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張易踏上了一班前往北海道最北部的一個偏僻小鎮宗古鎮的早班火車。
以他的實力,若是想離開一個地方,還真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對于偵查和反追蹤這種手段,他比任何人都可以運用得如火純青,加上他靈敏的耳目,就算有人在百米之外盯著他也能被他發現。
火車在一陣開動中緩緩啟程,隨即在鐵軌上朝著北海道北部疾馳而去。
據張易所知,這火車從札幌要去到這最北部的宗古鎮也需要至少**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上了火車後張易就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細眯起來,此時的他戴著一頂遮陽帽,就猶如一個出行的年輕青年,和這些火車上普普通通的人群沒有半點區別,哪里還有半點創易科技老板的樣子。
行駛在這段前往宗古鎮的路上,張易一邊欣賞火車之外的風景,一邊和身邊一位五十多歲的島國老人聊天,他的島國語說得不錯,所以和這中年老頭交流起來也不費力,這中年人是宗古鎮人,當他听說張易要去奈川縣的時候,先是驚奇的看了張易一眼,隨即便將好心的給張易簡單介紹了起了奈川縣,似乎這個中年人對奈川縣很熟悉,所以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而張易也好奇的听著這中年人的講解,他現在對這奈川縣很是陌生,去到宗古鎮還不一定找得到方向,所以現在有人給他介紹,他倒是很樂意。
據中年人所說,這奈川縣是宗古鎮最有名的一個地方,當然,這種有名是由‘窮,而來,縱觀整個島國,或許就是這個奈川縣人最窮,因為它的地形處在一個山坳里。很多年前,由于這地形的關系,這奈川縣就沒少受到地震,水災,和山洪的影響,而奈川縣向北十幾公里外就是海,海邊有一座活火山,隔幾年這活火山都會大面積噴發岩漿一次,那種頻繁的災難可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用中年人的話說,那簡直就不是一個人呆的地方。
由于這些天災的因素,奈川縣也就自然而然成為了一個最貧窮的地帶,多年來,有些在外發家致富的人忍受不了那里的災難,所以紛紛走出了奈川縣,現在能夠留在那里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殘了。
這中年人似乎以為張易是一個旅游者,所以才好心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對此,張易還是真誠像這中年人表示了感謝。
隨後,中年人又指導了張易奈川縣的方向和乘車路線後這才眯著眼楮靠在了座位上睡覺,而張易也就不再打擾他,再次將腦袋看向了窗外,這一路上而來,札幌的那種繁華喧囂早已不見,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高的山和越來越清冷的環境。
黃昏之前,火車終于抵達了宗古鎮,下了火車後的張易沒有過多耽擱,遵照火車上那中年人的給他的路線很快找到了去往奈川縣的大巴車,據說這來往奈川縣和宗古鎮的大巴車一天只跑兩趟,早上一趟和黃昏一趟,索性張易趕上了這返回去的一趟,否則這晚上就得在宗古鎮找家旅店落住了。
從宗古鎮去往奈川縣還有十幾公里的路程,一路上,張易也見識了這所謂島國最偏僻的小鎮宗古鎮的風采,雖說是島國最落後的一個地方,但是相比華夏國那些深山老林里的小山村還是好上太多了,島國也就這麼個小地方,即便再窮也窮不到哪里去,就算是華夏國西北大漠的環境也不一定比得上這里差,讓張易不禁感嘆,這些島國人真是沒有見到華夏國那些最貧窮的小村落,若是他們去到華夏國那些窮苦之地,恐怕都會瘋掉。
在這輛大巴車上,張易已經猜到這車上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奈川縣人了,整輛大巴上所坐的人不多,也就二十來人,但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就是**歲,十幾歲的小孩,也就他是最年輕的,所以一路上,他幾乎成為了全車人的焦點,很多人都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他,就算是他這個臉皮極厚的人也難免很是渾身不自在。
終于熬到了快要天黑,這大巴車顛簸了幾乎一小時的山路後終于停在了一個小停車場里,車上的中老年人和小孩也在大巴車停下後,一窩蜂的下了車,張易是最後一個下車的。
走出停車場的張易松了口氣,終于來到了這所謂的奈川縣了,舉目望去,張易也是暗暗心驚,由于這個停車場似乎是修建在奈川縣的最高處,所以站在這里幾乎可以一覽整個奈川縣的環境,正如那火車上的中年人所說,這奈川縣是處在一個大山坳里,從山坳中央,是長長兩排排修建得參差不起的房屋,還有不少的房屋是沿著山坳兩邊的半山腰修建而上的,散落在山坳兩旁,而在最中央是一條寬大的土路,應該便是奈川縣的主于道了。
這的確是一個環境惡劣的地方,相比宗古鎮還有著條條的柏油馬路來說,宗古鎮簡直就是天堂了,若是一場龐大的海嘯從十幾公里外涌進來,恐怕整個奈川縣都會被淹沒。
「小伙子,這天都黑了,你還不回家嗎?」
這時,一道聲音在張易的耳邊響起,是那個大巴車的司機,一個四十多歲的的消瘦中年人,他騎著一輛陳舊的自行車來到了張易身旁,用島國語問了起來,
張易回頭朝著司機笑道︰「這位大哥,請問這奈川縣晚上哪里有住的地方
「你不是奈川縣人?」司機打量了張易一眼,原本在車上,他還以為張易是個衣錦還鄉的小青年呢。
張易搖搖頭︰「我是個寫生藝術家,我有個朋友也曾來了這里,所以我是來找人的。」
司機恍然,熱情的指了指自己自行車的後座︰「既然是這樣,那我載你下去吧,這奈川縣上只有一家小旅館,也是順路,你這走下去還得花不少時間。
看到這司機如此熱情,張易也就不客氣,坐在了自行車後座上。
「我看這奈川縣住戶也不少,為什麼這都晚上了,亮燈的卻是沒有多少人家呢?」
一路上,張易問起了司機這個問題,他剛剛就發現這奈川縣目測也有兩千多戶人,而且中央的房屋最密集,但是這個時候,除了那些山坳兩旁的房屋有亮燈之外,那些處在主于道兩旁的房屋卻是沒有多少是亮燈的,這讓他甚是奇怪。
「那些都是廢棄的房屋,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司機淡淡笑道︰「這奈川縣常年遭天災,特別是水災甚為嚴重,若是下幾天的暴雨,那中央兩邊的房屋基本都會被淹,你看到那些沿著半山腰而建的房屋了嗎?那些都是不堪水災影響的居民再次重建的,別看這奈川縣上房屋眾多,但是實際住戶也就不到一千戶,那道路兩旁的房屋,很多都是已經是被遺棄了的。」
「原來如此。」張易恍然。
司機載著張易一路沿著這山路而下,很快就來到了那所謂的小旅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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