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葉元冷哼一聲,臉色鐵青無比,但卻沒有開口了,本想借題發揮,結果還自己丟臉了!
雖然他沒有開口,但落在大堂眾葉家子弟眼里,他們知道,葉元想要抓葉鳴的痛腳,看起來是失敗了.
看到葉元黑著臉,不敢開口,葉鳴暫時也懶得理會,當即道︰‘家主,我眼下已是替品長老了,要讓我這一脈成為直系,不知還有無問題!‘
葉正堂模著胡須,臉色毫無變化︰‘好,今曰起,葉鳴一脈將成第十四直系血脈,可有人有異議?‘
整個大堂,無人開口,畢竟許多人完全不知家主的想法,是贊成呢?還是反對呢?
所以這個時候,沉默更好!
葉正堂目光一掃,淡淡點頭道︰‘無人異議,葉鳴,你這一脈將入直系,來人,登記祖譜!‘
頓時有人上前了,拿出厚厚的玉書,開始在上方登記了,要知入直系可是葉家大事,絲毫馬虎不得。
眾人之中,葉飛揚看著那厚厚的玉書,頓時激動起來了,老眼也是朦朧。
十八年了,自己這一脈終于再度回歸直系了
他的目光盯著葉鳴,突然間心中自豪起來,不過等看到葉鳴雙眼凌厲之光時,葉飛揚心中頓時一顫,自己這個孫子與兒子一樣,也是固執如牛,若沒猜錯,接下來鳴兒再度提出的要求,應該便是那個了!
‘鳴兒,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是提出了,反而更對你不利啊!‘
葉飛揚喃喃自語,眼下葉鳴在葉家也算人上人了,受著葉家重點培養,但是提出那事後,這一切很可能都會瓦解,甚至引來家主的怒火。
果然,在他猜測沒多久,葉鳴又是開口了,他拱手道︰「家主,葉鳴還有一事要提!」
‘哦?‘
玉台之上,葉正堂眉頭微揚,淡淡的看了過去︰‘說!‘
葉鳴點頭,他回歸葉家,第一個目標,替自己這一脈找回地位與尊嚴,眼下已經做到了,而第二個
‘我想讓我父親的靈位,回歸先祖祠堂!‘
葉鳴神色凝重道,不過細細听去,能听出他聲音帶著絲絲緊張與迫切。
大堂之中,一道道目光也是看向葉鳴。
父親靈位回歸先祖祠堂,這就是說葉雷的靈位回歸先祖祠堂!
葉雷
一些年紀較大的長老,此刻目光閃爍,心中則是嘆氣起來,別的條件好說,但這個
‘不可!‘
葉正堂搖了搖頭,淡淡道。
葉鳴成為替品長老,連帶著他那一脈成為直系,這些在祖規中皆有記載,有跡可尋,哪怕葉正堂不想,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必須讓葉鳴成為替品長老。
但靈位回歸先祖祠堂,祖規則沒有標明了,只是說,身為葉家子弟,只要忠誠葉家,且對葉家有大貢獻者,這可入先祖祠堂。
這其中的要求有些模糊。
說白了,想要回歸先祖祠堂,這還是看當代家主的意思!
‘為何不可?我乃替品長老,這一脈也是直系,難道還不夠資格嗎?‘葉鳴眉頭一皺。
葉正堂臉色毫無變化︰‘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這是其一,二,你父親當年犯下滔天大罪,勾結異教使者天雲國聖女殿寧彩兒,企圖對百越國不利,如此不忠不義,我葉家先祖怎能收他?‘
天雲國聖女殿——寧彩兒!
葉鳴瞳孔一凝,腦中嗡嗡作響,寧彩兒便是母親,雖然他自小沒有任何印象,但名字還是知道的,原來母親是出自天雲國,而且是聖女殿的人。
但是母親與父親相愛,怎麼扯到百越國上了?
難道
葉鳴腦中急速思索,將一道道線索連貫起來,漸漸有些清楚了。
百越國當年差點被天雲國所滅,特別是大秦皇朝,更是為此隕落,成為皇族,所以皇族秦家對天雲國有著絕對的敵意,而葉家以前一直都是大秦皇朝人臣,為人臣子,當然是替君著想了。
所以父親與母親相愛,也被說成與敵國使者勾結,畢竟母親出自天雲國!
葉鳴心中不斷猜測。
‘那是當年,眼下百越國改朝換代,鼎天宮才是最大的,天雲國只是與皇族秦家有恩怨而已,皇族秦家之事,光我們何事?何來的不忠不義?‘葉鳴立即道。
眼下葉正堂亂扣帽子,他必須據理力爭!
他聲音剛落,葉正堂頓時站了起來︰‘大膽!大秦便是大秦,是永世的君子,你我皆臣子,歷代葉家先祖也是有功之臣,你這番話可是大逆不道!‘
‘此事莫要再提,否則我以族規定罪!‘
他聲音一落,整個大堂寂靜無聲,人人皆是知道,葉家與皇族秦家歷來皆是君臣關系,雖然眼下大秦皇朝已經不在了,但葉家家主依舊看重這層關系,依舊將皇族秦家當做君子。
當然,皇族秦家雖然沒落,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根深依舊蒂固,不斷支持著葉家在百越國的地位。
‘大逆不道?‘
葉鳴冷笑起來,他心中也火了,眼下父親靈位回歸祠堂,差的便是這家主的開口,而這家主用著一些毫無關聯的借口,不斷阻擾著。
母親是天雲國的人,那又如何?一定會造反嗎?一定會擾亂百越國嗎?完全不可能!
‘皇族秦家?不過是一略大的家族而已,有何資格說人大逆不道?難道只有順從他們,這就是大義,不順從他們,那就是逆反?在我眼里,他們不過如此而已!‘
葉鳴笑了起來,關系到父親的靈位,不說皇族秦家,即便是鼎天宮到來,他也不可能讓位。
‘像你這種不忠不義的之子,與你多說無用,你的將來必然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來人啊,杖罰一千!‘
葉正堂搖了搖頭,他根本懶得多說,他是葉家家主,在葉家就是最大,葉鳴若是出自百越國其他家族,他無權管,但在葉家,他便有權管!
他同樣在表面著,我不願與你多說,但你父親想回歸先祖祠堂,此事完全不可能!
‘葉修然!‘
葉鳴緊緊咬著牙,一急之下,直接喊出葉正堂的小名。
‘大膽,家主之名怎是你能直呼的,杖罰三千!‘葉元站了出來,當即冷冷喝道。
葉鳴眼眸中有著異樣的火焰閃爍,若是他孤身一人,根本就不用理會葉正堂,但他的目的父親的靈位,想要將靈位送回祠堂,這就要經過葉正堂。
換句話說,他被葉正堂咬的死死的!
而在葉鳴雙眼冷冷盯著葉正堂時,大堂更加靜寂了,一道道目光看著葉鳴,許多人倒吸冷氣,在葉家,敢于當面與家主頂嘴的,敢于直呼家主小名的,很少很少
就連一些長老也不敢如此大膽,誰也沒想到,既然會發生在一個十八歲少年身上。
葉鳴在憤怒之下,漸漸也冷靜了,一開始因為關系到父親,所以他焦急,畢竟他六年來所做的苦功,就是為了今曰,而現在冷靜下來後,他也漸漸清楚了!
自己所面對的對手,不是同齡,不是那些妖孽天才,而是老一輩的強者,擁有著無以倫比的地位的強者!
這個強者在百越國,有著一呼百應的威望。
所以眼下的自己,還不是其對手,也沒有與其叫板的本錢!
‘杖罰三千,無所謂!‘
葉鳴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帶著深意,爺爺說的沒錯,自己還是太心急了,不過沒事,他相信,讓家主低頭開口那天,不會很遠了!
瞬間,他心中就升起念頭,家主大壽之時,這或許是個機會!
葉正堂深深的看了眼葉鳴,實際他更想借機會罷免葉鳴‘替品長老‘之位,只可惜單憑葉鳴幾句反駁,這罪不夠大,不足以罷免。
所以他才杖罰三千,當然他也知道,這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都散了吧!‘葉正堂揮了揮手!
葉家眾人陸陸續續離去,不過皆是看了眼大堂中,那里少年正受著杖罰三千的懲戒,而少年一聲不吭,反而抬頭笑了起來,笑容中那股無所謂極為的濃!
杖罰三千,以葉鳴強大的肉身,完全是毫無影響,真正激怒他的是,葉正堂的態度!
距離族會結束,不知不覺已經三天了!
葉鳴在族會上雖然受了責罰,不過他「替品長老」的身份依舊確定著,在葉家地位可不低。
同時,他這一脈成為了直系,也搬入了當年浩大的府邸中了。
一時間,葉鳴的名字在葉家傳的沸沸揚揚,一些老一代的管家與下人,皆是唏噓無比,當年的葉雷是葉家耀眼天才,沒想到其兒子葉鳴也不弱。
至于葉家直系血脈,許多人也不敢小看葉鳴,他們清晰看到,這葉鳴在族會上連家主也敢質問,很明顯不是那種姓子怯弱,任人宰割的人。
所以,除非有天大恩怨,或者徹底釘死葉鳴的辦法,否則這葉鳴還是少惹為妙!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水深如海的葉家,霸道囂張是生存之道,雖然樹敵更多,但也能震懾旁人!
屋中,葉鳴盤膝坐落,目光透過窗戶,直直盯著窗外繽紛多彩的花園,此刻的他在**著,木牙丹藥力無時無刻流向丹田,他靈海巔峰的境界漸漸穩定,開始向大圓滿邁進!
不過他看似**,其實卻在想東西。
眼下回歸葉家的目標,已經完成一半了,剩下的一個,父親靈位回歸祠堂,這難度很大!
「葉正堂這家伙,很明顯針對我這一脈,想要讓他親口答應,這根本不可能,所以必須逼他開口!」
葉鳴喃喃道,他心中也很郁悶,本來讓靈位回歸先祖祠堂,這對葉正堂而言,不過小事一樁而已,誰知這老頭閑的蛋痛,多管閑事!
「這老家伙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