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一切都按照你的規矩辦。」陳風說道︰「不管他背後是什麼人,哪怕就是大都的妥歡帖木兒來了,也得排隊。」
听陳風這麼一說,薛婉瑜的殷桃小口終于笑了,這一笑起來,更好好看。
「風哥,也不是他有多大背景,關鍵是,我和他解釋不通。」薛婉瑜說道。
解釋不通?這怎麼會解釋不通?
「難道,他說的不是中國話?」陳風問道。他這麼說,純粹就是一種開玩笑的話,是中國人,難道听不懂中國話?
誰知,他這麼一說,薛婉瑜倒睜大了眼楮︰「風哥,原來你已經知道,他是個外國人了啊!」
外國人?要是按照蒙古人的版圖,連西方都算是中國的,哪里還有外國人,陳風猜,這難道是什麼察合台汗國,甚至波斯之類的國家?不過,那里的人,最愛的是地毯啊。
「是啊,說的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鳥語,不論我怎麼說,他就只說幾個字,要地磚,兩個月後就要回去。」薛婉瑜說道。
「可以叫譯官啊。」陳風說道。
這個時代,想要找個翻譯,並不容易,不過,在各地的官署內,都布置著譯官這種官職,專門用來翻譯各國文字的,當然,這個時代里,翻譯蒙古文的最多,不過,陳風這里,也有少數的翻譯別國文字的。
「就是因為譯官也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所以,我才很生氣。」薛婉瑜說道。
薛婉瑜不是故意來找陳風的,是來這里找譯官的,誰知,最後一個譯官都失敗了,她正是滿肚子氣,又看到了陳風,自然就進來發泄一番,當然,還有一個不可說的目的,就是多和風哥呆會兒。
好久沒有和風哥親熱過了,還是當初和焦玉兩人共事風哥的時候,是最快樂的時光啊。
連譯官也不會?這下陳風倒好奇了。
「走,我們去看看。」陳風說道。
听到我們一詞,頓時,薛婉瑜心中一喜。
走在風哥的身邊,薛婉瑜充滿了幸福感。////
陳風看著此時薛婉瑜陶醉的表情,心中有些奇怪,剛剛不是還很生氣嗎?現在怎麼又這幅表情了,看樣子,就像是煥發了新的青春一樣。
陳風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也不點破,看來,今晚得在薛婉瑜那里過夜了。
在瓷窯搬到了平江之後,陳氏地磚終于重新開張了,就在平江最繁華的山塘街上,開了間大的店面,當然,現在的陳氏地磚,和大都的陳氏地磚,沒有直接的關系,比如,曾經在大都的那筆爛賬,這里是不認的。
富麗,堂皇,就是陳風想要的效果,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尤其是,兩側的窗戶,全部都是玻璃的,這更是增添了效果。
陳風還沒有走進去,就听到了里面的一個奇特的腔調。
「我、們、是、來、買、地、磚、的。」這幾個字,無論如何,也組不成一句完整的話,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背住的。
這不是蹩腳的英式漢語嗎?陳風倒是突然感覺,這次來的,應該是西方人。
接著,里面又傳出來的一句話,讓陳風心中一喜,要是來的是語言最復雜的法國人,陳風就無能為力了,而這次,對方說的,居然是地道的英語!而且,這次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個大英帝國的女商人?有意思!
「是誰這麼喧嘩?」陳風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听到陳風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立刻安靜了下來,陳氏地磚的伙計,已經听出來了,這個聲音,可是他們最尊敬的陳大人的,接著,就看到了那個走進來的人,正是陳大人和薛姑娘。
陳大人滿臉正氣,臉色平常,而一旁的薛姑娘,卻是臉色冰冷。
他們都彎下了腰,說道︰「陳大人,薛姑娘。」
「各位不用多禮。」陳風說著,目光放在了這門口大廳內的兩個人的身上。
第一個印象,就是身材高大,哪怕就是陳風此時的個子已經夠高了,和這男人相比,還是矮了半頭。
高高的鼻梁,藍色的眼楮,金黃的頭發,無一不是讓人覺得與眾不同的,而最大的差異,還是那皮膚,非常地白皙,這一看,應該是個標準的西方男子,從年齡上看,在四十歲左右。
而他旁邊,居然還有一名女人,一名同樣的西方女人,長長的卷發,如瀑布般地下垂,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生氣,兩腮有些通紅,臉型有些稍長,而下巴有些尖,這要是從東方的審美標準來看,應該算是非常丑陋的了,不過,要是放在媳婦看,卻是個標準的大洋馬,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個肉球,簡直就是兩個大凶器,堅挺飽滿,比漢人女子的至少大了兩號,而且,穿得很少,只一層輕紗,里面也沒有褻衣之類的內衣,那兩顆瑪瑙,也就看得一清二楚。
這雖然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卻已經發育得如此標準,就是以後,也是個典型的美女,西方的美女。
這兩人,此時也在氣鼓鼓地呆著,看到陳風走了進來,再看看周圍的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個陳風的地位肯定更高,頓時,兩人的藍色的眸子對視了一下,閃現出了喜悅的目光。
「父親,他是陳先生。」女子用獨特的語言說道,似乎他的蹩腳的漢語,懂得的還要多一些,听到了陳大人,就知道是陳顯示。
而現在,她說的不是漢語,也不是蒙古語,她以為自己這話,沒有人听得懂,所以,說起來沒有什麼顧忌的。
一听到是陳先生,頓時,這男子臉上笑容滿面︰「朱麗葉,這個人既然是幕後老板,我們一定要將他拿下了,女兒,你是我們大不列顛的一朵美麗的玫瑰,他看了你,一定會動心的,下來,就看你的了。」
他們不知道,陳風卻听得清清楚楚。
陳風心中一陣惡寒,怎麼,又是要拿女人當武器?自己有那麼**嗎?而且,這對父女這麼有趣,這當爹的,公然鼓勵自己的女兒去引誘自己,而這女兒,又這麼願意來引誘自己?
其他的人,看到這兩人嘰哩哇啦的話,但是,究竟在說什麼,誰都不知道,這是哪里來的鳥語?
而薛婉瑜,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們不良的動機,這外國人,也這麼壞啊。
「風哥,小心了,他們別有用心。」薛婉瑜說道。
「放心吧。」陳風說著,捏了捏薛婉瑜柔女敕的小手,迎了上去。
「您、好、尊、貴、的、陳、先、生。我、叫、威廉。」男子生硬的話語說著,同時,迎了上來,張開了雙臂。
其他人心中一驚,陳風身後的兩名護衛,立刻搶先擋在了陳風的前面,另外兩個人,就要將這個異族人拖開。
陳風笑了笑,一擺手,讓護衛離開,然後,陳風照樣張開了雙臂,和對方擁抱到了一起。
同時,陳風體內的氣流,在飛快地旋轉著,內功已經護住了全身。雖然一般來說,是不會有自己的對手來雇外國人殺自己的,但是,陳風依舊要防備這一點。同時,陳風手掌用力,只要對方敢不歸,自己隨時都會在保護好了自己的同時,要了他的命,而這頭洋馬,嘿嘿。
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兩個男人抱在了一起,這個時代,似乎沒有搞基的說法,他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是在干什麼?
不就是個擁抱嗎?陳風和對方分開,落落大方,讓這兩個英國人也驚訝了。
接著,那個女子又上來了,似乎要做同樣的動作,胸前的兩個肉球,一顫一顫,就要向著陳風的胸前頂了上來。這肉球,直接可以給小陳風按摩了,陳風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麼個想法,當然,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no!」陳風向後退了一步,嘴里,就蹦出這麼個詞來。
這話一出,更是讓所有人一振,怎麼?剛剛陳大人說的是什麼?怎麼和那鳥語有些相似?
這兩個英國人,心中更是一驚,難道,這陳大人會大英帝國的語言?不可能!一定是听錯了。
誰知,接下來,陳風的嘴里,跟著吐出了嘰哩哇啦的話來。
「你們遠道而來,就是客人了,所以,剛剛用你們的禮節,而你們既然來到了中國,那就應該用我們漢人的禮節。」陳風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這可得感謝後世的教育,雖然中國人能夠出國的,和外國人交流的,百中無一,但是,後世從女圭女圭開始,就要學英語了,一直伴隨到大學,就是考研,也得考英語。
所以,陳風對于英語,並不陌生,而另一方面,陳風還喜歡看美國大片。
看美國大片,一定不能看翻譯過來的,語調上就差了很多,一定要是原聲的,所以,陳風的英語,可以說是听說讀寫,樣樣都優秀。
現在,賣弄幾句口語,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陳風這話一出口,頓時,這個朱麗葉就啞巴了,原來,自己剛剛和父親說的話,人家都知道了,也就是知道自己要色誘他了?想到這里,朱麗葉臉上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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