
山勢漸漸傾斜,陳風和羅貫中騎馬,帶著衛隊,一同向著吳山上走去。
轉過了兩個山口,在一條清澈的小溪之旁,看到了幾十名士兵,正在那里認真地訓練。
在這些士兵之中,卻有一個人影,讓陳風怦然心動。
風兒吹著她的頭發,沒有被挽住的發梢隨風飄動,一襲白裙,讓她顯得那麼靈致,此時,她的手里拿著一柄火器,正在向幾名士兵講解。
焦玉!她怎麼在這里?
「吁!」陳風拉住了馬,走了下來。
正在這時,這群訓練的士兵,也發現了陳風的到來,頓時,齊齊地喊道︰「陳大人!」
焦玉扭過頭來,看到陳風正在慢慢走來,頓時,心中一陣激動。////
「風…陳大人…」焦玉喊道,話語中,滿是欣喜。
本來想叫風哥,再一想,周圍這麼多人,也只好叫風哥了。
「風哥,你來啦?」另一個人卻毫不猶豫地叫了出來。
陳風將目光從焦玉身上挪開,出現了那個淳樸的臉,劉狗兒,現在又長高了,也又壯實了。
「狗兒哥,你怎麼在這里?」陳風沒有問焦玉,先問了劉狗兒。
「風哥,這不是你簽署的命令嗎?讓我從軍隊之中,挑選出一批人來,率先學習這新式火銃的射擊。」劉狗兒說道。
劉狗兒這麼一說,陳風倒想了起來,的確,自己是下過了這命令,泰州軍械局,第一批造出了四十支火器,陳風經過仔細衡量,先交給了劉狗兒,因為,這火器首先是靠步軍來使的,不過,劉狗兒不是在松江府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我的人經過初步的訓練,已經掌握了這火器的射擊要領,這今天,進行了一次長途拉煉,就跑到這山上來了,我們帶了五天的干糧,今日在這里訓練一天,明日就回去了。」劉狗兒說道。
拉煉,還跑到平江這里來?再看看一旁的焦玉,頓時,陳風就覺得,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了。
「焦玉姑娘怕我們在火器使用的過程中,出什麼差錯,因此,這第一批火器裝備我們部隊,焦玉姑娘親自過來教我們操作,這次拉練,也跟著我們一同過來了。」劉狗兒說道。
劉狗兒這麼一說,陳風就明白過來了,其實,指導這火器的操作,根本就不用焦玉親自來,焦玉來了,那另外的目的,就是想見自己,包括他們這次所謂的拉練,恐怕,就是焦玉極力策劃的。
「玉兒,你受累了。」陳風向焦玉說道。
听到陳風這麼說,頓時,焦玉臉就紅了,說道︰「陳大人,為了我們這種火器能夠盡快發揮出威力,這些都是必須的,畢竟,這火器,和之前的火器有很大的區別。」
現在,沒有一種武器是抵肩射擊的,也算是一項新的發明了。
听到焦玉這麼說,陳風看著這些訓練的人,說道︰「是啊,現在,我們的士兵,能掌握好了射擊的要領嗎?」
「沒有問題。」劉狗兒說道︰「風哥,這些人,都是打獵的好手,以前使用的是弓箭,現在,用這火器,不用拉弓,只需要瞄準就行了,他們用得都很順手。」
上次陳風去泰州,這火器還沒有研制完成,現在,已經裝備了部隊,這是一個不小的進步了。
陳風興致勃勃地拿過一名戰士手里的火器,那名戰士一臉激動,看著陳風熟練地抵近了肩頭,這姿勢擺得,非常熟練。
「風哥,原來這武器,你早就會用了啊。」劉狗兒不由得感嘆地說道,看了焦玉一眼,當初,焦玉來的時候,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們,他們是第一批使用這武器的部隊,連常遇春的精銳窯社騎兵,都沒有裝備這武器。
其實,陳風就是擺了個姿勢而已,這姿勢,後世誰都會啊。
正擺著,他的耳朵,就听到了遠處的草叢里,傳來了一種聲音。
接著,唰的一下,躥出了一只野兔來。
陳風煞有其事地端著這火器,跟著野兔轉了半圈,三點一線,接著,就扣動了那個硬硬的扳機。
要是里面裝填好,我肯定能射中,這句話陳風剛剛在心里編好了台詞,還沒有說出來,就听到 的一聲響,接著,眼前就是一片黑煙。
頓時,陳風腦子里一片空白,這不是害人嗎?怎麼里面裝填好了?而且,現在的火器,是沒有保險機構的,裝填好了,一扣扳機,就能夠射出去。
作為他們最景仰,最信任的老大,如果自己要是沒有射中,這可就丟死人了,想到這里,陳風就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麼裝樣子了。
「好,風哥真厲害!」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劉狗兒的喊聲。
睜開眼一看,只見遠處,那只野兔,已經一骨碌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這就射中了?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射擊天才?有些人,入伍之後,一拿到槍,就能打中,這就是天才。
陳風原來可沒有搞過這些的,當初上大學,按說軍訓之中,該有射擊這一項,但是,很多大學都省略掉了,軍訓整日就是練隊列,似乎踢正了方步,就能上場殺敵一樣。
還好,沒有丟人,陳風不由得感嘆了一下,只能怪這野兔倒霉好了,非要往自己的槍口上撞啊。
陳風將火器還給了剛剛的那個激動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訓練,每一個人,都要有我今日這樣的水平才行。」
「是。」這名士兵立刻高聲回答道。
「狗兒哥,你繼續帶他們訓練吧。」陳風說道。
「是。」劉狗兒應聲而去。
「玉兒,這次既然來了,不如,就進平江城走走吧,我已經和玉寒說過你的事情了,玉寒也非常想見你。」陳風說道。
玉寒?不就是風哥的正妻嗎?听到這話,焦玉心中有一些緊張︰「風哥,我還是不去了吧,這里還需要我隨時指導。」
「狗兒哥已經足能夠應付了。」陳風說道︰「平江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一會兒,就帶你去太湖看看吧,可惜,現在不是太湖最美的時候。」
陳風不分由說,就給焦玉做了安排。
「陳大人,下官先回去通報。」一旁的羅貫中說道。
羅貫中很會看眼色,他也知道,這個焦玉在陳大人心中的地位,就是在他們這個政權之中,焦玉也是起很大的作用的。
「嗯,你先回去吧。」陳風說道。
…………
「 , 。」隨著持續不斷的火器的響聲,一支騎兵,在飛速地前進的過程中,將前面的韃子騎兵,不斷地打下馬來。
這火器的響聲,讓前面的韃子騎兵更是心中慌張,不由得慢了下來,這一慢,後面的騎兵就追了上來,頓時,那大錘子一般的東西,就把後面的騎兵,砸下馬來。
隨著不斷的慘叫聲,終于,前面的騎兵,都被砸了下來,只留下一個臉色慘白的人,正是鎮江路的達魯花赤。
「斯達,只要你投降,我可以保你無事。」徐達拍馬上前,說道。
「罷了,今日落得如此下場,我也早該知道,既然陳大人已經和你們同流合污,這天下,難以再平復了。」說完,他拔出一柄蒙古小刀,直刺入自己的心髒。
看著那具倒地的尸體,徐達臉色平靜,這是從鎮江逃出來的唯一的敵人了,現在,他們已經完全佔據了鎮江。
這次之所以能這麼順利,和這些三眼銃有很大的關系,徐達已經審問過俘虜,听到這火器的聲音,他們都以為是陳大人的軍隊來了,才不戰自潰。
西面的集慶和東面的常州,都成了敵人,他們這個被夾在中間的路府,本來就很難逃那注定的結局,只是蒙古人的高傲,才讓斯達堅持了這麼久,現在,這個結局依舊到來了。
徐達很滿意現在的戰果,陳風支援的三眼銃,到了集慶之後,立刻就被裝備給了徐達的騎兵,徐達利用這些三眼銃,立下了又一個功勞。
這三眼銃,有一種震懾的威力,而且,使用起來,先當火器使,再當大錘砸,這戰術,也真的不錯,怪不得陳風的騎兵,使用這三眼銃很普遍,因為,漢人的騎兵,馬上射箭的本領太差了。
可惜,這些三眼銃太少了,要是讓陳大人再支援一批就好了。徐達這樣想著,向下屬說道︰「收兵,回鎮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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