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易和菲利爾的手掌撞擊在一起,一股大力從張易手掌上傳來,菲利爾頓時感覺整只手臂酥軟無比,猶如失去了力氣一般,大驚之下的他沒想到這次張易的實力變得這麼強,想到上次和武田信村一起襲擊張易的情形,菲利爾大喝道︰「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你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張易嘿嘿一笑,隨即一腳朝菲利爾的胸口踢去,那沉重的力道帶起了一股劃破空氣的聲音,如果菲利爾被這一腳踢中,可想而知,五髒六腑恐怕都保不住。
「嗖」
只不過,兩顆子彈在這一瞬間破空襲來,一前一後,第一顆目標直指張易的腿部,如果張易踢在菲利爾身上,那顆子彈肯定也會穿進他的腿部,而第二顆直指張易的右腦,速度極快,張易只好猛然收腿,用內力將菲利爾震開後連忙就勢向後一撲,這才躲過這兩顆子彈襲擊。
子彈自然是皇甫宇發射出來的,當他看到張易這麼強悍的身手後,就決定只有用槍才能殺掉張易,他的槍法和目標計算能力極強,在張易踢向菲利爾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要在何時發射才能在張易踢中菲利爾的同時子彈也剛好擊中張易,他的這兩槍只不過是為了救出菲利爾,但是從這兩槍足以看出皇甫宇的槍法有多精湛,至少在張易看來,比之前那個襲擊他的黑衣狙擊手要強上不少
被張易兩掌震飛的菲利爾立身站好後連忙掠到手執長刀的武田信村身邊,兩人相視一眼後,都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一抹凝重,原本兩人以為憑借兩人的聯手雖然不能殺了張易,但至少也能讓張易受到重創,但是現在看來,張易的強大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張易輕蔑的盯著舉槍的皇甫宇,嘴角突然劃過一抹笑意,隨即身軀猛然一動,一股極強的爆沖力在張易腳下產生,當他再一次出現時,已經離皇甫宇不足兩米,大駭之下的皇甫宇猛然發射子彈,只是張易的身軀在這一刻詭異的左右閃爍起來,下一秒鐘,人已掠至皇甫宇身前,一把抓住皇甫宇的手槍,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直接一拳轟向了皇甫宇的胸口,遭到重擊的皇甫宇猛然朝後飛去,身軀重重摔在了牆壁上。
「我最討厭暗中放冷槍的小人。」張易冷哼一聲,將手槍之中的子彈下掉後,一甩手,將手槍扔向門外,剛好砸在一個神職人員的腦袋上,這個倒霉的神職人員莫名其妙之下被鑽到空隙的蒙進一記飛刀激射,飛刀頓時插在他的脖子上,倒地身亡。
捂著胸口的皇甫宇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口中溢出一絲血絲,陰柔的目光惡毒的盯著張易,隨即和菲利爾與武田信村相視一眼,三人似乎心有靈犀。
看到三人的表情,張易心里一突,然而不等他做出思考,菲利爾和武田信村直接朝張易沖了過來,菲利爾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那把花劍,直挑張易的左胸口,而武田信村手中的長刀則是劈向張易的右胸口,張易龍鱗匕首擋住菲利爾的花劍,側身讓過武田信村的長刀後,本想借此攻擊武田信村的月復部,只不過武田信村突然將手中的長刀放掉,縱身一腳踢向了張易的手臂,大喝道︰「快走」
「轟」的一聲,听到這道喝聲的皇甫宇二話不說,直接縱身飛向後面的一扇窗戶,一拳轟碎窗戶玻璃後,想也不想,縱身朝著窗戶下跳了出去。
「想跑?」張易眼神一凜,就欲拔腿去追,這時,菲利爾猛然閃身出現在張易面前,手中的花劍刁鑽的攻向張易的腰部,而趁這時,武田信村也縱身一掠,跳上皇甫宇打破的窗口,跳了出去。
「哼」望著菲利爾刁鑽的攻擊,張易冷哼一聲,順手劃過花劍就欲去抓菲利爾的手腕,而菲利爾也在這時將花劍月兌手,直襲張易的胸口,身軀猛然爆退,在張易打掉花劍的時候,他人已經掠上了窗台。
張易沒想到這三個家伙會這麼卑鄙無恥的選擇逃跑,不應該是像小說里的劇情一樣,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然後死在他威猛無比的力量下嗎?皇甫宇也就算了,本就是一個真小人,但菲利爾和武田信村居然也是一點高手風範都沒有,將自己的武器都棄掉了。
看到菲利爾的身軀就快消失在窗台上的時候,張易手中的龍鱗匕首月兌手而出,急速的射向菲利爾,一道低沉的慘叫之後,匕首劃過菲利爾的腿部,釘在牆壁上。
想也不想的張易連忙奔向窗口,他今天的本意是要殺掉菲利爾和武田信村的,自然不會讓他們逃掉。
張易拔下匕首,迅速掠上窗台,也跳了下去,這里只是二樓,要逃掉簡直太容易了。當他落地的時候,發現皇甫宇朝東面方向逃,而武田信村朝著北面方向逃,菲利爾朝著南面方向一瘸一拐的逃走,由于剛剛被張易的匕首擊中,此時的菲利爾速度極慢,一路也留下了一條血跡。
這三人分開逃跑將張易的目標全部分散了,但是張易迅速判斷並選中了追擊目標,能殺一個是一個,此時的菲利爾儼然成為了張易的獵物。
露出一絲陰險笑意的張易拔腿就朝菲利爾追了上去,瘸腿的菲利爾自然很快就被張易追上了,當他回頭看到張易那一臉陰險的笑意後,嚇得魂飛魄散,腳步更加快速,恨不得自己多長兩只腳,只不過,一用力,腿上的傷口拉動肌肉,一股異常劇烈的疼痛感從腿上蔓延而來,咬牙堅持的菲利爾滿頭大汗,死死咬著嘴唇,但是就在他腳步一個踉蹌時,張易的凌空一腳也踢在了他的背上,頓時,菲利爾毫無風度可言的向前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張易一只腳踩在菲利爾的手掌上,冷笑道︰「我會將你們教廷的人一個一個殺光,直到你們沒有威脅華夏國的力量為止。」
狠狠咬著嘴唇的菲利爾怒笑道︰「教廷的信仰彌漫整個世界,而它的力量足以顛覆整個歐洲,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華夏國?我只不過是教廷之中一名小小的裁決者而已,如果教廷傾巢而出,瞬間便可將華夏國踏平。」
「但是你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天了,而我,也不會給教廷任何機會。」張易冷漠的說完,匕首便從菲利爾的脖子上貫穿而下,拔掉匕首的那一刻,鮮血噴涌,滿口吐血的菲利爾在臨死的那一刻,嘴里斷斷續續說道︰「主說要毀滅的,它將不會存在;主說要存在的,它將永遠不會消失。」
「我說要你死,你就得死。」張易鄙視的看了一眼菲利爾的尸體,隨即將目光轉向了匕首上的血跡,自從這把匕首跟隨他以來,他就從來沒有讓這把匕首沾過鮮血,即使是殺人,都是刀過留痕,而不帶上一絲血跡的,但是現在殺了菲利爾後,卻是染上了鮮血,血是一把利刃的開鋒,如果這把利刃染上鮮血後,那麼也就標示著以後這把利刃會帶來更多無窮無盡的殺戮與血腥。
張易緩緩起身,看了一眼皇甫宇所逃跑的方向,拔腿追了上去,武田信村已經不知道消失在何處了,看來他除了殺人技術一流之外,逃跑的本事也不賴,張易已經沒打算再追上武田信村了,眼下情況只能追擊皇甫宇,沒有了菲利爾和武田信村的保護,只要追上皇甫宇,那還不是任由張易擺布,對于皇甫宇,張易早就想除掉了,這個人的存在對于東方家和華夏國的威脅太大了。
皇甫宇的逃跑方向是往人工湖左側的,以張易推測,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逃出福林博園,而這人工湖的周圍基本沒有藏身的地方,除非他皇甫宇跳進湖里藏起來還差不多,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張易加快速度追擊的話,定會在皇甫宇逃出福林博園之前截住他。
果然,當張易繞過人工湖的左側朝著福林博園的大門外追擊的時候,遠遠的,一個白色的人影踉踉蹌蹌的向前狂奔,當下泛著一絲冷笑的張易加快了腳步,急速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危險的氣息猛然從張易的左側傳來,心里大驚的他只能本能甩出匕首格擋,的一聲兵器踫撞聲過後,張易便轉頭看到了向他攻擊而來的兵器,那是一把兩邊都有鋒利刃口的弧形兵器,猶如一把缺了一面的螺旋槳,鋒利的刃口在黑暗里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不遠處,一個渾身籠罩在一件黑色大衣里的魁梧身軀靜靜的與張易對視,張易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神深處的一抹深紅之色,那是嗜血的光芒。
「你不可以殺他。」黑暗中的魁梧男子用低沉的聲音緩緩道,語氣里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你是誰?」張易冷冷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魁梧男子,從剛剛的那一招接觸之中,張易知道這個人的身手異常強悍和敏捷,比武田信村還要高上不少,畢竟連他都只是在這個魁梧男子接近的時候才發現的,由此可見,眼前這個人的潛藏術異常頂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總之你不可以殺他,現在不可以,以後也不可以。」魁梧男子沒有多余的廢話,不容置疑的語氣甚是霸道。
「哼,我想殺他,至少你阻擋不了。」張易眯著雙眼,手中的龍鱗匕首緊握起來。
魁梧男子緩緩道︰「你雖然很強,但要想殺我也不容易,不如留點精力去對付羅馬教廷和刺刀集團,順便告訴你,刺刀集團的少主已經從島國出發,不久之後就會來到華夏國。」
在張易驚訝的目光下,魁梧男子猛然轉身,幾個閃掠間便消失在黑暗中,而皇甫宇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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