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陰冷的盯著張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是猙獰︰「既然如此,那我不殺你就真的對不起叢林之瞳死去的那百余名兄弟了。♀」
話音剛落,秦懷手中的茶杯猛然月兌手而出飛向了張易,隨即一把尖刀出現在了秦懷手中,驅身而至,朝著張易沖了過去,手中匕首直指張易的咽喉。
早有準備的張易直接一拳轟碎飛來的茶杯,連忙側身躲過秦懷緊隨而至的匕首,裹著浴巾的他行動起來很是不方便,所以只能盡量躲避秦懷的攻擊。
鋒利的尖刀插進了張易身後的大門里,而張易趁機出手一掌擊向秦懷的脖子,一擊未果的秦懷連忙拔出尖刀削向張易的胸口。
側身躲避尖刀的張易只好將原本擊向秦懷脖子的手掌改變方向拍向了他的肩膀,但速度極快的秦懷連忙飛身後退,卸掉了張易掌上的力道。
「你以為憑你可以殺了我嗎?」張易冷笑的看了一眼秦懷。
秦懷目光閃爍,的確,以他的實力尚且還差上張易一籌,想要殺張易的確不容易,不過他今晚的目的並不是要殺張易,只是想來試探一下張易是否在北道公館受了傷,但是看到他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看來柳生石川並沒有給他造成傷害。
當下秦懷冷笑道︰「我不會讓你回到華夏國的,走著瞧」
話音剛落,秦懷的身影猛然朝著房門竄了過去。
「想走?」張易眼神一凝,抓起桌上的一個白玉茶壺就擲向了秦懷的腦袋,強悍的力道致使白玉茶壺都發出了刺耳的風聲,如果秦懷的腦袋被擊中,恐怕就會變成西瓜了。♀
秦懷擲出尖刀擊碎了茶壺,而他本人已經竄到了房門處,回頭朝著張易陰笑連連︰「我雖然殺不了你,但是你想殺我也不容易,哈哈哈」
秦懷的身影一閃,竄了出去,只留下一扇來回晃動的房門。
張易懊惱的奔到房門處,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暗道可惜,如果不是裹著浴巾行動不便,張易無論如何也要留下秦懷,現在的秦懷對他來說可謂是最大的心頭大患,給他一點機會的話,指不定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現在又同在一艘船上,自己在明,他在暗,根本就是他的一個活靶子。
第二天在餐廳進午餐時,張易將昨晚秦懷偷襲自己的事情告訴了童青,童青也很憂慮的開始沉思起來,半晌後,方才道︰「既然現在他也在這艘船上,那肯定會找尋機會對付你,不如我跟你一起住吧,防止他的暗中偷襲。」
張易搖搖頭︰「如果他只是對付我,我根本就不擔心,我只是怕他為了對付我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危及到他人的性命,那就得不償失了,他這種人,一旦瘋狂起來,什麼事情都于得出來。」
「那你想怎麼樣?」童青皺眉問道。
張易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又不知道他人藏在哪里,只能等到他出現,才有機會對付他。」
童青想了想,道︰「听說今晚會有一個小提琴手在大廳舉辦音樂會,這艘船上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貴的歐洲貴族,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去捧場,我們去那里說不定可以引他出來。♀」
張易眯著眼楮嘿嘿笑道︰「也好,只要他一出現就不留余力的殺了他,這個人實力又強,心機又深沉,不盡早殺了始終是個心月復大患。」
鑽石公主號游輪在下午時分抵達了韓國濟州島,在濟州島接送了一批游客後再次起航,這次目標直指華夏國上江市。
晚上,游輪靜靜的航行在華夏國海域黃海海面上,整個海面四周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一絲光線,只有游輪本身燈火輝煌。
此刻的游**廳內,一陣陣略微傷感的小提琴聲輕輕在大廳內響起,在大廳中央,端坐著一名頭發蓬松的棕發青年,肩上扛著一把小提琴,手里的弓在琴弦上不斷撥動著,隨著他的拉動,那傷感得令人嘆息的旋律也從小提琴之中傳播開來,在大廳周圍四處的餐桌上,已經聚滿了不少穿著打扮異常光鮮亮麗的歐洲貴婦,她們吃著名貴的糕點,喝著珍藏的美酒,欣賞的目光頻頻落在閉著眼楮拉小提琴的青年身上,對于歐洲貴婦來說,懂音樂的藝術家對她們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因為他們的音樂大多是他們本人真實的寫真,與她們內心的孤獨都會產生極大的共鳴。
張易和童青夾雜在人群里,听著這個小提琴家演奏出來的音樂微微點頭笑了笑,這個小提琴家所演奏的音樂是十九世紀西班牙著名小提琴家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無論是在節拍還是在技巧還是在音樂之中所帶的傷感色彩都極為突出,很成功的將這個大廳的氣氛帶入了一片寂靜空靈的氣氛之中,張易相信,就算是他自己,也只能算是堪堪達到這種境界,對于一個藝術家來說,能夠將自己的感**彩代入音樂之中,同時帶動觀眾內心共鳴的音樂,就是最大的成功。
「我怎麼看這個青年有些眼熟啊?」張易將目光放在了閉著眼楮的小提琴家臉上,喃喃自語道。
童青嘿嘿一笑︰「據說他就是今年奧地利維也納音樂會上殺出的一匹最強黑馬,克倫斯,音樂以傷感色彩著稱,現在的他可謂是歐洲各大音樂會炙手可熱的藝術家,很多官方音樂活動都想請他去演奏音樂,只不過他本人似乎不喜歡這種調調,每次都會拒絕這些音樂會的邀請,而且他的行蹤很詭異,總會時不時出現在一個國家的街頭,或者一個旅行團里,或者某種宴會上,所以,也導致很多人想邀請他都找不到。」
「克倫斯?那個歐洲音樂界著名的流浪藝術家?」張易輕輕一笑,立即想了起來︰「原來是他,怪不得,據說他是個性格孤僻的人,而且不喜歡停留在一個地方太久,但是他的音樂又極富特色,從當年在德國街頭被一個路人拍到他用傷感的色彩演奏一首節拍極其輕快且活躍的音樂上傳到網上後,就掀起了一陣狂潮,而他也是在這陣狂潮里才被很多人熟知,後來不知被什麼人騙到了維也納音樂會上演奏音樂,這才有了流浪藝術家的美稱,沒想到會在這艘船上踫上他。」
說到這里,童青哈哈大笑道︰「這個我倒是知道,據說他在奧地利被一個殯儀館邀請去演奏一個音樂葬禮,恰好這個葬禮上有一個奧地利伯爵的女兒,這個伯爵的女兒瞬間便被這個小子用音樂騙去了感情,之後這個伯爵的女兒便不顧身份一直纏著他,只是向來孤僻的他根本就不喜歡這個伯爵的女兒,後來這個伯爵的女兒假借生日之名讓他去維也納音樂會演奏音樂,就當是她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傻傻的他為了擺月兌這個伯爵女兒的糾纏,只好答應了她的要求,但是最後發現被騙之後這個傻小子很氣憤,一怒之下都沒有向這個伯爵女兒告別就離開了奧地利。」
張易聞言,無奈聳了聳肩︰「其實很多人根本不適合感情的羈絆,在真正的藝術家眼里,他們的一生只為藝術而活。」
童青點點頭︰「其實這個伯爵的女兒一直以為他的孤僻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音樂不夠自信,所以才讓他去參加維也納音樂會,只是想讓他知道,其實他的音樂是可以得到世界認可的,維也納音樂會這種大型音樂盛宴只要能夠從其中月兌穎而出,便能在音樂界有著崇高的地位。」
「但是這個伯爵女兒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孤僻是他本性所為,所以就釀成了這樣的後果。」張易接下話搖頭笑了笑。
也就在此時,小提琴的音樂聲在一陣緩慢的**過後停了下來,整個大廳被一陣長長的拖音帶入一段詭異的寂靜之中。
久久之後,雷鳴般上的掌聲方才在大廳之中響起,大廳四周所有人都毫不吝嗇將掌聲獻給了這個孤獨的流浪藝術家。
只不過,掌聲過後,一陣清脆的響聲接替了掌聲的聲音,隨即,人群中的張易便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個青年倒了下去,在他的眉心處,一個深紅的血洞爆出了一股血花,謹慎的張易眼神一凜,他很清楚,這是子彈的聲音。
緊接著,張易便猛然听見一陣陣子彈的清脆響聲響徹在整個大廳內,而他面前的一于人皆是被爆了腦袋倒在地上,很快,死亡人數直線上升,當張易面前最後一個人倒了下去之後,張易也暴漏在了子彈的目標之內,隨著張易的目光望去,在大廳二樓的一個走廊上,幾把步槍共同對準了張易的腦袋。
「小心」童青也早已發現了這一異動,當兩人身前的那一人倒下去之後,兩人立即向側一撲,滾到了一個餐桌下,而三四顆子彈迎面飛來,擊在了原本兩人身後的幾個人身上,頓時,那幾個還處于震驚之中的歐洲人被擊穿了腦袋
這瞬間發生的變動將整個大廳之中的人從沉寂之中驚醒過來,頓時,一陣陣叫喊聲和慘叫聲也在大廳之中響起,整個大廳在剎那間變得混亂無比,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尖叫著朝著大廳的旋轉樓梯方向跑,有的則是直接鑽到了餐桌底下,才剛剛享受完音樂快感的他們還沒醒過來,死亡的噩夢就立即籠罩了他們,頓時讓所有人有種從天堂落入地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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