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袖大吃一驚,兩個黑黑圓圓的大眼楮撲閃撲閃,亮晶晶地對準了楚軒。
四周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微弱的蛙鳴,綠草茵茵,原野茫茫,天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還有閃爍明亮的點點繁星。
曠野空氣清新,涼風習習。
蘇紅袖臉頰通紅,一雙黑珍珠般圓潤明亮的大眼楮閃爍朦朧,濃密的亂發在她象牙白的脖頸上糾纏,密密的黑發如絲緞般無線延伸,輕而易舉穿透了楚軒鋼鐵般強勁堅韌的胸膛,就好像一雙看不見的小手,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楚軒伸出手,小心地撩起一縷秀發,絲緞般光潔柔亮的發絲劃過他寬厚的掌心,他如冰的眼眸中倒映出蘇紅袖白皙而又嬌美的容顏,他說話的聲音開始不自覺地放輕。
「躲什麼?干什麼突然轉過去用背對著我?」
蘇紅袖錯愕不已。
他把身上的衣服都月兌光了,她不轉過身去,難道還要直勾勾地看著他?蘇紅袖小臉通紅,支支吾吾回答道︰「你……你把衣服都月兌了,我不轉過去,難道還要看著你?」
「哦。」楚軒慢條斯理地回應道,他黑眸深邃,目光灼灼,就好象一頭時刻警惕,緊守著獵物的豹,犀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牢牢盯著蘇紅袖白璧無瑕,貌美如花的臉龐。
她的眼楮真美。又黑又圓,晶瑩閃爍,就好象蚌殼中含羞吐露的黑珍珠,怯怯瑩瑩,欲拒還迎。
她的皮膚實在是女敕,他一輩子都沒見過別人身上長著這樣的皮膚,白得像牛女乃,女敕得好像冬天里夜空中落下的白雪,一踫就碎,冰為肌,玉為骨。
楚軒目光灼灼,深邃的眸底不知不覺燃起了熊熊欲火,他粗糙的手指輕撫在蘇紅袖光潔女乃白的面頰,來回模索,戀戀不舍,寸寸下移。
它們慢慢停留在了蘇紅袖櫻桃般小巧紅潤的唇,楚軒黑眸深處噴出了灼燒的火焰,幾乎燙傷了蘇紅袖。
岑寂的欲火像閃電般倏地點燃,楚軒伸手托起蘇紅袖的螓首,俯低身子,火熱的唇瓣熨上她顫抖柔軟的唇,他先是輕輕刷過,隨即狂烈如火的佔有她張開的唇瓣,他用舌尖親昵的頂開她牙關,和她柔軟的舌頭繾綣。
蘇紅袖伸出雙手,試探性往前推了一下,然而隨著楚軒的親吻愈發凶猛,他抱著她的雙臂愈發用力,蘇紅袖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楚軒抽光了,她推在他健壯胸膛的白皙小手漸漸綿軟,無力地垂了下來。
蘇紅袖從喉嚨深處發出低吟,這個吻太刺激,楚軒對她的需索,激烈得令她顫抖。她感到四肢酥軟,腦子一陣迷眩。
楚軒沒給蘇紅袖絲毫喘息的機會,強壯的身軀壓至她身上,他像是要吞沒她似的狂吻上她,他的唇舌不斷地挑逗著她,濕潤地和她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楚軒才結束了這血脈賁張的激吻,放開蘇紅袖,壯碩的身軀依舊牢牢壓著她綿軟的嬌軀,劇烈的喘息。
楚軒炙熱的凝視著蘇紅袖,被他親過之後,她面頰嬌紅,眼神迷茫的樣子比往昔更添了幾分誘惑。
無辜而又單純,讓人克制不住想要狠狠蹂躪。
然而楚軒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伸出雙手,拍了拍蘇紅袖頭發上沾到的草末,輕輕地把蘇紅袖抱進了懷里。
「你看看你,怎麼搞的?又髒又黑。」
楚軒低道,嗓音因極度的隱忍而變得沙啞,低沉磁性充滿了強勢的侵略性。
蘇紅袖能不髒嗎?
先前楚軒震落了一屋子的泥和灰,全都劈頭蓋臉落到了她身上,現在他又把她壓進草地,滾了一身的樹葉可枯草。
現在倒好,明明是他的錯,他卻一股腦全推到了她身上。
楚軒黑眸深邃,強壯的胳膊緊緊圈著懷中柔若無骨的蘇紅袖,能輕易擰斷別人脖子的大手小心翼翼拍打著蘇紅袖滿身的泥灰和枯葉。
蘇紅袖尚自混混沌沌,頭腦不清。
她不是沒有和人接過吻,雖然她從沒有和人談過戀愛。
高中和大學的時候都有男生主動追求過她,其中一個在她回家的路上把她堵在了路口,不顧她的尖叫和反抗,氣勢洶洶地強吻了她。
可是她這一輩子都未曾有過這樣陶醉而又奇妙的感受。
就好象她整個人都融化了,蒸發了,灼灼的熱氣穿透彼此的身體激狂地震撼著蘇紅袖顫抖不已的心髒。
從來沒有人能讓她產生這樣的感覺,粉身碎骨,萬劫不覆。就好象她的靈魂已經月兌離了她的身體,飄飄然升到了天上。
蘇紅袖眯開雙眼,視線朦朧,眼神氤氳地對準了楚軒。
夜里風大,有點冷,蘇紅袖伸出雙手,想把楚軒往自己身邊再拉近一點。
可楚軒卻顫了一下,迅速往後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蘇紅袖身側突地涼,她不滿地嘀咕了一下,蜷起小身子就要往楚軒懷里滾,極度渴望汲取他強壯的胸膛中讓她安心的炙熱和溫暖。
楚軒卻站了起來,往旁邊一讓,蘇紅袖撲了個空,小身子依然維持著蜷縮的狀態,骨碌碌在草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勉勉強強停下來。
「你干什麼呀!」
蘇紅袖忍不住要抱怨,她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睜著黑黑圓圓的大眼楮,氣鼓鼓地瞪住了楚軒。
楚軒卻早已走到湖邊,彎腰一個猛子扎進了徹骨冰涼的湖水里。
「一邊去。」
楚軒冷道,劃動雙臂開始往晶瑩剔透的湖水正中央游去。
「別總像沒了骨頭似的,到處找地方靠。」
听到楚軒把她說成沒了骨頭,蘇紅袖的腮幫立即鼓了起來,她更加生氣,忍不住從岸邊撿起了幾塊石頭,「撲通、撲通」扔進了碧波無垠的湖水里。
「你才沒有骨頭。」
蘇紅袖小小聲抱怨道,抓起一大把碎石子嘩啦啦灑向了湖中心。
稀里嘩啦,湖面被砸出一個個小洞,冰冷的湖水好像小雨一樣淅淅瀝瀝往四周濺了開來。
看到蘇紅袖拿起石頭在扔他,楚軒冒出湖面,他甩甩頭,瀟灑一笑,翻身游向湖心,月色下,他身手矯健,麥色的肌膚掛滿了晶瑩的水珠,和美麗的湖泊化為一體。
不得不說,他赤身**的樣子非但不會讓人覺得難堪,反而驚人的性感,窒息般的誘惑。
就仿佛他天生就應該如此,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快如豹,疾如鷹,猛如虎,迅如狼。
他全身上下每一塊線條流暢,賁張緊實的肌肉都是上天最精湛的絕作。
蘇紅袖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了什麼,撲簌一下低頭把臉埋在了自己臂彎里。
剛才……明明不是她的錯覺的。
他剛才明明就興奮起來了,她貼得他那麼緊,一早就感覺到,他興奮之極,那里炙燙灼燒得幾乎要燙傷了她。
他明明早已蓄勢待發,可卻偏偏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突然間驟停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男人在興奮的時候都很難叫停的嗎?
為什麼他突然間就停了,為什麼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蘇紅袖太好奇了,她完全忽視了自己對楚軒的感情也不過僅止是懵懂,如果楚軒真的靠過來,抱緊了她,她指不定要怎麼尖叫,到頭來一樣會把他推開。
她滿腦子都是他是不是真的不懂,他是不是不會啊?
「你是不是不會?」
蘇紅袖小小聲道,小臉微紅,又往地上撿起一塊小小的石頭,「撲通」一聲扔進了碧瑩瑩的湖水里。
「什麼不會?」「嘩」的一聲,楚軒突然在蘇紅袖腳邊冒了出來。
晶瑩的水珠一顆顆流淌過他結實性感的胸膛,在靜謐的叢林中,楚軒沙啞的嗓音听起來尤為磁性厚重。
他眼神犀利,目不轉楮地盯住了蘇紅袖。
蘇紅袖被楚軒嚇了一大跳,臉愈發得紅,好像著火了一樣。
她低著頭,不敢再看楚軒,把腦袋埋在膝蓋里,悶悶地道︰「你就是不會!要不然你怎麼總不做下去?你知不知道這事兒要進去!進去啊,然後我就會懷上你的寶寶,我就會給你生孩子……」
蘇紅袖說到這里,怔了一怔,臉紅得發紫,趕忙用手捂住了嘴,瞪大了雙眼,一副見鬼的表情盯住了楚軒。
她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她不是還要回家嗎?她不是還要修仙嗎?
她一定是瘋了。不,她剛才說的不是她自己,她只是想舉個例子。
對,她只是為了教楚軒明白。
然而她為什麼要去教楚軒?
蘇紅袖打死也不肯再想了。她用兩個白皙的小手緊緊捂住了眼楮,再也不敢看楚軒了。
「哦。」听到蘇紅袖說生小孩,楚軒犀利的黑眸瞬間一眯,警覺的目光瞬間掃過了蘇紅袖平坦的小月復。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我和你生小孩?說清楚!」
楚軒把胳膊搭在岸邊,用毛巾擦拭著身體,漫不經心地問蘇紅袖。
蘇紅袖羞愧不已,哪里肯再和楚軒說話?
可她不說,楚軒就一直泡在她腳邊不走,不僅如此,他還伸出一只麥色結實的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白皙嬌女敕的腳腕,揉揉捏捏,肆意把玩。
蘇紅袖被楚軒撓得直想笑,她怕癢,她不由得咯咯笑著說出聲來。
「沒,沒什麼,我就是打個比方……咯咯……我怕癢,別撓。」
蘇紅袖笑道,伸出小手使勁掰開了楚軒搭在她腳腕上,冰涼的大手。
「哦。」
楚軒犀利的黑眸瞬間一暗。
「只是打比方?真的?」
他低聲喃喃,突然「嘩啦」一聲從水里冒了出來。
蘇紅袖趕忙又伸出兩個白皙的小手緊緊捂住了眼楮。
良久,四周兮兮索索的穿衣聲漸停,蘇紅袖偷偷松開手指,從指頭的縫隙里不住偷瞥楚軒。
「快點跟上來!別老磨磨蹭蹭的!」
楚軒冷道,絲毫也沒有要等蘇紅袖的意思,大跨步往前走。
蘇紅袖突然心里一酸,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好像有人拿了根針,輕輕往她心口戳了戳。
他怎麼了?
他怎麼不抱她了?
他是不是真的嫌她太黏人,纏得他太厲害啊?
蘇紅袖不知怎麼的,心里愈發難受,楚軒明明都已經走遠了,靜謐而又危險的草叢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卻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害怕。
她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有點發虛,更多的則是發慌。
她慢慢地蹲了下來,伸出雙手抱緊了膝蓋。
見後面的蘇紅袖老半天都沒有跟上來,楚軒皺了皺眉,轉過身幾個大跨步又走回了蘇紅袖的身邊。
「怎麼了?蹲在這里發什麼毛病?」
楚軒冷道,沙啞的嗓音冰冷煩躁,當中快速掠過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壓抑。
「沒有毛病,就是走不動。」
蘇紅袖低低地道,小身子蜷得愈發厲害,頭使勁埋在胳膊彎里,怎麼樣也不肯抬起來。
「你長著腳是干什麼用的?這麼點路都走不動,廢物!」
楚軒斥道,他眼尖地看到蘇紅袖白皙的脖頸上起了一連串紅紅的雞皮疙瘩。
楚軒蹲下了身子,解上厚實的裘衣,迅速將裘衣牢牢包裹住了瑟瑟發抖的蘇紅袖。
蘇紅袖抬起頭飛快瞥了眼楚軒,再瞥一眼,可憐兮兮地耷拉下了腦袋。
「就是走不動,我就是走不動!」
蘇紅袖低垂著小腦袋,嘀嘀咕咕道,同時飛快往前伸出了兩條白皙縴細的小胳膊。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哪里是走不動?分明是撒嬌要人抱。
楚軒黑眸一眯,迅速起身站直了身子。
「想都不要想!站起來自己走!」
他話音剛落,後面的蘇紅袖已經哽咽了一下,迅速使出了那招屢試不爽的絕招——哭。
只見她小身子輕輕顫了兩下,兩行淚水骨碌碌就滾下了眼眶,那個收放自如,淚如泉涌,簡直就跟噴泉一樣。
楚軒眉心一蹙,臉色一變,站在蘇紅袖身邊看著眼淚汪汪,瑟瑟發抖的她,良久不語。
未幾,等蘇紅袖好容易哭夠了,兮兮索索抬起頭來,她睜眼一看,她周圍哪里還有楚軒的影子?
只剩下陰森森的風在吹,嘩啦啦的草在晃。
蘇紅袖傷心欲絕,就好象突然被人往心口狠狠扎了一刀,眼淚滾滾而下,「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
才剛剛哭了一聲,蘇紅袖突覺腰上一輕,一陣頭暈,天旋地轉之間,她已經被楚軒提著腰帶一把抓了起來。
「抱著這個。」
楚軒沉聲道,聲音冰冷而又不耐煩。
蘇紅袖低頭一看,這些是什麼東西?他從哪里找來那麼一大堆芭蕉葉,還要她把葉子抱在懷里?
抱著這些葉子,她還怎麼抱得住他?
蘇紅袖噘起嘴來,連連搖頭。
「不要,不要,我不要抱著這些,抱著這些做什麼?」
「叫你抱你就抱!」
楚軒怒道,聲音渾厚有如霹靂,草叢中本來有幾雙綠瑩瑩的眼楮在閃,被楚軒這麼厲聲一喝,兮兮索索一陣響,藏在草叢里的野獸一瞬間逃了個干淨。
蘇紅袖被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往後縮了縮身子,眼看著又要淌下淚來。
她不自覺抱緊了手里的芭蕉葉。
楚軒提起瑟瑟發抖的蘇紅袖,雙臂一張把她白皙柔軟的小身子緊緊抱在了懷里。
夜風呼剌剌在吹,草叢兮索索在響,欲火在漆黑靜謐的叢林中炙熱爆裂。
即便有著好幾層厚實的芭蕉葉阻隔,楚軒犀利的雙眸依然在伴隨著蘇紅袖柔軟的身軀每次在自己懷抱蹭動而迅速變黑,變得更深。
剛剛把蘇紅袖在溫泉所在的山洞口放下來,楚軒便一把將她重重按向了岩壁。
炙燙的親吻如同狂風驟雨般凶猛地降臨在蘇紅袖身上,楚軒收攏雙臂,轉了個身,將蘇紅袖拉離潮濕陰冷的石壁,擁在懷中,瘋狂地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