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人決定上路。
在蕭青翎和秦策的強烈要求之下,丁姑姑答應先陪他們簽約北連住一段時間。
幽冥教如今已經被毀了大半,需要一段時間的修身養息,因為丁姑姑從小就在幽冥教長大,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拋下幽冥教不管的。
「布丁是何物?」余無痕好奇。
蕭青翎不理他,盤腿而坐閉著眼楮,氣沉丹田開始練功。
王大頭正在後院睡的舒服呢,猛然听到他的上司奪命連環呼叫,嚇得從躺椅上滾了下來,他正打算跟這兩個殿前的大紅人套套近乎,突然眼珠子盯住他們的身後,站在他們身後的不是殿下又是哪個!
蕭青翎道︰「王大人?」
「跑哪去?」司徒大哥一把揪住司徒無常的衣領。
「額(☉_☉)……」
赫連狐听了一會,突然臉色一變︰「你大哥殺來了!」
余無痕︰「那你如何知道布丁的做法?」
「大、大哥。」司徒無常露出一個好巧怎麼在這里遇見你的表情。
因為丁姑姑的雙腿無法著力,所以秦策專門為她準備了一輛舒適而柔軟的馬車,配上兩個丫鬟伺候著。
秦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王大人看出眼前女子是殿下心尖兒上的人,趕緊道︰「不敢不敢,蕭姑娘,您那個布點,能不能當成是本店特色啊,我估計一點會大熱的!」
直到馬車開出去許久,秦策的臉色還如同鍋底一般。
說罷縱身而起,如同神仙一般幾步之間就飄過了水面,他的輕功顯然比自譽為天下第一輕功高手的司徒無常要好太多。
司徒無常抓著一張紙條,一邊罵一邊騎上馬︰「死狐狸,等我一起走會死啊!」
秦策湊了過去︰「娘子,漫漫長路看書多無趣啊。」
冷面男子微微一點頭︰「多謝。」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自己說錯話了。
這下輪到蕭青翎驚訝了︰「你吃過?」
秦策道︰「起來吧。」
不過布丁這種東西其實做起來很簡單,蕭青翎平時沒事干也經常做。
她干淨利落從車上跳下來,然後去後面的馬車之上把丁姑姑扶了下來。
余無痕一馬當先,點了一桌子的酒樓的特色菜,他來這里好多次,此地的大廚手藝深得他心。
蕭青翎這幾天一直在打坐練功,臉色比之前更好,瑩白的臉上透著紅潤,身子也比以前好多了。
「就說沒見過我!」司徒無常一下子跳進河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前面剛剛好有一個酒樓,名曰觀雲。
他囁嚅道︰「幾位爺,唐春居有客人了,能否換一間?」
一到唐春居,王大頭就跪地叩拜︰「殿下,屬下接駕不周,請殿下贖罪。」
路過一座小鎮之時。
坐在花船上和司徒無常喝酒的蕭青翎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暗思誰在咒我!
小二被拍醒,模模自己的腦袋一溜煙兒的跑到後廚去了。
余無痕不滿,一把推開看起來面癱臉實際上好脾氣的余無棄,這人老是站在自己面前故意炫耀比我高啊。
余無棄不贊同地瞥了自家張揚跋扈的弟弟一眼,解釋道︰「你們當家的王子靖呢?」
瞬間風雲變幻,雷雨交加。
秦策︰「……」
當頭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背上背著一把大馬金刀的男子。
所以她就把做法告訴了王大頭了,王大頭眼前一亮,忙不迭地下去告訴大廚了。
吃罷飯,眾人想要在傍晚之前趕到北連的都城洛北城,所以沒有絲毫停息又上路了。
反正也用光了,不如索性再出去玩一段時間,司徒無常如此想到。
古代,好像沒有布丁這種東西吧?
已經是四月的天氣,正午時分,北連國烈日當空,人站在太陽底下有些發昏了。
小二心中正樂不可支,突然反應過來,這些人認識當家的,難道是當家的朋友?
不過沒等他問完,王大頭已經一邊穿外袍一邊往這邊跑來。
蕭青翎笑著搖頭︰「不,沒有。」
秦策淡然道︰「夢里學的……」
小二百無聊賴真無聊著,突然見幾個衣著光鮮氣質卓然不凡,一看就知是貴人的爺走了進來。
此刻倒是空檔時期,酒樓里面只坐了三三兩兩幾個人。
「王大頭呢?」余無痕毫不客氣,這可是殿下的產業,居然把最好的廂房給別人,這小二是想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幾個呼吸之間,司徒無常已經察覺道他家大哥跟個鬼似的黏在他身後了。
王大頭膝蓋一軟,正要下跪,余無痕卻不著痕跡地踹了他一腳低聲道︰「還不去準備廂房。」
他連連點頭,狠狠拍了一下呆在一旁的小二︰「發什麼愣,還不去準備著。」
「娘子?休息否?」秦策掀開車簾子,轉過頭問了問蕭青翎。
赫連狐一把推開他,皺眉︰「噓,听見了沒有?」
赫連狐指指對岸,夜色暗燈中一個濕漉漉的人已經爬上水岸,打算逃離。
那背著大馬金刀的男子,一進門便道︰「小二,唐春居!」
蕭青翎對吃的沒什麼講究,順口道︰「再上一個甜品布丁。」住因從時。
余無痕從余無棄身後轉出來︰「唐春居不是一直空著嗎,招待什麼貴客?王大頭——王大頭——」
秦策從未來過這個小酒樓,卻是不知道那些菜好吃,只好余無痕這個吃貨點。
小二吃驚極了︰「王、王大頭?」王大頭是誰?
「布丁?」蕭青翎好奇道。
而他自己卻與蕭青翎一輛馬車。
司徒無常之前為了救赫連狐已經離家好幾個月,如今也要和他們分開了。他此刻在想離家之前把家里的易容面具偷得精光,不知道現在回家他爹會怎麼揍他。
「死狐狸,老子跟你說話听見沒有,想什麼呢!」司徒無常一見赫連狐發呆當機立斷爭分奪秒拿起筷子敲他的腦袋。
王大頭醒轉過來,知道殿下是不想在外面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臨行之前他把剩下幾個沒用的易容面具給蕭青翎,並道無論何時來他們司徒家都歡迎。
王大頭撓撓頭道︰「以前屬下去荷蘭游學之時,倒是吃過這種東西,不過不知如何做。」
他急忙道︰「當家的在後院午休呢,幾位爺是當家的朋友?」
小二差點噴了,原來當家的還有這麼一個外號,王大頭,哈哈哈哈,大頭!
王大頭起身,暗暗抹了一頭的冷汗。
余無痕一直跟在余無棄的身後,余無棄身高將近一米九,他的身高比余無棄矮半頭,所以剛剛好被余無棄給擋住了。
王大人馬上不說話了。
水紋剛剛平穩下來,就見到一個一身青衣冷面男子落在他的花船上。
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坐在輪椅之上的美婦人,雖然閉著雙眼,卻而有一種溫雅韻致,氣質如蘭的溫和。
蕭青翎暗中掐了掐秦策的手掌心,笑道︰「有何不可。」
「哎呀,余大——余大爺余二爺,請恕屬下來遲。」王大頭的頭其實不大,至少跟他的身子一比就完全看不出頭大了。
余無棄地馬上前一步,在馬車邊道︰「殿下,需要下車休息一下嗎?」
司徒大哥面無表情,拖著他走。
王大頭連忙拜謝,偷偷看了殿下一眼,發現他的臉色跟黑了,奇怪,殿下這是怎麼了,他向蕭姑娘討要配方也是給他掙錢啊。
蕭青翎道了謝,坐上馬車與他告別。
小二被嚇了一跳,這人什麼時候出來的!
走之前王大頭還依依不舍看著蕭青翎。
荷蘭……原來這個世界也有歐洲非洲這些地方麼。
北連晝夜溫差很大,早穿棉襖午穿紗,眾人連續趕路三個多時辰,卻是有些乏了。
蕭青翎戳了戳手中湯圓,湯圓正埋頭苦吃牛女乃布丁呢,嗯,好吃,現在的主人可比以前那個整天給自己吃蟲子的窮鬼好多了。
王大頭見多識廣道︰「莫非是一種蒸蛋膏?」zVXC。
冷面男子瞥了獨自喝悶酒的赫連狐一眼,惜字如金︰「人?」
司徒無常疑惑道︰「什麼?」
如此,行了五天,已經離開了中汀的國界,進入了北連國的地界
余無痕︰「……」
蕭青翎坐在那里,手中拿著龍凜天給她的內功,現今她丹田之內內力已經所剩無幾,她要趕緊努力起來,這樣才不會成為秦策的負擔。
身後進來的更是了不得,是一個修竹氣韻,面若冠玉的公子,旁邊跟著一位帶著面紗穿著淡綠色雲杉的女子,小二看不見那女子的面容,唯一雙已經已經是如同琉璃般美麗。
余無痕瞪著她︰「你莫非也去過荷蘭?」
秦策看了蕭青翎問道︰「尚可?」
……
蕭青翎無法,只好暗暗想到,等到了那邊在想辦法吧。
小二心中一凜,這可是他們酒樓最好的廂房,眼前這個陌生人怎麼知道的,莫非他們酒樓已經如此聲名遠播了?這個廂房是專門給他們的當家備用著的,一邊都不會招待客人,但是眼前的人明顯很貴氣,現在掌櫃地有事出去了一會,讓他看著這酒樓,如果要是得罪這群人……
「去、去哪啊?」司徒無常膽戰心驚道。
「給爹揍。」
司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