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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不知道隔壁的是什麼時候退的房,只知道在凌晨五點之前,隔壁都還要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傳來。魚肚泛白的時候自己才有氣無力的爬上床睡了一會兒,睡醒之後已經日上三竿,到了公司午休時間。
回家換了套衣服,帶著濃厚的黑眼圈去到公司,季顏卿有氣無力的行進著,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
「總裁,午安。」認識自己的員工都笑眯眯的和自己打著招呼,季顏卿敷衍的笑著,剛走進自己專用的電梯,在電梯門合上之際,就看到岑涼笙和幾個男同事有說有笑的走過,和在自己面前時完全不一樣。
心髒一下揪痛起來,密密麻麻的疼痛之感像是在被萬千弱小但細密的螞蟻撕咬,季顏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觸踫到什麼機關,只是莫名的難受。
總有一種錯覺,曾幾何時,自己曾見過岑涼笙的笑臉,似乎比初生朝陽還要美好,可是認真的追溯回憶,卻發現腦袋空空如也,一切都像自己的妄想。
「總裁,這是劉懂事送來的文件,還有,這是這周末公司酒會的安排和報價,請過目。」有些別扭的走到季顏卿的身邊,岑涼笙將上午累積的工作遞交到他的面前就要轉身離開,似乎不願與他多呆一分鐘。
「等一等……」看到岑涼笙的身體出現奇怪的樣貌,想也知道是縱欲過度,季顏卿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還是吞了下去,「沒事了,我只是想叫你注意身體,你好像不太舒服……」
「……謝謝總裁關心,我很好,沒事。」停下腳步,背對季顏卿,岑涼笙深呼吸一口氣,嘴角忍不住得意的上翹,這一戰好像勝的蠻漂亮的!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不是……我只是想說你不是直男麼,為什麼會和男人去開房,難道那一次也是你有預謀的計劃,並不是誤會?!」終還是壓抑不住心底沸騰的情緒,季顏卿將自己的疑惑道出,卻沒注意到自己吃味的語調很酸澀。
那一夜的荒唐,究竟是始于何時開啟于何人都沒人記得,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帶了一個女人出場,為什麼一覺醒來之後身邊睡的卻是男人,這著實匪夷所思。
現在聯系岑涼笙的行徑想想,若是將一切推到他身上,認為是他布的局,那麼這一切就解釋的通說得過去了。
「總裁,雖然我極力的不想提那一晚的事,可是現在不得不說清楚了。」听到季顏卿的質問,岑涼笙冷冷的出聲,當他轉過來看向季顏卿時,卻是淚光閃爍,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樣貌,「我能說就是因為那一晚之後我就對著女人站不起來了麼,那日你去醫院遇見我本不是偶然,其實我也是去找朋友幫忙檢查的!不過事後朋友突然有事,于是叫我帶班,我才遇見了你……嗚嗚嗚……都是你的錯……」
一下褪去萬年撲克臉,像個小女生一樣的哭了起來,岑涼笙淚光閃爍,晶瑩盈于睫毛有露珠沾染荷葉的垂憐之感。
咦,是這樣的麼,他還以為自己被設計了,感情岑涼笙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都不知道是這樣的……因為你一直冷著臉對我,我還以為……」手忙腳亂的奔赴岑涼笙的身邊,季顏卿下意識的替他抹去淚水,怎麼也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展開。
「人家,人家撲克臉還不是因為你一靠近身體就會變得很奇怪,所以刻意的保持和你的距離……我和你的癥狀不一樣,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沒法讓我站起來,所以……」委屈的吸吸鼻子,岑涼笙露出可憐的小白兔的眼神,欲言又止。
「咦?那,那昨晚,你,你們……」像是麥哲倫發現了新大陸,季顏卿不可置信的出聲,那他昨晚听到的聲音算什麼?!
「昨晚……我們是在治療……聲音是g.v里的,我們什麼也沒做……」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岑涼笙低下頭,不敢看季顏卿。
阿勒勒,這是什麼意思,這意味著他因為鈣.片的原因失眠一整夜麼?!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季顏卿瞬間覺得自己很無敵,就在這時,岑涼笙縮短了和他之間的距離,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上,眨著亮晶晶的眼神望著他,「明白了的話,那,總裁,你能對我負責了麼?!」
低下頭去,看著嬌羞的岑涼笙,季顏卿身子一震,「負,負責?!」
兩個大男人,要怎麼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