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珍听到朱棣這樣說,她就更感絕望了。此時,她顫抖著小小的身軀,顫抖著嘴唇,悲觀地望著朱棣。而她悲傷的淚,也自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也就三秒的時間,徐藝珍便認命地撇開頭,絕望地看扭頭向他處了。
在馬秀英再次滿意地微笑著點了點頭後,徐藝珍再次意外的昏了過去。
「珍兒?!」朱棣一見徐藝珍昏迷了,頓感緊張。
「只不過是受驚過度,昏過去罷了。棣兒無需如此慌張。」馬秀英輕松地說著。
朱棣沒有理會馬秀英,他便徑自抱起徐藝珍,把她重新放回到了床上。再幫她蓋好被子後,朱棣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便冷淡地向馬秀英鞠一鞠躬,轉身欲離開此地了。
「母後知道,你還在恨我。」就在朱棣的手將要觸模到門的時候,馬秀英突然開口說話了。
與此同時,朱棣駐足在門前。他並沒有因為馬秀英的那一句話而回頭,而是一直用冷漠地背脊對著馬秀英。
「母後相信,你已經知道了許多……」馬秀英沒有站起身來,她一直用復雜的眼光注視著朱棣。
見朱棣仍沒有轉身或是說話的意思,馬秀英便接著說︰「母後能理解。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向我反擊。即使傷了深愛著你的女人……不惜一切代價……」
「……」朱棣的呼吸有點加重,情緒有點被放大了。
「只剩你我母子二人的時候,你還要這般對母後?」見朱棣一直站在原地不動,馬秀英眼神黯淡地注視著朱棣的背脊。
「母後言重了。皇兒不敢。」朱棣盡量說得平靜。可他雖說得恭敬,但卻始終沒有轉身看向馬秀英。
馬秀英終于听見朱棣的說話聲,心里閃過一絲的喜悅。但她緊接著就沉重的說︰「但,你所知道的一切,並不是事實的全部……」
這次,朱棣沒能再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悲慟與憤怒,他猛然轉身看向馬秀英,大聲地逼問道︰「好!既然母後這樣說了,那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說,是什麼?」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合適時,母後自會告訴于你……」馬秀英滿臉的痛楚。
朱棣冷笑了一聲,說︰「皇兒以為,母後還是省省心吧。別再費盡心機地扭曲事實了……」
徐以才看清朱棣臉上的陰暗神情,朱棣的眼光便往窗上掃去。
剎那間,嚇得徐以往旁邊一閃。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確定朱棣是否有發現自己。
「不……」馬秀英剛想否認他的看法,卻被朱棣狠狠地打斷了。
「是。事實就是,母後你害死了我的母妃!」朱棣憤恨地盯著馬秀英,咬牙切齒地說。
「不……不……」馬秀英 的站起身來,想立即拉著朱棣的手臂。有一秒鐘的沖動,馬秀英想將心里埋藏的真相通通告訴朱棣。
可是,朱棣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馬秀英的手觸及他的衣袖前,朱棣已經打開門,沖出去了。
馬秀英也只能僵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朱棣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就在那一刻,馬秀英完全崩潰了,而組建在她心房的堅固圍牆也完全崩塌了。頃刻間,她倒在了地上,傷心欲絕地痛哭著,流淚著。
姜黎見自己的主子如此慘狀,也不禁心疼地上前抱著馬秀英。姜黎就像是馬秀英的浮木,在滔滔大海中,給予馬秀英一喘息的機會。
就這樣,馬秀英和姜黎主僕二人便相擁著一起傷心著,一起流淚著……
「無意」听到這些,一直躲著偷看的徐以也算是了解個一二了。宮中的是非還真多,想來,她還是不趟這趟渾水為好。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知道的越少越好。
思想控制了徐以的行動,在朱棣揚長而去的同時,徐以怎麼來,怎麼去。她也抱著朱雄英,又悄悄的,離開了偏殿的後方。
朱棣生氣地一股勁沖出了偏殿,豈料,他卻在此時踫見了迎面走來的朱標。
「四皇弟,珍妃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朱標沒有注意到朱棣微妙的情感變化。朱標正一臉擔憂地看向朱棣,問。
「皇兄有心了,珍兒並無大礙。母後說要留珍兒一陣子,她現正處在母後那里呢。」朱棣迅速掩蓋自己的所有情緒,淺笑著對朱標說。
「如此,就好。」朱標向朱棣點了點頭。
朱棣注意到朱標正滿臉的愁容,于是,他便關心地問︰「對了,皇兄為何也會出現在此處?現在,皇兄不應是陪在父皇身邊,一起賞月嗎?」
「本也如此,可雄英突然間走丟了。為兄正著急呢……」朱標滿臉的憂心忡忡。
朱棣恍然,道︰「不是有宮人一直跟在後頭嗎?怎的會……」
就在朱棣說話間,朱標看見了從旁側走過來的徐以。下一秒,他也看見了躺在徐以懷里沉沉睡去的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