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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客廳。景夏曲腿坐著。景靠著景夏的肩膀。小嘴撅的老高。好像很不滿景夏的這個決定。
深更半夜的听什麼鬼故事嘛。雖說不是幽靈類的鬼。但是吸血鬼好歹有個鬼字好不好。明天天亮了听不好麼……
微笑著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小椿看了看身邊的冷魅。突然覺得現在的安逸與寧靜有些虛幻。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確定一切是現實之後他這才開始啟唇。將過往的一切絮絮叨叨的講來。
話說盤古開天闢地之初。女媧捏土造人。創造了人類。而由盤古一族的上古大神也能造人。用自己身體微小的一部分。譬如頭發之類的微小之物。不過他們造出來的人與女媧的不同。不老不死。是高于普通人類的存在。
雖然說盤古族的上古大神可以造人。可是大家造出來的幾乎都是和自己相同的影子。只有夜月神明造出來的神人與眾不同。
**豐盈。靈魂完整。無論是從外貌上還是性格上抑或是靈魂上。都算得上是世界第一完美的神人。
沒有人知道夜月神明是如何造出了這麼完美的存在。從那之後。也沒人造出第二個可以超越夜月神明的神人。因此。夜月神明為這樣孤高的孩子取名為雲。意為雲泥之別。與那些普通的神人差別巨大。
就像細心的父親。守護雲的成長。看著他一點點的長大。一點點的變得更美。盤古族內可謂是人人蠢蠢欲動。都想得到這麼美的神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月神明就這樣和雲一起歡樂的生活著。他們一起負責人間的賞善罰惡。一起在雲端看人間百態。一起渡過了夜月神明認為最好的年華。相依相伴。
不知道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多久。縱使時間滄桑輪換。兩人的臉上還是一樣的容顏一樣的表情變化。那時的神明以為能就此和雲一起看盡人世的地老天荒。可是卻沒料到會有意外的人物出現。
某一年的某一天。干淨無垢的雲竟滿身鮮血的將一個身負重傷的妖物帶了回來。雖說自己當時執意要丟掉這個麻煩。可是雲卻哀求夜月救這個滿身浴血的男人。這便是三人糾葛開始的開端。
不知道是不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妖物。雲對撿回來的這個名叫逸涼的男子很是關心。從逸涼來到神界之後。他陪夜月的時間慢慢的減少。一天天的變化。直到夜月忍無可忍的那一天的到來。
明明在此之前。雲的全副身心都只放在自己身上。可是當這個叫逸涼的妖物出現之後。雲的視線逐漸偏轉。這讓夜月不安起來。
任憑雲如何苦惱哀嚎。還是沒能阻止夜月將逸涼丟回妖魔界。那時候。逸涼的傷基本已經痊愈。所以夜月認為自己已經算是功德圓滿。而且。在丟開逸涼之前。夜月為了除掉後患。還以雲的名義。傷害了逸涼。
他說。雲因為厭倦照顧你了。所以叫我將你送回你自己該待的地方。他對你溫柔。只是像主人對寵物的溫柔。還有。我告訴你。雲是屬于我的。你不要對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然我輕輕一捏就可以要了你小命。滾吧。從哪來回哪去。從此不要再和我們有任何的瓜葛。
趕走逸涼。以為生活就能恢復到以前的模樣。以為雲就會像以前一樣親昵的挽著他的手陪他到天涯海角。以為雲還會同以前一樣對他來個早安吻和晚安吻。以為那個插曲不會對他們的生活有任何的影響。
可是就在第二天。那個一直乖巧懂事的雲竟然離家出走。一個人自身去了妖魔界。要去找尋逸涼。
從未離開過神界的雲。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來到危險重重的妖魔界。可謂是一路引來無數妖魔的側目與圍觀。當然。這也與他俊美的模樣息息相關。
終于。在一個酒樓門前找到了逸涼。他摟著一個妖女開心的嬉笑著。一點也沒了之前在神界時溫潤如玉的模樣。
顫顫巍巍的呼喊出逸涼的名字。那個男人懶散的回頭。當他看到雲時。竟然一臉冷漠的回過頭去。假裝沒听見沒看見。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雲。一下委屈的像個小孩。忍不住哇的哭出聲來。引得周圍無數的妖魔側目。並且都揚著利爪。蠢蠢欲動。
終還是不忍心。逸涼丟開軟玉溫香的身子。拉起雲就開始狂奔。開始了他們人生的第一場大逃亡。彼時的他們那里知道。在日後千千萬萬年的歲月里。他們都要一次又一次的重復這樣的戲碼。
雖然那時候逸涼對雲不理不睬。可也沒有將他放置不理。他將雲帶回了自己的住處。開始了一段雖然短暫卻很美妙。讓人終生難忘的一段歲月。
他們一起生活。雲笨手笨腳。什麼事都不會做。做飯洗碗靠逸涼。洗衣掃地該逸涼。就連最簡單的洗澡洗發。都是逸涼一手包辦。
那時候。雲死活也不肯離開。他祈求逸涼和自己回神界。以為寵愛自己的夜月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請求收留逸涼。可是他沒想到當初就是夜月趕走了逸涼。
美好的初夜。在逸涼的房間內發生。那一夜。他為雲洗澡之後。還未擦干水珠。就那樣將他撲倒在地。雖然懵懂無知。可是已然身心交付的雲。就那麼簡單的將自己交給了逸涼。完全忘記了夜月的深愛與呵護。
一起的一切。終還是被夜月知曉。他帶著滔天的怒氣踏足妖界。憤怒的將雲和逸涼一起呆了回去。
誰也不知道。在逸涼將雲貫徹的那一刻。夜月曾痛苦萬分的揪住自己的胸膛蜷縮在床鋪。臉色蒼白。汗珠如注。也沒人知道。雲是夜月的心頭血造成。他的痛苦與歡愉。夜月都能一一分享。可是。就在他被逸涼觸踫之後。這最親密的聯系便消散殆盡。
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雲竟然會被自己以外的人推到。怒火攻心的夜月。將逸涼囚禁起來。想著最嚴厲的處罰。要讓他生不如死。為他可恥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對于雲。對于已經被玷污的雲。夜月將他囚禁在房間。重新做了一具身體。要將他的靈魂從舊的軀體剝除。還原他干淨的人生。
就這樣。雲和逸涼的第一次逃亡。開始出現了序章。
一切都朝著未可知的方向。馬不停蹄的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