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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在季顏卿飛奔而去的那一刻,某小兔食指曾輕輕微揚,于是,那本來不高的門檻一下猛的一下長了起來,又快速的消減下去,
「顏卿……」滿臉擔憂的沖上去扶起季顏卿,雖然看上去是愁容滿面,可是岑涼笙卻在心底冷哼一聲,
哼,臭,讓你看見這樣的我就犯花痴,你明明說過無論怎麼樣的我都一樣愛的,你這個大騙子,
「主人……」一旁的小涼看到季顏卿夸張的摔個狗啃泥,他立馬心疼萬分的蹲子去攙扶季顏卿的另一邊,期間還不忘狠瞪岑涼笙一眼,
哼,都是你這個突然出現的第三者惹的禍,要不是你要親親和抱抱,主人至于帥的這麼難看麼,你這個討人厭的第三者,
攙扶起季顏卿,小涼對岑涼笙怒目而瞪,完完全全的將他當成了和自己搶奪主人的大壞蛋,對他沒有好臉色,
夾在中間的季顏卿,微揚滿嘴是血的臉,左看看滿臉怒氣的小涼,右看看對小涼的態度無所謂的聳聳肩的岑涼笙,他瞬間覺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比今天慘烈百倍,
「偶煤四(我沒事)……」摔倒了不知道咬到了那里,一說話就很疼,季顏卿強顏歡笑的說著,俊美的臉龐因為過度的疼痛而扭曲,
「怎麼會沒事喃,主人,你看你流了好多血,現在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繼續狠瞪始作俑者,轉向季顏卿時小涼就變成兩眼眼淚,楚楚可憐的孩子,「嗚嗚,小涼好心疼主人,小涼這就給主人消毒……」
用手擦了擦季顏卿嘴角旁邊的血,小涼說著就伸出粉女敕可愛的舌頭來,一副要用口水消毒的樣貌,
「不行,人是因為我受傷的,這事該我負責,讓我來,」看到小涼兩眼迷離的就要吻上季顏卿,岑涼笙一把拽過季顏卿緊緊的將他摟在懷中,藏在懷里,
「你這個壞人,你還好意思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出現在這里,主人就不會受傷了,罪魁禍首,走開,」一點也不退讓,小涼咬牙切齒的瞪了岑涼笙一眼,說著就要再次將季顏卿給拉回自己身邊,
「不行,這是該我負責,你個無關人員別來插手,」眼看季顏卿如浮萍一般的倒向小涼,岑涼笙伸過另一只手攫住季顏卿的手臂,使盡全身的力氣拉扯著他,
「不對,你是罪魁禍首,我不能把主人交給你,」死也不肯松開,小涼也毫不示弱的卯足全身的力氣拽著季顏卿,
本就疼痛萬分的季顏卿就像不倒翁一樣的在兩人之間左搖右擺,他艱澀的將口中的血水吞下,打算息事寧人,卻不料自己一開口戰火就紛飛,
「停,偶煤四,偶自己闊以消毒……」像是咬傷了舌頭,說話含糊不清,季顏卿伸出手來抵住兩人的胸膛,想讓這件小事告一段落、
「顏卿,你看你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是別說了,這事讓我處理,」看到季顏卿每說一個字就痛苦的皺一下眉,岑涼笙立馬伸出手來捂住季顏卿的嘴,示意他不要繼續講下去,「你這個機器人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是人類把你們造出來的麼,乖乖听人類的話,這事我說了算,」
開始追本溯源,岑涼笙毫不客氣的將底牌亮出,這是他的優勢,也是可以讓小涼一招斃命的辦法,
「哼,別以為你是人類你就了不起,不是所有的人類都能造出我們的,我告訴你,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退讓的,你就死了心吧,你看你一來主人就受傷了,你是倒霉蛋掃把星,」伶牙俐齒的小涼大聲的反駁,兩人就在那里爭論對峙,完全將還在汩汩流著血的事主擱淺在了原地,
滿嘴的血腥味,季顏卿左瞧瞧盛氣凌人的小涼,右瞅瞅滿目怒火的岑涼笙,他弱弱的收回自己的手想撐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那兩個人的手就像水蛇一樣的纏繞著他的手臂,他一動就被發現了異樣,
「顏卿,你怎麼了,還有哪里不舒服麼,,」覺察到季顏卿的動靜,岑涼笙仔細的審視起季顏卿起來,突然,一個頂好的主意涌現出來,岑涼笙高興的疾呼出聲,「對了,我有辦法分出勝負了,顏卿,你是當事人你來選擇,你是要誰為你消毒,,」
說完之後,岑涼笙立馬眼含期待的望著季顏卿,那宛如求收留的流浪狗一般的眼神讓人看得無比的心疼,再看看一邊的小涼,听到岑涼笙的提議之後,天真無邪的小臉一下皺的像個包子,澄澈的眼眸中滿含淚光,晶瑩如水晶,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岑涼笙的眼神就像流浪狗,小涼的眼神像小鹿斑比,這讓季顏卿意識到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額……這個……那個……」沒想到最後矛頭指向了自己,季顏卿左顧右盼支支吾吾,最後猛地一撐地,掙開兩人的束縛就往洗手間跑去,一邊跑還不忘一邊解釋,「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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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跑進洗手間,再利落的將門反鎖,任憑門外傳來震天的敲門聲,季顏卿也不管不顧,只是雙手撐著洗漱台望著鏡中的自己,
「哎,麻煩,麻煩,真麻煩……」無可奈何的嘆息,飽含太多的無奈,
一個岑涼笙已經夠他受的了,現在再加上小涼,季顏卿覺得自己從此以後的生活再也太平不了,平靜不了了,
無力的打開水龍頭,捧起水倒入口中,季顏卿漱了漱口,將口中的淤血吐盡,這才長大嘴巴伸出舌頭查看起傷情來,
門外,小涼和岑涼笙奮力的砸著門,兩人異口同聲的叫囂著,就像是聒噪的麻雀,假裝听不懂外面的聲響,季顏卿掀下馬桶蓋做了下來,難受的伸出手來托著腮,
「哎,真是麻煩……」耷拉著腦袋,季顏卿只想這折磨人的三個月趕緊的,快快的,就像白駒過隙一般的飛逝,
男人麻煩起來,其實比女人更可怕,
季顏卿總結著,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