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甫躍把田酒兒介紹給大家後,我以為像她這樣一個平民能參加皇族酒會必定使盡了手段。我見慣了那些為了嫁個好夫君,擠破頭皮、傾家蕩產只為能到宴會中露一下臉的女子。當然,不乏成功者,可失敗者畢竟是多數。
眼前這個女子身著價值不菲的紫色衣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還是有些資本的。為何透過那雙秋水一般的眼楮,他卻看到她的落寞、無奈以及強顏歡笑。她來這本不是她該來的宴會無奈嗎?真是可笑。要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環顧四周,我看向那些圍著她的男人們,人人對他感興趣的樣子。那個聰明睿智,善于隱藏自己的皇甫騰眼楮里竟然閃過一絲傾慕。不知為何,我看到這些心里極不舒服。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本事。
一曲《月下獨酌》被這個女人跳出了美人醉酒的韻味與瀟灑;跳出了與影共舞的落寞與孤寂;也跳出了這個女人對酒的瘋狂熱愛與獨到見解。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仙女在天宮翩翩起舞,看到嫦娥在月宮中獨酌飲酒。
隨著這個女人的昂頭彎腰時的高高聳起;轉身時的楊柳小蠻腰;彎腰時豐滿圓潤的翹臀;旋轉時若隱若現的筆直勻稱的美腿;抬頭喝酒時露出的粉紅臉蛋與微張小嘴的誘惑••••••,美竟然變成了折磨。我有種沖上前去把這個女人拉下來藏起來的沖動。我這是怎麼了••••••
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女人折磨瘋了的時候,她竟然就這麼跳著舞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醉酒而倒。我東方默這輩子還從沒有佩服過別人,可我今天佩服她。
我準備沖過去的時候,看到在場那麼多的人竟然都沖了上來,南澤國的皇後、太子、皇子公主、各國的好多皇子••••••這個女人有這麼大的分量嗎?我有點疑惑,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只因今日是南澤國主持宴會,我遠遠看到皇甫家的人商量後,由比較清閑的皇甫飛羽去送田酒兒回家。
我原本只是好奇皇甫飛羽滿臉不自然的平靜,便找了個機會出了宴會廳,跟上他們。還真讓我發現了有趣的事。
皇甫飛羽竟然讓人將馬車停在了奴隸交易市場。那個素以陰險狡詐出名的北啟國儲君藍嘯溪早已等候在門口。兩人密謀片刻,每人帶了一個面具命人抬著田酒兒進了市場。
我也帶上面具悄悄跟了進去。也不知這個女人怎麼得罪了兩人,竟然要以奴隸交易市場最便宜的價格出售。還提出了必須在奴隸市場的房間里將這個女人清白毀去再帶走的要求。但看著這個女人不菲的著裝和美麗的面容,多數人還是怕惹禍上身,只是遠遠看著不敢上前。這不,正好便宜我了。
我裝出撿到大便宜的樣子。勉為其難用自己的身體和一文錢的價格把這個女人買了回來!
那個女人在中了別人的陰險計謀後還能不憤恨悲傷;那個女人在得知自己失去貞潔後還能保持平靜,又有那個女人在知道自己被人以羞辱的方式賤賣掉後還能漠然。
眼前就有這樣一個女人,我只看到在這麼多事情後的她一點也不好奇、也不去追究、不去哭鬧。好像這些事與她無關似的。
一向冷靜的我也忍不住火起。我一只手狠狠地捏起她那張氣人的臉道︰「怎麼你忘了這是在本皇子的馬車上嗎?還準備趕你的主子出去嗎?鏡兒,你先出去。我好教教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怎麼伺候她的主人。」
迎接我的卻還是一張毫無生氣,好像看破一切的臉。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辦法讓我生氣。
無所謂是吧,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保持的這麼平靜無波。我惱火的撕扯田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