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雪道上,張易躺在地上,西門暮雪站在他身邊。
那個金發青年則是一臉笑眯眯的望著西門暮雪,眼楮深處流露出一絲yin穢,當然,這是張易所看到的,正常人所看見的他,依舊是一副風度翩翩,富有大家氣質的貴族公。
這個時候,那些與金發青年同伙的人也跑了上來,卻是沒有上前,皆是摘下滑雪裝的帽,恭敬的站在金發青年身後一米的位置。
金發青年望著西門暮雪,突然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好美麗的東方小姐,我為我剛才的舉動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金發青年的態度轉變讓西門暮雪先是一愣,隨即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給金發青年面,此刻的她還擔心著張易的情況,直接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金發青年一點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道︰「用你們東方人的話說,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能否交一個朋友呢?不如我們一會共進午餐,我真誠的給你道歉。」
隨即,金發青年將眼光轉向了躺在地上笑眯眯的張易︰「當然,你的男朋友也可以一起,他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我可以給他請這里最好的醫生看一下,費用都由我一人承擔。」
這時,張易開口了,笑眯眯望著金發青年道︰「我想我沒事,就不用麻煩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如果放在平時,這個囂張的金發青年早就被張易打得四肢不全,行動不便了,但是現在的他只想好好陪西門暮雪度這一個難得的假期,況且加上後背有傷的原因,他不想過多的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從這個金發青年身後那幾個恭敬的魁梧男來看,似乎這個金發青年也是有些身份的。
金發青年看了看張易,再看了一眼西門暮雪,隨後擺擺手︰「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玩得愉快,我叫哈爾德•布萊特,是英倫人,如果有機會,我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再見,我想我們沒機會成為朋友。」西門暮雪看也不看金發青年一眼,揮了揮手,她很討厭這個金發青年渾身上下的那種囂張態度。
金發青年眯著眼楮再次看了西門暮雪一眼,這才轉身穿過身後那些恭敬的男,沿著雪道走了下去,只不過此刻的他眼里閃過一抹陰險的笑意,就如同一只大灰狼看到小綿羊時候時的那種眼神。
「哈爾德•布萊特?」張易喃喃念了一聲金發青年之前所說的名字,隨即眼神一亮,猛然想起了什麼,他之前就覺得這個金發青年的長相有些眼熟,現在一想,倒是和伊德森公爵有幾分相似,而且那高傲的姿態和菲莉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難道他是布萊特家族的人?或者與菲莉有關系?」張易低聲念叨了一句
「張易,你沒事吧?」看到張易沉思的模樣,西門暮雪不禁問了一句。
「沒事,我們快點下去。」張易猛然從地上站起來,他知道如果不盡快處理好身後裂開的傷口,恐怕就算再輸一次血也沒用了。
就在張易拉著西門暮雪要往下走時,西門暮雪突然停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張易滑雪裝後背上滴下來的一滴一滴的鮮血,回頭再看張易所躺的地方時,那里早已鮮血一片,這才明白張易為什麼一直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張易,你流血了?你是不是受傷了?」想著剛剛滾下來的時候,張易拼命護著自己的樣,西門暮雪不禁一陣心痛。
張易苦笑一聲,到底還是被西門暮雪發現了,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連忙拉著西門暮雪的手,道︰「我們先下去再說,如果再拖延時間,我才是真的危險,我會給你解釋的,走吧」
在張易著急的眼神下,西門暮雪揣著心里的不安,跟著張易朝著雪道上的索道跑去,最後坐下索道下了滑雪場。
在少女峰腳下,有很多娛樂設施,不比因特拉肯小鎮上的差,張易和西門暮雪找了家主題酒店後便連忙跑向了房間內,沿路滴下的鮮血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滿是疑惑。
到了房間後,張易連忙跑進了浴室,西門暮雪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望著關著房門,流著水聲的浴室,小手不停在雙膝上搓著。
張易光著膀,只穿著一條短褲,背朝鏡,望著鏡的自己,此時後背上,整條繃帶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陣陣劇痛不停的侵襲著張易的神經。
「該死。」張易低聲咒罵一句,這才緩緩將繃帶解開,接著慢慢拆了下來,當將整條帶血的繃帶拆開後,那五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方才出現在鏡里。之前原本在溫莎堡修養的那一段時間,傷口都已經愈合了,但是剛才在雪道上發生的那一幕,這些傷口又開始崩裂了,索性裂痕不是太大,鮮血流出的速度也不快,處理一下在包扎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
「暮雪,你去酒店給我找一個醫藥箱來,順便帶上一卷紗布。」張易知道西門暮雪在門外,所以喊道。
西門暮雪連忙點頭,轉身跑了出去,雖然她不知道張易到底是什麼傷需要用到紗布,不過也只能等一會張易的解釋了。
在西門暮雪去拿醫藥箱的時間,張易方才用水將身上的鮮血緩緩洗淨,這樣的傷口用內力壓制的話還是暫時可以壓住的。
沒過多久,西門暮雪方才提著一個醫藥箱回來,似乎她跑得很急,香汗淋灕,當她敲響浴室的房門後,張易的聲音傳來︰「你也進來吧,我需要你給我上藥」
浴室的房門打開後,西門暮雪先是被張易穿著一條短褲的樣嚇得小臉一紅,不過隨即她的臉色就轉為震驚,接著感到一陣陣心痛,拿著醫藥箱的手都不禁有些發抖了。
「張易,你這是怎麼回事?」張易背上那五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很具視覺沖擊,看到這五條傷口和扔在一邊帶血的紗布,西門暮雪方才想到這一路而來,張易時不時做出的一些不自然反應,時不時的皺眉,時不時的扭動,而且即使是睡覺也穿得厚厚一層,之前西門暮雪沒想這麼多,現在她完全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