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座艙內,四毛的**還隱隱生疼,賴基爾剛剛摔他的那一下太狠了,導致平時皮糙肉厚的四毛同學都有些承受不住。
對于賴基爾的意外出現,張易只是簡單給摩尼院長說了一下,並沒有詳細解釋,
「他死了。」四毛踢了一腳躺在地上已經斷掉呼吸的那個教廷神使卡希爾,無奈道︰「這家伙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帶他進來沒多久他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張易蹲,拍了一下卡希爾那張可以令無數美婦瘋狂的臉蛋,遺憾道︰「可惜了,原本以為可以從他嘴上套出一點消息的,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摩尼院長站在一邊淡淡道︰「教徒都是絕對忠誠于教廷的,即便他們不死,我們也很難從他們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在從前和教廷明爭暗斗的那些日里,我也曾抓過不少教徒,但是都沒有問出過什麼消息,否則布萊特家族和我皇家武院也不會被教廷逼得毫無頭緒了。」
「看來回去後得想其他辦法了,這一批神職部隊只不過是教廷潛藏在英倫最普通的一支部隊而已。」張易緩緩道。
摩尼院長微笑道︰「你也不用擔憂,至少世界貿易組織的這批埃及物已經成功送了出去,公爵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教廷損失了這一批神職部隊,肯定會坐不住,只要他們主動出擊,我們就有很大的機會找出他們潛藏在英倫的勢力。」
對于張易能夠這麼快就將這批神職部隊解決,摩尼院長是很震驚的,他自認即便是他也不會有這種實力這麼快解決,當下不禁在心里對張易的實力評估又上升了一個檔次,也許在曾經和瑞恩大主教交手時,張易根本就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要是張易知道摩尼院長這般想法,估計會哭笑不得,其實他不是不想拿出實力,只是當時瑞恩大主教突然變身成為那般怪物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罷了,而對于神職部隊張易已經打過不少交道了,所以對付他們自然要輕松很多。
當下兩艘船只順著來時的方向朝著英倫南部港灣碼頭回返,布萊特家族的貨船成功出海也就說明了今晚的行動很順利,教廷即使現在派船追也不可能追上,或許最大的變動就是賴基爾這個殺手之王的出現,沒能趁機殺掉他也是張易最大的遺憾,他很清楚,自己被這個殺手之王惦記上,估計以後都沒有好日過了。
清晨時分,張易才和四毛回到倫敦奧格拉夫洲際酒店,摩尼院長要去布萊特家族見伊德森公爵所以也就沒有和張易客套,只是讓張易有空到皇家武院切磋一下武學,他表示,對于華夏國的武學很感興趣。
酒店內,四毛剛剛沖了一個很舒服的涼水澡出來,就被張易叫到了客廳,問起了給他吩咐的那件事。
四毛用毛巾擦著頭發,郁悶道︰「易哥,那鬼地方就別提了,你知道他們那個寶庫在哪嗎?在大英博物館的地下車庫里。」
「大英博物館?」張易一怔。
四毛點點頭,坐下道︰「那寶庫的防護措施和隱秘措施做得都很強,在寶庫前有一層層一模一樣的甬道,這些甬道簡直就是一個地底迷宮,不知道的人壓根就找不到路,如果在里面迷路了,或許一輩都走不出來,除非你能把大英博物館炸了,我和他們在里面呆了五個小時也沒有一點頭緒,別說認路了,就連有幾條甬道我都不清楚。」
「這麼會這樣?」張易很是詫異,他自然不懷疑四毛所說的話。
「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擔心他們的寶庫被我們知道,里面雖然有很多寶貝,但是也得拿得動。」四毛哀嘆一聲,對于他這個財迷來說,眼睜睜看著這麼大一個寶庫卻無能為力是最大的悲傷。
在張易沉思間,四毛憤恨道︰「而且他們可不止這一個寶庫,據那個什麼德尼爾所說,布萊特家族至少有五個這樣的寶庫,要是每一個寶庫都這樣,那搬出來都可以成立一個博物館了。」
張易緩緩道︰「布萊特家族的財富的確令人心動,各種物國寶只不過是他們財富的一部分而已,要知道,布萊特家族早期可是以販賣軍火起家的,現在英倫海陸空有不少的貿易航線都是控制在他們家族手里,此外,還有金融界的外匯,各種黑市交易等。」
「那易哥你打算怎麼辦?布萊特家族如此謹慎,恐怕我們是無法對他們造成心理上的威脅了。」四毛問道。
張易嘆口氣,站起身︰「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布萊特家族還有求于我們,我們有充足的時間。」
四毛也不再說話,起身道︰「折騰了一宿,我要去睡覺。」
「你睡吧,我出去逛逛。」張易擺手道,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一個早茶店里,張易要了份甜點和一杯牛女乃,就坐在座位上開始沉思起來,他現在所擔心的並不是布萊特家族的問題,既然自己已經幫他們解決了這批神職部隊,那麼布萊特家族肯定也會給出一些誠意,比如派個人與創易科技接觸什麼的,至于創易能不能和布萊特家族達成協議,還得看後續的情況,伊德森在考慮問題周到的方面,不比他差,張易想動些歪腦筋投機取巧是肯定沒用的。
他現在所擔心的是賴基爾的刺殺,原本以為這次來英倫與布萊特家族接洽會是一帆風順的,沒想到會冒出個殺手之王,對于他來說,賴基爾的出現會成為他最大的威脅,畢竟教廷行事風格不像殺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況且還是個殺手之王,這個賴基爾後續會有什麼行動都是此刻張易最為頭疼的。
喝完牛女乃,張易正準備起身,但正在這時,透過早茶店透明的玻璃窗,張易看到了大街上令他疑惑的一幕,一名亭亭玉立的美艷女從一輛豪華的加長版林肯轎車上走了下來,隨後,是一名很紳士的英倫人,他下車來到女身前,很曖昧的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一句什麼,方才大笑著坐上轎車,揚長而去。
這名女正是西門暮雪的那名閨蜜陳潔影,張易發現此刻站在大街上的她臉色很差,而且眼神飄渺,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溫雅知性,反而是遇上了什麼極為糾結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