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鳳坐在辦公室里好久。(最終還是拿起收在抽屜里的電話來。
「不要動潘朵。」
「誒。」
「我說了。不要動潘朵。」沈美鳳咆哮道。緊接著。她狠狠的說道︰「把沈飛給我碎尸萬段。」
「是……」
沈美鳳掛斷電話。想起剛剛兒子唐孝雲的樣子。她知道唐孝雲不是在開玩笑。那是個倔強的傻孩子。是沈美鳳的死穴冤家。沈美鳳落淚。喃喃自語︰「我這麼辛苦終究都是為了你啊……我不能讓你再受我受過的苦啊……」沈美鳳連日來的壓力。加上兒子對自己的刺激。使得她趴在辦公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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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與沈飛兩人低聲語言了一陣。三哥邊說話邊看著潘朵。擔心兩人的話被潘朵听到。
「先離開這里吧。我擔心他們會找到這來。」三哥說道。
沈飛看了一眼潘朵。說道︰「等她醒了再做打算吧。」
「你……」三哥又被氣到了。指著沈飛。又將手放了下來。「怎麼說都不听。你真想死在她手里嗎。」說完。三哥甩手離開。
沈飛歪著頭。看著潘朵。臉上露出微笑來。小聲的嘀咕道︰「死在她手里也挺好的。」
潘朵早就已經恢復了意識。因為听到三哥與沈飛在談話。便裝著仍然昏迷的樣子。這時沈飛的話。使潘朵心中一愣。‘他喜歡我是真的。’
「你醒了。」見潘朵眼皮閃動。沈飛輕問道。
潘朵睜開眼楮。側過身去看沈飛。沒有說話。
「沒關系嗎。」沈飛擔心的詢問著。
潘朵笑笑。將手壓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問沈飛。「你問他嗎。」
沈飛點頭。問道︰「為什麼冒險救我。」
潘朵又笑了笑。說道︰「還有很多事沒弄清楚。所以你還不能死。」雖然看似在開玩笑。可是潘朵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味。
沈飛愣愣的看著潘朵。半響問道︰「想弄清楚什麼。」
「你為誰做事。唐家。唐孝雲。還是別的什麼人。」潘朵直接問道。
沈飛以為潘朵要問是什麼人追殺自己。卻不想她會問這些。猶豫了片刻後。沈飛說道︰「我們來交換答案吧。如何。」
「好啊。」潘朵想起身。卻有些無力。只得繼續側躺著。
沈飛這時也將身子轉過來。兩人面對著面。各自躺在床上。氣氛平靜。卻各自內心狂亂無比。
「你和楊樂樂什麼關系。為什麼是你幫她下葬的。」沈飛問道。
潘朵嘴角抽動一下。笑著答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你為誰做事。是唐孝雲嗎。」潘朵反問。
沈飛還停留在潘朵的回答中。沒有回答潘朵的話。繼續問道︰「你就是她。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楊樂樂。」潘朵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答道。
沈飛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說道︰「不是要交換答案嗎。你打算用這種話糊弄我嗎。」
潘朵也笑。說道︰「你可以不信。但是這就是答案。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
沈飛一頭霧水。不解的盯著潘朵。輕聲說道︰「你指的做事是什麼。」
「殺人……」潘朵冷冷說道。
沈飛驚住。反問︰「你到底是誰。」
潘朵撐著身子。努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簡易床的床頭上。歪著腦袋說道︰「你殺過很多人嗎。」
沈飛被潘朵的話問到。思緒轉動著回憶自己是否真的殺過許多人。過了一會兒。沈飛才回答道︰「那是失誤吧。如果算。那我殺過一個人。一個女孩兒。就是楊樂樂。」
潘朵的心緊緊糾在一起。強忍著眼淚又問沈飛。「是誰指使你殺她的。」
「你到底是誰。」沈飛追問道。
潘朵這時轉過臉來。淚水已經流得滿臉。她定眼看向沈飛。說道︰「我說了。我就是楊樂樂。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她。是你殺死的那個人。」
沈飛被潘朵的話嚇得臉色變白。汗不由得順著後背滑下。
「怎麼。害怕嗎。呵呵……該你回答了。到底誰是幕後指使的人。」潘朵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沈飛不言語。心已經亂成一團。眼前活生生的潘朵。為什麼一直說自己就是楊樂樂。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呢。‘難道楊樂樂沒有死。不對。她在停尸間時。自己分明確認過的。’沈飛死勁的搖了搖頭。
「不是都要來滅你的口了嗎。還打算幫他們隱瞞到什麼時候。到底是誰讓你干這事的。目的是什麼。奪家產嗎。唐孝雲就那麼想要唐家的家產嗎。不惜殺人也要達到目地嗎。……」潘朵一直以為害自己的幕後真凶就是唐孝雲。雖然這種念頭也在接觸唐孝雲後不斷的使她糾結和懷疑。
「不是他。」沈飛突然說道。
潘朵停嘴。直盯盯的看著沈飛。心里突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自己一直拒唐孝雲于千里之外。甚至曾經在夜里唐孝雲熟睡時。朝他舉過剪刀。如今。沈飛卻說這一切都不是唐孝雲干的。那自己做了這麼多到底意義何在。
「是誰。」潘朵無力的問道。然後突然情緒失控大聲吼道︰「不是唐孝雲是誰。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你在包庇他。你們都在騙我。你是個騙子。」
沈飛忍著痛沖下床去。一把將潘朵抱住。
潘朵掙扎的力道使得沈飛的傷口被重新撕裂。沈飛疼的直冒冷汗。他拼命抓住潘朵的手。大聲對她說道︰「不是他。不是他。我沒騙你。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你冷靜下來。你這樣會傷到身體的。求你。你冷靜下來。好嗎。求你。」沈飛死死的抱住抓狂的潘朵。隨著她慢慢安靜下來。沈飛輕拍著潘朵的背。嘴里一直說道︰「沒有騙你。沒有。沒有……」
潘朵在沈飛懷中。眼淚不停的涌出眼眶。她在為自己哭泣。為自己一直的錯誤感到悲傷。
‘唐孝雲真的不是凶手嗎。我錯怪他的嗎。’潘朵腦子里瘋狂的閃過唐孝雲昔日里對自己的各種關心和疼愛。還有自己無視他時所表現出來的傲慢和冷漠。
「到底是誰。」潘朵的話冷冷的像冬天里的冰一樣。她推開沈飛。抬眼問道。
沈飛看著滿臉淚水的潘朵。仿佛所有的錯事都是自己干的一樣。自責與心痛。他決定不再對潘朵隱瞞。他要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不論是什麼。只要潘朵想知道。他便全盤說出。
「沈美鳳……」沈飛說道。緊接著。便將沈美鳳為何要囚禁楊樂樂的事情一一說給潘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