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梅城,寧凡白衣黑氅,風度翩翩,悠悠出了七梅城,在他身後,隔著兩步,躡手躡腳跟著一個狐裘少女——小紙鶴。
寧凡決定帶紙鶴出城踏青,放放風箏,調**,緩解緩解閉關三月的心情。只可惜,七梅位于越國北域,實打實一座冰城,朔風嚴寒,雪花如墜,哪有半點青草地。
似乎沒有放風箏的心情…
「凡哥哥,要不我們回去吧…」紙鶴小手凍得通紅,憋在七梅久了,她確實想出來透透氣,不過她怕寧凡著涼。
她大眼楮看著寧凡,眼神有些擔憂,凡哥哥這麼瘦瘦弱弱的,可別凍病了…
「手冷麼,我給你捂捂…」寧凡神色憐惜,輕輕捉住紙鶴的小手。
「凡哥哥…這里人多,被看到不好…」小紙鶴躲閃躲閃,手卻抽不回。
「不怕,無人敢說半句是非…你是我妻…」
寧凡閉上眼,他喜歡這種生活,簡簡單單,平平凡凡。人必須生活在陽光下,這樣才能洗滌魔心,不走火入魔,這是老魔教的。
紙鶴的小手,滑膩而冰涼,讓寧凡殺氣收斂于心,漸漸安寧。魔修決不可少的,便是女人和酒…
「可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小紙鶴傻兮兮的嘟囔了句,只換得寧凡失笑。
人都是我的了,還不明白?
七梅城北邊十里,有一座峽谷,冰天雪地,罕有人至。寧凡撐起紙傘,為紙鶴擋住風雪,二人卻在雪域散步,直走到一處冰壁之下。
少年捉住少女的手,在冰壁掩映下,小跑,放起風箏。
「看,凡哥哥,飛起來了,風箏飛起來了…」紙鶴如凡間少女般幸福。
這是她與寧凡相遇後,第一次釋懷的笑靨。
單純的笑,卻讓寧凡心中一痛。寧凡搜了吳東南記憶,在記憶中看到的紙鶴一生。
沒有童年,沒有笑容,灰暗的一生…
「凡哥哥,你對紙鶴真好,紙鶴願意生生世世…給你…給你當鼎爐…」紙鶴放著高高飛揚的風箏,幸福地道。
「傻丫頭,你不是鼎爐,你是我妻…」
「可我還沒決定嫁給你…」
「真是傻丫頭…」
「知道麼…」紙鶴聲音忽然低了,有些少女的憂傷,「在遇到凡哥哥以前,我從不敢奢望活到明天…在合歡宗,受人欺負,卻不許流淚。煞姑說,若我流半滴眼淚,便殺了我呢…別看我笨笨的,心中也有願望…我渴望一生能被人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卻不知那人何時能出現…能成為凡哥哥鼎爐,我已滿足…」
「你是我妻!」寧凡皺眉,狠狠將紙鶴摟入懷中,多麼讓人憐惜的傻丫頭!
天色已暗,月色昏黃,風雪正緊。這里沒有芙蓉帳暖,紅燭搖曳,有的,只是一場幕天席地,風花雪月。
寧凡的懷抱,好暖好暖。紙鶴秋水般的大眼楮里,充滿緊張,她忽而意識到,凡哥哥想要做什麼。
「凡哥哥,這里,這里不適合做那個…」
她話未說完,卻被寧凡一口堵住芳唇,香舌被侵。
「你是我妻!」寧凡眼中,堅定不改,他月兌下黑氅,鋪在地上,橫抱起紙鶴,放于黑氅上。手在紙鶴嬌軀摩挲,解著衣扣,隔著薄薄羅衫,感受紙鶴豆蔻未開的玲瓏。
寧凡對紙鶴,已是深深迷戀,非僅**,非僅愛情,而是寄托了生死的不離不棄。
紙鶴本是天生媚骨,三個月修行《奼女還陰決》,可壓制媚骨,但被寧凡一挑弄,眼神卻漸漸迷離,迷離中,有著未知的緊張,緊張中,又有莫名的期待。
她與寧凡已合歡兩次,但第一次寧凡昏迷,舉止粗暴,給她留下痛苦記憶,第二次自己昏迷,無知無覺,她亦不記得有何舒服。
這一次,是她第一次清醒抱著寧凡。
「凡哥哥…不要…」她感到狐裘被寧凡解開,慌張討饒。她感到羅衫扣解,抹胸被寧凡一把扯下,胸前涼涼的,連忙捂住酥胸,平平坦坦,盈盈一握…而寧凡手再次下移,她渾身酥麻乏力,羞得閉上眼…一股熱流,使她雙腿不自禁的摩挲…
「不要看…不要踫…不要…嗯…」
一聲嬌吟,不合時宜將寧凡眼神點亮。紙鶴好緊張,好緊張。她感覺身體變得好奇怪,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她看到寧凡月兌去衣衫,露出瘦弱而白皙的胸膛。她眼神迷離,只覺得此刻的凡哥哥,無比俊朗…
「凡哥哥,我好難受…」她呵氣如蘭,帶著嬌軟的申吟。
「哪里難受,這里麼…」
「好疼!不…不要…」
奇怪,好奇怪呢,明明是疼的,可為何,又好舒服…
紙鶴不明白,她好多事情想不明白,她喘息越來越纏綿,她僅僅摟住寧凡脖頸,似乎想要貼得更緊,更緊…
不明白,不明白…她無暇的嬌軀,如冰雪中盛放的幽梅,讓寧凡愈加貪戀。
陰陽大道,合體雙修,這,便是人倫。許多修士,以為修真應當閉守元陽不失,當真是大謬。許多魔修,認為合歡便是采陰補陽,亦是大錯!
那不是修持,而是一種逃避,逃避內心真實的情…
而寧凡,漸漸忘了這是一次雙修,他當真動了情,沉迷于紙鶴嬌軟的身子…
月色如盤,冰壁下,一對情人交纏不休。冰冷的風雪,唯有彼此的身體是溫暖的。
「…嗯…嗯…」幽幽的喘息,讓夜色平添嫵媚。
良久,紙鶴忽而劇烈顫抖,欲罷不能,整個嬌軀變作玫瑰色。
一股清泉倏然而出,將墊在地上的黑色大氅,濡濕,帶著淡淡的體香,魅惑的滋味。
而寧凡亦是低吼一聲,達到巔峰。
泄了身,他壓著紙鶴,卻舍不得離去。但身下,卻傳來紙鶴輕輕的酣聲,小臉尚潮紅,卻疲憊地睡去。
這是紙鶴的第三次交歡,但在寧凡心頭,這卻是她的初夜。
「傻丫頭…你睡了,漫漫長夜,我如何度過…」
寧凡憐惜地取過一地衣衫,為紙鶴遮蓋,自己卻赤身,與冰雪中盤膝而坐。
縱然並非刻意,在陰陽鎖的效果下,仍舊完成了一次雙修。
而寧凡闢脈十層的瓶頸,于此刻,突破。
融靈初期!寧凡僅花費不到四個月,便成功突破!如此修煉速度,幾乎堪比某些名門子弟!
體內的黑魔炎,沿百脈流轉,這是融靈入脈的過程。一般而言,每個修士的經脈,竟能融合一種靈性。火、水、金、木、土、風、雷,不一累舉。
唯有特殊仙脈,才能蘊含多種靈性。
黑魔炎沿經脈流轉,寧凡的經脈,無疑烙下火靈印痕,日後,多半是要修煉火屬性功法的。
但讓他驚訝的是,陰陽魔脈中,虛幻的陽脈卻烙下一絲冰寒之意。
仿佛因為這場幕天席地的,使得寧凡,吸收了天地間一絲冰力。
二屬性融靈修士?!寧凡探掌,一縷黑魔炎騰指躍出,黑魔炎上,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幽藍冰炎…
「這是,‘陰陽火’!」寧凡回憶起仙帝記憶,神色一動。
上古傳聞,陰陽火唯有大機緣修士,才能修煉而出,而《陰陽變》亦有幾率修煉出陰陽火,具體怎麼修煉,不得而知。
難道方法,就是和摯愛女子,在冰天雪地…雙修!?
望著掌心足以焚殺融靈中期修士的黑白魔火,寧凡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