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和蒙豪像兩個小跟班一左一右跟在張易身後走進歌舞廳,面對門口靚麗風騷的小姐時,兩人的表情也形成了一個極大的反差。♀四毛這廝不斷的朝著這些小姐擠眉弄眼,暗送秋波,惹得一于小姐啼笑連連,而蒙豪則是一臉煞氣,犀利的眼神讓那些原本想靠上前搭訕的小姐們止步不前,低著腦袋不敢與蒙豪對視。
一路走來,不理會兩個家伙在身後所造成的轟動,張易自顧自走進了聲勢動天的舞廳會場,穿過會場,那在台上表演著激情火熱的肚皮舞舞女也只是讓張易淡淡瞥了一眼,直接走向了環形建築的樓梯,皇後樂場的內部構造是一條沿著建築內壁建築延伸而上的階梯,而整個舞場的天頂是貫穿整個建築的,周圍可以看到所有樓層上站立的人,張易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這些樓層上五步一亭,十步一崗的黑衣人,這些應該都是控制會場的小混混無疑了,也是東源會的成員,專門負責鎮壓會場所發生的突發事件。
張易一路笑意的順著樓梯徑直走上四樓,因為他發現,這層樓是離天頂垂下的大吊燈是最近的,而他們三人的出現也瞬間引起了這些東源會成員的注意,都是一臉不懷好意的望著張易的舉措。
當張易三人腳步剛剛踏上四樓樓道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在一個滿臉帶著謹慎意味的小頭目帶領下攔住了三人的去路︰「這里不能上來,請下去?」
「不能來這看風景嗎?」張易眯著眼楮,很無辜問道。
「這里是私人領地,要看表演可直接在一樓的大舞台旁。」小頭目嚴肅道
張易笑著指了指那高高懸掛的大吊燈︰「我是來看這盞吊燈的,上面掛滿了施洛華水晶吊墜,很吸引我,話說這種水晶吊燈是瑞士所出產的水晶吊燈中藝術成就最高的,想上來拍幾張照。」
「給你說了不準上來就不準上來,哪那麼多廢話,給我下去。」小頭目有些惱怒了,平時在這里作威作福,只是負責維護舞廳的安全問題,養尊處優慣了,所以對于這種人他壓根沒有過多的廢話。
「哦?是嗎?」張易無所謂的點點頭,只是隨後面色一轉,一把鋒利的匕首毫無預兆的插進了小頭目的肚子里,又快速的拔出來,隨後單手提起小頭目的胳膊,直接朝著舞廳頂上正中央的大吊燈甩過去,小頭目那重達七八十公斤的體重在張易單手甩出的情況下,狠狠撞擊在了水晶吊燈上。
「 里啪啦」
被這狠狠的撞擊,上面的水晶吊燈頓時破裂開來,搖搖晃晃,而小頭目的尸體直直摔下了下面的舞台,的一聲,整個舞廳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寂靜只是沉寂了幾秒後,各種瘋狂的尖叫聲和驚恐聲瞬間從下方的大舞台上爆發開來,所有在舞台上本來激情熱舞的人群開始沸騰起來,開始前僕後繼的朝著大門跑去,這樣的‘天災,降臨下來,常夜混跡于夜生活的人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些跟著小頭目的小混混還處于一個呆滯的狀態,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導致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雖然混跡黑道也有不少的血淚史,但是還從沒見過這麼沒有一點征兆就出手的狠人,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時,那個小頭目的尸體已經直挺挺的躺在了一樓下的舞台上。
望著開始瘋狂朝外涌出的人群,張易朝蒙豪使了個眼色,蒙豪會意,迅速跑下樓。
這時的四毛已經動手了,本身實力本就強悍的他自然不會將這些小混混放在眼里,一個個猶如一只只小綿羊被四毛拋下了樓,這個時候,幾乎所有樓層上的東源會成員再傻也知道遭到了襲擊,全部朝著張易和四毛的方向涌來,有些則是追擊跑向大門的蒙豪,只不過接近蒙豪的那些小混混也是毫無預兆的被一擊斃命。
整個舞廳的警報聲瞬間響起,張易再將幾個撲來的小混混扔下樓後,手中鋒利的龍鱗匕首朝著中央大吊燈的吊線甩去,在匕首的切割下,龐大的大吊燈直直摔向了下方的舞台,碎屑四濺,而整個舞廳的燈光也立即暗淡了下來,只有四周天花板上的射燈放射出昏黃的燈光。
此時,所有樓層上的東源會核心成員已經基本都出現了,四層樓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或是拿刀,或是拿棍,目露凶光逼近了四樓上的張易和四毛,而下方的蒙豪在那些顧客驚恐涌出去之後,將舞廳的大門拉關了起來,獨自一人站在大門前,望著漸漸逼近的混混,眼楮里沒有一絲表情,只有無盡的殺氣,頗有一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此刻已經展露強悍實力的張易和四毛盡情的擊殺著這些涌上來的混混,因為樓道狹窄的關系,每次也只不過只有六七個人和他們交手,而這些混混不是被張易一拳直接命中要害就是將其摔下樓,可謂是如虎入羊群,銳不可擋。
整條樓道上鋪滿了尸體和鮮血,四毛的殺人方式就連張易也看得毛骨悚然,別看四毛平時一副老實巴交,嬉皮笑臉的模樣,殺起人來可一點不含糊,那些倒霉蛋都是被四毛一拳直接將腦袋擊碎的。兩人一邊殺一邊順著樓梯朝下退去,因為他看到蒙豪的處境有些危險了,張易是讓他將大門口堵起來,關門打狗的,以防有人跑出去。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尸體堆積在樓梯上,也漸漸的,很多混混都知道了眼前這兩人的恐怖,殺人不僅殘忍,而且手段極其狠辣,一點都不像混黑暗的那種囂張霸氣,而是一種內斂的狂妄之態,他們所有凌厲的殺人手法就可以知道這一點,至始至終,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一點擔心和害怕,冷靜得有些讓人可怕。
很多混混現在已經不敢上去和張易接觸了,因為那擺在樓梯上密密麻麻的尸體就是前車之鑒,只能遠遠圍繞著張易三人退至一樓大舞台上,出手殺掉幾個圍繞蒙豪的小混混後,張易悠閑的站在滿是水晶碎屑的舞台上,望著周圍敢怒不敢言的小混混,朗聲笑道︰「叫周闖出來?」
自從來到京都市後,張易很久都沒有這麼暢快的殺人了,剛剛的一場小屠殺徹底激起了他內心的野性心態,眼里的殺氣也愈來愈濃烈,就連站在張易身旁的四毛都有種恐怖的窒息感,那是被絕對的氣勢壓制的原因。
在皇後樂場歌舞廳里正進行著一場規模龐大的屠殺事件時,在外面的大廣場上,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遠遠的正對著大門緊閉的歌舞廳,車上是一個披著風衣,臉色略顯疲態,手里顫抖的拿著一個手機的中年男子,而後座上是一個滿眼疑惑和不解的青年,穿著一套警服。
「局長,那里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您看,剛剛那些跑出來的人都一臉驚恐,我們為什麼還等在這里而不立即派人來查實情況呢?」青年警察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很尊敬面前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東郊區公安局局長,陳逍,在這一小時之前,他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電話里的人物讓他受寵若驚,因為這個電話是京都市公安廳副廳長打來的,電話里,這個公安廳副廳長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今晚皇後樂場歌舞廳可能會有一場大動靜,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否則你官帽難保,順便通知一下下面的人,如果有關于皇後樂場的報警電話,一律不準參與。」
當時還莫名其妙的陳逍多嘴問了一句什麼大動靜?結果被這個副廳長怒喝了一句‘不該問的不要問,之後就不敢多言了,不放心的他這才拉上平時一個比較出色的警員一起趕來了皇後樂場,結果就看到了一群人驚恐從里面跑出來的場景,隨後就是歌舞廳大門關上的現象。
想著副廳長囑咐的電話內容,現在顫抖著拿著手機的陳逍除了滿腦子的疑惑之外就是一身冷汗,既然副廳長都親自囑咐了不準參與這件事,那看來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混跡官場多年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的他清楚的知道官場的內幕有多黑暗,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多年的付出就會毀于一旦,所以權衡過後他最終放下了電話,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閉上眼楮給身後的小警員淡淡道︰「打個電話回局里,如果有關于皇後樂場的報警電話,一律不準參與,否則我明天就讓他滾回家。」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警員不解的問道。
「照我說的話辦就是了,明天也許我們就能知道答案,你別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是上面傳下來的命令,我也得照樣執行。」陳逍沉聲道。
「哦。」听說是上面的意思,小警員只好立即按陳逍的話去辦。
打完電話後,小警員有些擔心的問著閉目沉思的陳逍︰「局長,那我們現在要于什麼?」
「就在這里,防止周圍相關的警員闖入這個地方。」陳逍嘆口氣道,從事警員工作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撞上這種事情,今晚會發生什麼事,他也一無所知,只能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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