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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治安崗亭門口摩托車神秘被盜
再次上班後我和劉軍循規蹈矩，不敢有絲毫差錯。往日劉軍為搞情況，查人查車非常積極。現在卻馬虎了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種心態雖然是明哲保身的最好辦法，但有些事情是無法預料和避免的。繼煙酒引發的停工事件過去不到一個月，我和劉軍又出了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劉軍的摩托車在崗亭門口被盜了。
那天中午十二點多，下著中雨，我和劉軍呆在崗亭里打瞌睡。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們，但是睡得太沉，等到我被劉軍上衛生間的關門聲驚醒時，無意中發現崗亭門口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想了一下才仿佛憶起劉軍的摩托車是停在崗亭門口的，現在卻不見了。
我就叫劉軍，說你的摩托車不是停在崗亭門口嗎？怎麼不見了？
劉軍一邊拴褲帶一邊出耒，湊到門口一看，不由傻眼了，連聲叫道︰車呢！車呢！我明明將車停在門口的，怎麼不見了。
我和劉軍繞著崗亭找了一圈，不見車的蹤影。又問路口的幾個拉客仔，他們都表示沒有注意。有一個還反問︰你們搞治安的，車放在崗亭門口不見了，說起來誰信，兄弟可沒得罪你們。他把我倆當成是借故敲詐他們。
我想想也是，我們兩個治安員坐在崗亭里，門口放的摩托車被人偷了，說出來沒人相信，還讓人笑話，就勸劉軍不要聲張，劉軍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這是什麼話，我的車不見了還不能聲張，當然不是你的車你不心疼。不過我告訴你，我們倆人一起上班，如果找不到車的話，你要賠我一半的車錢，而且車不見了你也有責任。
我瞠目結舌，這下可好，他的車不見了，把我也扯了進去，還要我賠他一半的車錢，這是什麼邏輯。
我和劉軍又悄悄地問遍了附近開店的人，都說沒注意，每問過一人，都自我掩飾地對他們說︰可能是隊里的人沒打招呼就騎走了，外人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呢。
一直到下午三點下班，仍找不到一絲頭緒，在隊部的停車處也沒看到，悄悄地問了值班的老王，他也搖頭，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倆，弄得我倆灰頭灰惱的，狼狽不堪。
劉軍這車是新車，花了二千多元，如果按他的邏輯，我負一半的責，就要賠他一千元。
賠錢我不甘心，只有積極地幫他打听。但兩天下來，一點音訊也沒有。
隊里好像有人知道我倆上班丟車之事，不時有人問劉軍︰怎麼不見你騎車呢。劉軍先是吱吱唔唔，後來他面子上掛不住，說是平時上班查證查車得罪了不少外面的人，故意報復人。並揚言他也要通過道上混的，一定要弄清這事，還要如何如何等等狠話。
幸虧這幾天隊長去了雲南旅游，主要負責的是副隊長老吳。丟車的第三天，吳副隊長叫我和劉軍到他的辦公室，問我倆丟了車怎麼不報告，是不是上班時間干別的去了，車被盜了不好說嘛。
劉軍又把他那一套面子上的話炒了一遍，說他平時上班查人扣車得罪了道上混的，報復他。
吳副隊長听後笑了一陣，才用嘲諷的口氣說︰你說你上班時得罪了人，人家報復你。如果真的是道上混的，他會只拿走你的車嗎，你的腦袋怕也保不住了。你們上班時睡覺，連自己的車都看不住，還怎麼好意思干治安，又如何保護工業區的財產不受損失，人身安全得到保障呢。外面的人知道了，誰還會相信我們，那我們治安巡邏大隊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和劉軍低頭不語，我的心里則多了一絲憂慮，這事已損害了治安巡邏大隊的顏面，若隊長借題發揮，搞不好我們倆人又要停課了。
正自惴惴不安，忽听到嘩啦一聲響，抬頭一看，原來是吳副隊長將一串鑰匙丟在辦公桌上。劉軍月兌口而出︰這是我車上的鑰匙，吳隊長，是你……
吳副隊長笑道︰「不錯，是我拿的車，那天我去查崗，你們兩頭笨豬都睡得死死的，我從你的身上摘下鑰匙，發動摩托車，繞著崗亭轉了一圈，還按了一下喇叭，你們兩頭笨豬還呼呼大睡。哼，真的給治安巡邏大隊丟臉啊！」
我和劉車又低下頭去，這種場合下，只有老老實實地裝孫子。
吳副隊長發泄了一番，說︰「車在金模廠的停車棚里，你們自已去拿吧，上別忘了寫一份檢討。」
我們這才如釋重負，對著吳副隊長點頭哈腰地奉承了他一陣，才夾著尾巴似地溜了出來，在金模廠里找到摩托車。臨出門時兩個保安擠眉弄眼地看著我倆壞笑，真令人感到憋氣。
上我和劉軍寫好檢討，送到辦公室，吳副隊長卻不在，值班的夏至說吳副隊長交待過，
讓我倆送檢討書時打他電話，于是我就打吳副隊長的電話，接通後吳副隊長問有什麼事？我說檢討書寫好了，我和劉軍在辦公室等他。他說他剛剛吃飯，在麗華酒店，讓我們等著，好好反省一下吧，等隊長回來再處理。
掛了電話後我感到有些不妙，吳副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既要我倆寫檢討，又說要等隊長處理，這里面又有什麼玄機呢！我把劉軍拉到一邊和他商量。劉軍眼珠轉了幾圈之後，拍著大腿說:「我曉得了，這個狗日的吳副隊長怪損的。」又問我身上有多少錢？我說有一百多塊。他讓我給他，自己又跑去取了二百元。然後騎著摩托車馱著我趕到麗華酒店。這是一家小酒店，檔次不高。
我問劉軍把我馱到這里來干什麼？難道要陪吳副隊長吃飯買單。劉軍說:「陪他吃飯倒不用，替他買單倒是真的。他明明讓我們上送檢討書到他辦公室，你打電話他卻說在那里吃飯，分明是讓我們去幫他買單。這個人啦！心機深著呢。不然怎麼能當副隊長呢，兄弟，學著點吧。」
我想了想，劉軍的分析一點不錯，吳副隊長這是借機敲一下我倆，只是他不挑明，高人啊高人。
我和劉軍一前一後地進了酒店，吳副隊長正陪著一個女人喝酒，看到我倆有些得意地一笑。我們和他打過招呼，然後去問了服務員吳副隊長的餐費多少錢，服務員把我倆帶到收銀台，算了一下有二百六十多元。我倆買了單，然後過來把檢討書交給吳副隊長。服務員也對吳副隊長說:這位先生，這倆位己經給你買了單。吳副隊長淡淡地看了我倆一眼，說:你們什麼意思啊！這樣不行。嗯，下次不能這樣了。有什麼麻煩我會幫你們解決的，都是一個隊的兄弟嘛。
我和劉軍乘機巴結奉承了幾句，然後退了出來，劉軍恨恨地說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下次呢，再有下次我還不是要死在你的褲襠里頭喲。
煙酒投訴事件和上班睡覺丟車事件給我觸動很大，這才醒悟到現實中有很多事情是無法預料到的，禍凶難測嘛。回想以前我在治安巡邏大隊干過的一些出格的事情，不禁有些害怕。
驀地又想到了晴晴，那個單純俏麗的女孩，那個把我的心帶走了的女孩，現在不知在哪里。曾經問過鄂桂方，鄂桂方拒絕回答，因而和他大吵了一場。後來別的隊員私下議論說，鄂桂方做的生意出了兩次事情，他賠了不少的錢，但願晴晴能夠平安無事。
除了私下里利用空閑時間拉客，介紹打工的進廠外，偶爾也在隊部和其他隊員們玩玩詐金花、三公，後來又玩過**彩，都是淺嘗即止。我沒有賭癮，夏至卻迷上了這些，每個月的工資基本上輸完了，還找別人借了一些債。當然他不會排除我，死纏爛打地借了三百元，說是下個月就還，結果都兩個月了他仍絲毫不提。
姜姍葒那里也去得少了，這個小**每次和我干完事就要這要那的，還說治安好掙錢，什麼時候有機會讓嚴永明也花點錢進去。我說等機會吧，有機會的話應該進得去的。
倒是四川胖姐基本上穩定了，鄂桂方的生意出了兩次事後，把胖姐管理的休閑店轉讓給了胖姐。胖姐找我幫忙照看店面，讓我每天去她那里轉轉，工業區的小混混也差不多都認識我，不敢故意為難她。我又從中撮合，讓陳蓉到胖姐的店里做。再通過姜姍葒的介紹，有兩個廠妹也加入到胖姐的手下，生意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