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雖然派人守護好了這里,但是,大殿等地,陳風也沒有去過。////
那里又沒有什麼美景,不如在這太液池上游玩。
不過,朱元璋來了,按照他的個性,是必須要到皇宮的內宮中去的。
這次,走的是正門,崇天門,進入皇宮的大殿之上之時,天色就幾乎黑了下來。
雖然旅途勞累,但是,皇上興致很高,一行人也只得陪著皇上,在大殿上候著。
朱元璋上了台階,看到了那張龍椅,興致勃勃地說道︰「這張龍椅,應該是妥歡帖木兒所坐的那張吧?」
「啟稟皇上,正是妥歡帖木兒所坐。」陳風說道︰「只是,走的時候,龍椅是倒著的,我們的人進來了之後,將它扶正,之後,一直就放在這里,沒有踫它。」
朱元璋用手一模,上面,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請皇上恕罪,微臣派的人,主要守護在大殿四周,這大殿之內,一直還沒有進來過,這幾天忘記打掃一下,大都春天風大,塵土多了些。」陳風說道。
「無妨,無妨。」朱元璋說道。
每一個細節,陳風都處理得很到位,比如這龍椅,若是擦的干干淨淨,固然會讓朱元璋坐得舒服,但是,他也會起疑,是否還有別人經常在上面坐一坐。
陳風住進了皇城來,但是,一直都在太子宮和隆福宮居住,最多就是在太液池玩一玩,這內宮,可從來都沒有進來過。
朱元璋沒有嫌龍椅塵土很多,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露出了褲腿上的兩塊補丁來,趕緊又藏了一下。
「咕嚕,咕嚕。」就在這時,忽然,朱元璋听到了這樣一個聲音。
一低頭,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這麼快,就又餓了,皇弟,今晚,還得勞煩你給我們做飯。」
「皇上,微臣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陳風說道︰「請到隆福宮用膳。」
陳風準備的,不僅僅是皇上和這些大臣們的飯食,這從船上下來的五百護衛,那些宮女,太監,都是要吃飯的。
雖然他們是照顧皇上的,但是,也得至少在明日,才能夠恢復自己的職責,該做飯的做飯,該打掃的打掃,今日,只能是由陳風全包了。
听到陳王爺的話,跟隨來的大臣們,都算是松了口氣,皇上原來也知道餓啊!還以為只有自己不爭氣地餓了呢。
今夜,大都內很熱鬧。
听到了和義門上的呼喊,幾乎大都的人都知道,皇上來了。
沒辦法,陳風必須給朱元璋造這個勢,讓他有面子,也就是拍拍朱元璋的馬匹,這個工作,必須要做好。
朱元璋果然很高興,不過,這段時間陳風的壓力,也就更大了,最好讓皇上就在這皇城之中,玩上一兩個月,等他玩夠了,自然就回去了。
至于李麗珍…陳風沒有刻意去想,反正,李麗珍是李子春準備送到明朝來的貢女,自己就當那是一場意外好了。
當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近乎午夜,這次來大都的大臣們,在船上晃蕩了那麼多天,又沒有人給準備好食物,因此,一路上沒什麼食欲,這次,終于可以痛快地吃一頓了,吃到了後來,很多人都喝多了。
陳風的腦子,依舊清醒,雖然不停地有大大小小的官員來給他敬酒,陳風依舊在這些官員之中,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涼風習習,終于,所有的人都離去了。
一個人,在太子宮,仰望著天空。
星空依舊璀璨,但是,這天象,卻很難猜透。能夠懂得天機的,那只有神靈。
藍玉寒不是神,她卻一直都在希望參破這天機,因為,現在的天機,與風哥有很大的關系。
就這樣,她一直仰望著星空。
忽然,身後,一個人走了上來,給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這衣服上,還殘留著酒的味道,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風哥回來了。
「玉寒,你在看什麼?」陳風問道。
「風哥,這次你從高麗回來,這天機就變得非常奇特,這大明朝的萬年基業,似乎傳承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一次重大危機。這個危機,就是從你這次高麗之行開始的。」藍玉寒說道。
「是嗎?」陳風心里,想起妃的事情,那個猜測,在心中也越來越強烈。
「可惜,究竟是什麼,玉寒一直都參不破,可惜師傅不在身邊了,否則,以師傅的淵博,肯定能猜出大概。」藍玉寒說道。
「玉寒,玄玄子大師四處雲游,不知道在何處啊,而且,小娥也不知道怎樣了。」陳風說道。
上次一別,已經數年,小娥名義上也是自己的一個夫人了,可惜,天人相隔,一直未能見面。
「算了,既然參不破,那就不用去想了,玉寒,天涼了,回房去吧。」陳風說道。
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天,但是,大都的夜晚,依舊是有些清冷的。
「風哥,這次皇上來了,迎接比較順利吧?」藍玉寒說道。
「嗯,進了大都城,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接下來,只要宮中保衛不出差錯,皇上住上半月,就該走了。」陳風說道。
「風哥,這次來大都的應天的官員之中,是否有胡惟庸也在里面?」藍玉寒問道。
听到藍玉寒的問話,陳風笑了笑︰「玉寒,你怎麼知道的?」
藍玉寒笑了笑,沒有說話。
非常簡單,給那些大臣們上菜的時候,藍玉寒裝作僕人,已經送過了一次,里面的官員,藍玉寒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個胡惟庸,藍玉寒印象深刻。
「對,這個胡惟庸,此時心里對我肯定恨得深入骨髓啊,要是在沒人的時候,肯定會上來咬我兩口。」陳風說道。
听到陳風的話,藍玉寒沒有微笑,雖然她知道這是風哥在給自己講笑話,她還是笑不起來︰「風哥,現在,那個胡惟庸在朝廷的勢力越來越大,那個李善長,當了宰相,也一直在給我們找麻煩,這樣下去,恐怕,我們在朝廷的敵人會越來越多。風哥,樹大招風,您貴為王爺,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如此下去,恐怕會充滿變數。」藍玉寒說道。
藍玉寒的擔心,是完全有道理的,不過,藍玉寒忘記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渣渣,只要自己手里有武力,那麼,就是連朱元璋,想要對自己舉起屠刀,也得掂量掂量。
「玉寒,放心吧,我自有對付他們的辦法,這個胡惟庸,現在先讓他囂張一段時間,等到他囂張到了極點的時候,也就是他徹底覆沒的時候,不僅僅是他,包括李善長,都會徹底覆沒。」陳風說道︰「這些人,不應該用我們來下手,讓皇上動手,才是最合適的。」
听到陳風的話,藍玉寒這才放下了心中大事,看來,風哥已經計劃好了。
這個胡惟庸,自從去找薛婉瑜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他必須要死的結局了。
「玉寒,早點歇息吧。」陳風和藍玉寒,已經進入了房間,陳風向藍玉寒說道。
「風哥,是否要讓玉寒伺候你洗澡啊?」藍玉寒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玉寒,你都知道了?」陳風心里大窘,肯定是青青給泄露出來的。
藍玉寒沒有說話,一雙柔女敕的小手,撫模到了陳風堅實的胸膛上來。
這兩天,一直忙著,還沒有和風哥親熱過,風哥這一走,就是數月,藍玉寒已經很想風哥了。
陳風的手,熟練地伸到了藍玉寒的衣服里面。
「妃,朕回來了。」朱元璋臉上紅潤,大踏步地走進興聖宮去。
朱元璋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此時他還非常清醒,今日喝的,都是藏在皇宮之內的珍釀,是韃子留下來的,比起江南的米酒來,更有勁,也更好喝。
喝完了酒,朱元璋還想著妃,還好,他很清楚,妃肯定沒有繼續留在龍舟上等他,太監一問,知道是在興聖宮,于是直奔此而來。
听到這話,李麗珍手一抖,剛剛,她正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在自言自語什麼。
「遵旨。」李麗珍三步並做兩步跑了過來,聞到了朱元璋的酒氣,突然說道︰「皇上,奴家給你泡碗深茶,喝了之後,既解渴,又解酒。」
說完,李麗珍做了個萬福,見皇上沒有反對,就快步跑了出去。
燒水,泡茶,高麗的茶道,也是比較講究的。
等到李麗珍端著茶具,重新走進了宮中的時候,只見皇上已經趴在那里睡著了。
一旁的太監守候著,又怕吵醒了皇上,雖然看到皇上睡姿不雅,還是不敢上去攙扶。
李麗珍放下茶具,輕輕地將皇上的身子挪了挪,然後,給他蓋上了被子。睡著了好啊,睡著了,就不用折騰自己了啊。李麗珍抬起頭來,窗外,月光皎潔。王爺,麗珍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可惜,這個秘密,要等以後才能說,十年,二十年之後,才可以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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