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第一次下到人類的世界又驚喜的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人形滿心興奮又好奇的拖著駱紹霖到處逛逛可惜好奇心只是維持很短的時間特別還是在每天所去之處只能限制在那麼一片地方所以半個月後他就膩了
然後經過同樣被禁足的駱紹霖的煽動天天去纏著歐陽珩幫他去找上仙
人類世界畢竟都是陌生的也有一種格格不入的不安而和他一樣非人類的上仙便反而更給他一個親切感
听到兩人的對話窗邊一直面無表情紋絲不動的歐陽珩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淡淡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身後的奎天淡淡的撇了下駱紹霖眼中帶著些許的高深莫測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今晚你們誰也不許出去不然便馬上回去」
歐陽珩平淡的話讓正在爭論不休的兩人聲音啞然而止隨後同時朝他看來一臉驚訝接著便是郁悶異口同聲的問出「為什麼」
「不為什麼」歐陽珩慢慢的站起來拉了拉衣袖側臉淡淡對身後的奎天吩咐「好好看著今天不許他們出這客棧一步」說完便悠然的開門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兩人愣了愣隨後醒悟過來頓時都瞪大眼楮回頭面面相覷接著都默契的轉身往門邊跑爭先恐後的跑出門好似後邊有厲鬼在追趕一般
奎天依舊站在原地冷靜的看著他們跑出門嘴角扯出一個極為淡的笑容
兩人登登登的跑出去直到看到客棧門口都沒有見到出來的歐陽珩不由疑惑他去哪里了
不過轉念想他不在更好他們可以出去看看這兩人早就把剛剛歐陽珩的話給拋到腦後了
只是當他們還沒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卻看到距離客棧門口最近的一張桌子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這男子正是此刻應該還在房間的奎天
而這個時候的奎天卻是抱著雙臂老神在在的坐著見到兩人過來還很輕微的頷首點了點頭看在兩人眼里自動被解釋為挑釁
客棧門口被一群人擠得連一條縫都看不到他們真不知道歐陽珩怎麼離開的而他們也在思考如何能在奎天動手前順利從門口逃出
思來想去按照現在的情況似乎只有一個讓他們很沮喪的結果
駱紹霖狠狠的瞪著奎天一副有血海之仇一般咬牙走過去坐下拍下桌子「奎天舅舅不在本公子在這里就是你唯一的主子你得听本公子的」
「屬下只听從尊主」奎天眼楮都沒轉一下漠然的對答如流事實上這樣的對答也不是第一次兩人倒是樂此不疲的總玩這種游戲
駱紹霖咬牙切齒他就是最討厭奎天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往往讓他郁悶得想吐血卻又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或者說無法拿他怎麼辦他若辦了他先別說辦不辦不了就算真辦了估計下一個他就會被舅舅給辦了
碧草早料到駱紹霖無法駱紹霖在奎天這里從來就沒有討到好處每次除了把自己氣得肝上火外什麼都不能得到所以他便走到另一邊使用出他對歐陽珩撒嬌的那一套用到奎天身上這還是駱紹霖教他的
他抓著奎天的手臂扁扁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楮濕漉漉的瞅著他「奎大哥碧草第一次來這里真的很好奇就去看一會好不好你不放心的話也一起啊我發誓絕對不會和珩大哥說的好吧好吧」
看著碧草把用在舅舅身上他所教的勾引男人**用到奎天身上駱紹霖挑了挑眉心中隱約有些不爽特別在看到對他的話無動于衷的奎天竟然轉頭去看碧草他的表情他看不到但是心中就是極為不爽更加郁悶了
還沒等奎天說什麼某個自行腦補過度的犯二家伙已經拍著桌子站起來「本公子要去哪里就是哪里管你答不答應今天這門本公子還是出定了」說著便叉腰大搖大擺的往大門走去索性人群都被外面的熱鬧吸引了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小風波
奎天回頭看他皺了皺眉動動嘴打算說什麼
駱紹霖看他一臉不滿的樣子那感覺好像他是個任性跋扈的人一樣心中更火大起來當下沉著臉走到大門抬手用力握住門邊其中某個的肩膀狠狠用力拽「滾開別擋本少爺的路」說完另一只後也拽住另一個
原本看熱鬧正看得起勁的兩人被突然拽開心中頓時大為惱怒黑著臉穩住後退好幾步差點摔倒的身體然後怒瞪著前邊在不斷拽人試圖鑽出人群的青年正打算破口大罵
卻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接著就是白衣青年的動作被詛咒然後好像被黑衣人點了穴道動不了再然後直接被黑衣人像扛麻袋一般扛在肩膀上只能不斷破口大罵這被扛回來徑自上樓
碧草樂得被忽視想等他們回房間後偷偷溜走就听見奎天冷漠如斯的聲音傳入耳中「若不想被布袋人裝進布袋便盡管出去」
碧草頓時身子一僵
在血組的時候駱紹霖便給他補了好多他不知道的知識里邊有很多故事都關于妖類的還有蛇妖而他也知道妖類的天敵便是降妖道士他們會把降服了的妖精裝進一個黃色的小袋子總然後封印起來等找時間煉化成丹藥或者武器或者讓其在布袋中自生自滅化成水
駱紹霖還給他講了好多人類和妖精的敵對故事一旦他暴露身份了很可能立刻就會被虐殺駱紹霖所講的故事中被虐殺的妖精都讓他狠狠的做了幾天的噩夢
其實駱紹霖倒不是故意嚇他他本意是想通過這種忽悠的辦法讓駱紹霖謹慎防備人類畢竟他所說的也不全是夸張的若碧草的身份被透露出來估計他會成為人人爭奪的物品
一直都傳說這妖精的血肉內丹都能讓人長生不老光這個誘惑就絕對會讓人拋棄良知瘋狂起來
更何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人類眼中不管這妖怪品級多高多天真無邪多無害都是有害的也只是品級比較高的畜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