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雅調的房間,一盆竹青擺放在床頭,還有朵朵的蘭花盛開,是竹子編制而成的屋子,彌漫著一股清幽的竹香。
月牙床上躺著一個小小的人,那精致的臉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屋外倆個人在那里說著話。
其中一個是老者,他模了模胡須,那張老臉已經蹙成了一團︰「她因為心魔,而氣功于血,導致她的骨骼、身體發生了變化,她的修為沒有消失也沒有改變,但只是變成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乃娃,不知道她醒來之後會怎麼樣,著診斷也還需要她醒來才可以繼續診治。」
老者身旁站立的是一白衣男子,他普通的面龐丟在人群里都找不到,但是他那出塵的氣質和屬于王者的尊嚴令人望畏而懼︰「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恢復?」
老者想了想,許久才嘆口氣︰「這是心魔,並不是普通藥物可以醫治的,唯一的辦法,只有解開她的心魔才可,但若是解開她的心魔之後,必定會給她帶來無比的傷害,恐怕到時候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白衣男子有些著急︰「那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麼?」
「沒有了。」老者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然後拍了拍男子的肩,轉身離去。
痛,好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夢見那些她的朋友她的親人原本還好好的在她身邊呆著,還有碧桃。他們一起唱歌一起歡樂,可是就那麼一下子,所有人都消失了,他們都不見了,就連碧桃也逐漸的消失,她還笑著望著自己。
她的心在被貓爪而撓,她的心像有一只無心的手在扭捏、攥緊。
痛的她呼吸不得,冷汗連連。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旁響起︰「若是我當初不執意離去,恐怕也不會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是我的不好,你快些醒來,都是我的不好。」
好吵,她皺了皺眉頭,先要一巴掌拍過去,可是她根本動不了,她真想拍死這個嘮叨的人,然後一腳踹過去。
她好渴,想要喝水。
張口就要叫那個笑吟吟的姑娘碧桃,可發不了聲。
她听見有人在笑,在大笑,那個人好像她自己。
她看見她的頭發和眼楮又變回原來的樣子,在空中召喚出天龍,接著殺了好多人。那個她在不停的殺戳,鮮血四濺,她還在不停的殺。她想要喊,別殺了!求你別再殺了!可是她根本不停自己的話,她還看見碧桃那個臭丫頭竟然倒在了她的懷里,然後身體變的冰涼,那個臭丫頭竟然還笑著對自己說要自己好好活著。好奇怪,可是為什麼那麼真實,真實到她的眼淚都可以流出來,她根本是不流淚的。
好奇怪
一雙眼楮忽然睜開,充滿戾氣的目光打量著這里。
外面的陽光照到了她的眼楮上,她想要用手遮住,沒想到竟然伸出來的是一只肉呼呼的小手。
穿越?
坑爹的穿越?
還穿到了一個小孩的身上?
只是瞬間,所有的記憶又都回來了。
龍少狂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腦袋,驚醒了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看到她醒了,確實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一句︰「你醒了?」
「嗯哼。」隨便的答了他一句,龍少狂什麼都不顧的跳下床,小腳踩在地上,讓她有種回到現實感覺,連忙左竄右竄的找鏡子,鏡子沒找到,她還摔了一跤,引得那男人大笑。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冷冷道︰「笑什麼?」
男子的目光很是奪彩,他的大手抱起龍少狂的小身子,龍少狂不停的掙扎著,可是那個男人出奇的力氣大,令她動彈不得。那男人掛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你還是這般的性子。」
還是這般的性子?她認識他麼?又是一記衛生球丟給他,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大叔,小心我告訴你非禮未成年少女。」女乃聲女乃氣的口吻令龍少狂頓時嚇了一跳,不會真穿了吧,而且還不是自己的身子,眼前的男人她也不認識,那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的眉頭忽然皺成了一團。
「非禮你?」男人的眉毛一挑,然後痞痞的一笑,整個人雖然擁有一張平凡的臉但還是因為那一笑令他看起來十分的帥氣、清秀︰「你現在只不過是個小毛孩一個,我還非禮你!真是笑話!」
龍少狂氣急,張開櫻唇小口狂咬那人的耳朵,一聲慘叫頓時響起。
男人氣的把龍少狂摔倒了床上,月兌掉她的褲子打她的小屁屁。
她21世紀嘯龍組織的金牌殺手被別人月兌了褲子,還打了小屁屁。一張小臉瞬間變的滴血的紅,然後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叔叔打人家的小屁屁,真是不要臉。嗚嗚嗚~」
那男人看到龍少狂哭了,真是沒法,厲聲道︰「蘭逝雲你個臭丫頭,別以為你變小了就可以裝作不認識本皇了!」
本皇?
龍少狂眨了眨她可愛的眼楮,那不是那個臭男人麼。
哼,她用袖子抹了抹小臉上的淚珠,穿起褲子,仰起臉道︰「好你個帝皇,真是個不要臉外加猥瑣的大叔!」說完,便邁開小腿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小膝蓋骨上,雖然是小孩,可是力氣沒減,痛的帝皇眉頭擰成了一團。
打開門,往外走出去,走前還沒忘記做了一個鬼臉給他。
帝皇冷哼一聲,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隨手一扔,露出了原本傾城傾國的容顏,一張臉上頓顯冷酷和以及對那個小小人的無奈,可是眼底確是那抹難以抹去的溫柔和寵溺。
龍少狂走在這個地方里,腦海里不斷的充斥著,她沒穿,她沒穿,太好了,不然自己的斗氣可是白費了。但是為什麼她會成了一個小小的孩子,為什麼還和這個臭男人在一起,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一個個問題充斥著她的腦袋,搞的把頭都給弄炸了。
前面有一個湖,快步的走到湖邊,一坐下,愁眉苦臉的望著那湖。
「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吧。」那個熟悉的聲音穿插而來,帝皇理了理自己的白袍子坐在龍少狂的身邊。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湖邊,看起來極為的和諧。
龍少狂低下自己小腦袋埋在了胸膛處︰「為什麼我會變成一個小女乃娃。」
帝皇看著她,滿是心疼︰「因為你的心魔,因為你的心魔而使你的骨骼和身體變成了小女乃娃,但你的功力卻沒減。」
「那碧桃呢?」碧桃,在她昏迷之前她把她給放在了龍背上,但是天龍去修煉了她卻找不到了。
「在我的地方里,你放心,她很安全,尸體被保住了。」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復活?」龍少狂抬起頭來望向天空,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帝皇霸道的把她的小腦袋往自己的懷里一按,弄的龍少狂直呼喊痛。
「七色花,傳言七色花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什麼病都可以治愈,就連死的人也可以復活。」
「那像你那麼厲害的人一定有對不對?」
「不,七色花,全世界只剩下一朵,那只有這個地方才有,我們那里的地方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那好,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龍少狂深吸一口氣,想要把腦袋挪出去,卻被帝皇連腰抱起,強塞在懷里。
「什麼問題?」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的身份,你的家鄉,請告訴我。」
那是另一種語氣,一種懇求的語氣。
兩雙眼楮相互對視著,很久很久,帝皇才開口,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暫時先不能告訴你,這是關聯到很大的事情,所以對不起。」
龍少狂聳了聳肩,故作輕松一笑︰「也沒什麼,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唄,那這個問題不算,我只想要問你,為什麼你會吸我的血?」
這個問題,令帝皇的身體一顫,他好像遇到很可怕的事情。
龍少狂于心不忍,想要安慰他一句,不會讓他回答了,沒想到,他開口說了。
「我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一家子其樂融融,可是有一天我的母親死了,我的父親又帶回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狠毒,她趁我父親不在家的時候毒打我,打罵我,于是我就向父親告狀,可是她卻威脅我,告訴我說我的母親根本就沒死,說被她藏起來,只要我肯乖乖的听話,自然就會放我的母親出來,我信以為真,之後她和父親又為我生了一個小地弟。我很疼愛那個弟弟,可是他卻總是和我作對,他的母親也是,終于有一天,那個狠毒的女人按耐不住了,怕我搶去父親的職位,于是她給我下了毒,那是世界上獨一獨二的毒藥,沒有解藥,從每一年開始到每一個月,我都會痛不欲生,整個身體就如被螞蟻啃噬如萬蛇撕咬。那天,我逃了出去,我遇見了我的兄弟們,我登上了所有人都不敢統治的王位。我的人告訴我說,我有救了,就是必須要找到能夠令我吞噬她的血液的人,我為了掩人耳目,才委屈自己呆在這里成了小小的七殿下。其實根本就沒有七殿下這個人,只不過是我迷惑了那皇帝老兒,迷惑了當時宮中所有的人。可是我又接到消息說我的母親根本就沒死,她在一個地方,卻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我不敢去找她,我害怕那個恐怖的女人又會來找我和我母親的麻煩」帝皇平靜的說著,就像在吃一頓家常便飯一般,很是冷靜。
可是越冷靜的他不由的令人害怕。
龍少狂小小的身子拱了拱帝皇,小手環過他的脖頸,在他的耳旁道︰「如此狠毒的女人就應該斬殺了,念在你當時救了我,我就答應陪你一起斬殺那女人。」
帝皇輕輕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把龍少狂摟得越發越緊。
龍少狂快要窒息了,她的眼楮狠狠的瞟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安慰你了。
你個坑女乃娃的壞叔叔!~!!(☉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