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王妃是不是也覺得小人哪里不一樣了呢,」老傷兵笑著問道,
東方默和田酒兒點頭,
「王爺和王妃看小人是不是年輕了些,」
東方默和田酒兒這才發現,那老傷兵原來花白的頭發此時竟變得黑黝黝的,臉上的皺紋看起來也好了許多,最重要的是此時的老傷兵很健康,一掃昨日傷病的樣子,
有了老傷兵的提示,東方默和田酒兒對著下面跪著的人一個個的看去,竟然不少都是昨日的傷員,還有照顧傷兵那些年老的北邊鎮百姓,
走進他們,竟聞不到了昨日那些酸臭味,那些傷處原有的繃帶,都被將士們解了開來,露出里面新生出的皮膚,原本黑漆漆的牙印、手印,都已經變成了一道紅紅的印痕,而那些年老的百姓,竟也都和老傷兵一樣,不僅氣色紅潤了,皺紋減少了,白發基本變黑了,
再看到遠遠站在後面,跟著百姓和將士一起過來的老酸醫,正擼著胡須看向兩人微笑點頭,
田酒兒總算明白過來這些百姓過來是干什麼的,心里舒了一口氣,被激動不理智的群眾嚇怕了,剛才看到這麼多人,下意識的又和每次被莫名群卷的場景聯系在了一起,
「各位快起來吧,酒兒哪里是什麼仙女,只不過是運氣好,得到了一些神藥而已,沒想到給大家用了能管些事,」田酒兒笑著請大家都起來,
「仙女王妃,是小人錯怪您了,」一名士兵有些慚愧的說道,
「有人謠傳說您是喜歡喝酒殺人、而且會召狼咬人的‘嗜酒妖女’所以小人等才不讓王妃幫小人等看傷的,小人等也是被那些比狼還要野蠻殘忍的野人們嚇怕了,听到您和狼有關,這才有些反感的,「另一名傷兵接過話說道,
「是呀,單憑仙女王妃您‘嗜酒妖女’的名號是嚇不倒咱們的,只因咱們也都愛喝酒,也喜歡在高興時,不高興時痛飲它幾杯,直到爛醉,這樣說來咱們和仙女王妃竟還是同道中人,我說的對吧,兄弟們,」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傷兵說道,看他的傷口應該是在胸口處,竟有好幾個地方能看見紅痕,想來傷的不輕,
「胡子說的對,」傷兵們都高興的喊道,
「我就說王妃看起來和仙女下凡似的,怎會是妖女,沒想到還真是仙女下凡,」
「你就吹吧,你不也相信了傳聞,躲得王妃遠遠的嗎,」
「那是我不好意思讓仙女王妃給我看傷,我
「切••••••」士兵們全體鄙視該傷兵,
「還有我們,仙女王妃,沒想到照顧傷員還能交上這麼好的好運,喝了那香香的粥,不僅外貌上年輕了,身體上也能感覺到自己回到十幾年前一樣,」一個老婆婆說道,
「是啊,真是仙女顯靈了,」眾位百姓說著,都跪下再次拜向田酒兒,
「快起來,大家快起來,這也不是本宮一人的功勞,要不是王老給你們查看傷口,並告訴本宮將神藥摻在清粥里讓大家喝了,本宮也不會這麼做,你們應該謝謝王老才是,」田酒兒真誠的說道,藥是紫雲菲表妹給的,傷是老酸醫看的,自己只不過是參與了一下,
「王妃謙虛了,王老都和小人們說了,沒有仙女王妃的神藥,我們也不會這麼神奇的好了起來,大娘大叔們也不會這麼神奇的變年輕,第一功勞,仙女王妃當之無愧,」那個絡腮胡子士兵又說道,看來他在這些士兵們那里還是有些威望的,看大家的神情也都很尊重他,
「好了,大家再不起來,本宮可生氣了,」田酒兒無奈的說道,沒想到還真管用,大家都嘩啦嘩啦的站了起來,
「讓仙女生氣,那是造孽啊,我們可不能做那缺德事,」
百姓們樸實的語言,讓田酒兒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對了,到底是誰傳的謠言,大家的把那個人揪出來,此人居心不良,大家有目共睹啊,」不知道誰想起了這一茬說道,
「是啊,我是黃三告訴我的,黃三是你傳的謠言嗎,」有人氣憤的說道,
「怎麼是我啊,我還是听那李小雙告說的,」
「我也是听李小雙說的,」
「李小雙是你,」
「我是听吳四說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追究起了謠言源頭,
「好了,大家安靜,這些事,下來自然有人會追究,現在王爺和王妃也知道兄弟們的謝意了,兄弟們可以回去了吧,」吳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聞訊來了,勸說著自己的手下和百姓們解散,很快有人加入了吳起的行列,人群才慢慢散去,
只是到了散了一波,又有一撥人聚集著來到了東方默和田酒兒的帳篷前,是那五個野合部落的民眾們,
原因是看到那些傷兵和老人喝了神藥後的效果,一起前來討藥粥,因為討藥的人實在太多,田酒兒和東方默為了避免麻煩,只好又拿出一些丹藥,融化了,索性讓沒喝過的其他將士和百姓們都喝了一些,
因為這次藥少粥多,又都是沒什麼毛病的普通人喝了,效果到沒有傷員和老人們服用後那麼明顯,卻也對服用過的人身體的力氣起到了改善的作用,
此後,便在這些人里傳起了仙女顯靈的故事,一直傳到了京城,東方赫軒龍顏大悅,下令賞給瑞王府許多的財寶,
京城的老百姓們也對自己最開始听信的那些謠言有了懷疑,一部分相信田酒兒是殺人的‘嗜酒妖女’,一部分則反駁說田酒兒是‘仙女王妃’,
而瑞王府內,柔寧凝一反往日賢惠干練的形象,開始變得暴躁不安,時常亂發脾氣,到讓府內原本對田酒兒持有恐懼心里的人,慢慢也想念起田酒兒在府上時,從不打罵奴才們,總是一臉笑容的好來,
當天晚上,吳起來到了東方默的帳篷,匯報,
「王爺,事情都查清了,果然如王妃所猜測的是那個小混蛋巴哈干的,怎麼辦,老臣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吳起氣憤的說道,明明知道是誰在作怪,偏偏還不讓動,
「忍不住也的忍,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田酒兒從賬後走了出來一臉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