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
李思揚冷冷笑了一下︰「替菲兒還你的！」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瘦高個女生瞪大眼楮，一臉難以置信。
「就打你了，怎樣？」
哼！是你先動手的！
李思揚理直氣壯。
「你——」瘦高個氣急敗壞，惡狠狠地撲過去︰「我打死你！」
「看誰打死誰！」李思揚不甘示弱，兩人廝打起來。
小眼楮女生加入戰局，瘦高個趁機一把扯住李思揚頭發。
李思揚猛地往後一仰︰「啊！」同時，抬腳猛踢瘦高個一腳。
「嗷！」
沈菲兒從沒打過架，反應慢，在邊上傻傻看了一會，沖進去喊︰「別打了！別打了……」擠在兩幫人中間，被小眼楮劈頭蓋臉打了好幾下。
「⺪！」李思揚用力拉扯小眼楮，爆粗，「媽的你再打她下試試，活膩了是不是！」
「你他媽才活膩了！」瘦高個猛推李思揚的臉，大叫，「啊——！」
原來是沈菲兒撲過去一口咬在瘦高個手臂上。
「啊！菲兒好樣的！」
「那個誰！你他媽松口！」
李思揚大吼︰「你他媽才松手！」
「啊！臭丫頭找死！我的頭發！」
「我的腳！啊！我的腳！」
「要死了！我的臉！啊！誰抓我臉！」
「去死吧！」
「去死！」
……
一時間，手腳並牙齒共用，長發與巴掌齊飛，引圍觀學生無數。
外面走廊上有老師听到動靜，趕緊跑過來喝住︰「干什麼！干什麼！」
「她打我！」四個聲音同時響起，並且相互指著對方。
沈菲兒紅了整張臉，瘦高個唇角有血，李思揚手臂被抓出血痕，小眼楮甩了甩一頭亂發，不動神色地往上拉破衣領……
「像什麼樣子！」老師的目光嚴厲地一個個掃過來，斥責，「都給我去辦公室！」
***
兩幫女生被分別帶到辦公室談話。
李思揚的班主任劉常青劉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身寬體胖，頭頂微禿，一副厚厚的近視眼楮，他一邊捧著茶杯一邊語重心長︰「女孩子嘛，文文靜靜的多好，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打架？多沒素質！對吧？」
李思揚臉上掛了彩，小聲解釋︰「是她們先動的手。」
「哦，她們動手你也動手，她們殺人你也殺人啊？好比說你平白無故被兩條瘋狗咬了一口，你也一口一只咬回去？！」劉老師原本不大的眼楮瞪得大大的。
沈菲兒弱弱地插一句︰「老師，她們不是狗。」
李思揚立馬附和︰「對啊對啊，她們又不是狗！」
「噗！」劉老師一口茶水噴出，尷尬地推了推眼鏡，「呃……同學，這不是重點，重點不是她們是不是瘋狗，重點是你們！你們啊！你們應該是有素質的好學生，不打架的好學生，文明禮貌的好學生！怎麼可以跟瘋狗——啊呸！怎麼可以跟其他女生打架呢？對不對？」
劉老師慷慨激昂，李思揚跟沈菲兒一個勁點頭︰「對啊！對啊！」
……
「那個，李同學沈同學，總結一下啊，打架是不對，認錯態度還是好的，下不為例，先去醫務室處理下傷口吧。」劉老師揮揮手，終于結束此次說教。
***
從醫務室出來，李思揚向沈菲兒道歉︰「菲兒，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
「都是因為我啊，因為要幫我保守秘密。」
沈菲兒恍然大悟︰「你說這個呀，我答應過你了嘛，當然不能隨便說出來。」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媽咪要我不要隨便告訴別人是擔心我會不適應。」李思揚還是覺得很抱歉，「一下子成為北寰家的人，就像灰姑娘突然變成公主，大家對我的看法和態度都會很不一樣，會有很多的關注和質疑，會失去很多自由，媽咪是不想讓我呆在那樣一個被矚目的位置上，就算早晚會被知道，媽咪也希望這個秘密被別人知道的速度能慢一點，讓我有足夠的時間來調整。」
沈菲兒感嘆︰「原來是這樣。」
「所以菲兒，對不起，為了一個保護我的秘密，害你被人打了。」
「我被打的時候你也站出來保護我了啊！」沈菲兒笑容燦爛，「扯平！」
李思揚心里感動，說︰「菲兒，我決定了，我不要你再為了我——」
話未說完，醫務室里又有人出來，是那個瘦高個和小眼楮，小眼楮忿忿不平︰「凌美，這事就這麼算了？」
沈菲兒嘀咕︰「怎麼又是她們！」不過看她們傷得比較厲害一點，心里就說不出的舒坦。
瘦高個她們也發現了李思揚她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眼看著又要打起來，瘦高個對小眼楮小聲說了句什麼，兩個人轉身要走。
「喂！那個誰！」李思揚叫住她們。
瘦高個回頭，挑眉︰「怎麼，還想打？」
「你不是問我跟北寰辰的關系？」
瘦高個雙手抱胸，冷哼一聲︰「然後呢？」
「我告訴你啊！」李思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是北寰家的人，北寰辰是我哥。」
「什麼？！」小眼楮大叫一聲，一時難以接受，「你騙人！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相比之下，瘦高個就顯得平靜許多，她與李思揚對視一陣，轉身，臨走前口氣淡淡地說︰「我不叫那個誰，我叫高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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