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妃死的時候,我也只是個小屁孩而已。我又能知道些什麼呢?」趙世頌滑稽一笑。
但很顯然,他對面站著的那個人並沒有絲毫被他逗笑的痕跡。
「其實這條項鏈,是我從趙旅鶴書房里偷偷拿來的。」趙世頌淡笑著,「看來,與我猜測的偏差不大哦。趙旅鶴與妃的死有莫大的聯系……」
在趙世頌話音剛落的同時,朱棣也已經走到他的跟前,將那串項鏈握在了手中。
「這份禮,我很滿意。」朱棣說罷,便轉身朝徐以走去了。
才走了幾步,朱棣便停下腳步,背對著趙世頌說︰「你也很聰明!」
趙世頌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朱棣的背影,但笑不語。
徐以一出院子,才驚奇的發現院子已經被朱氏軍隊重重包圍了。
「你怎麼知道這里會出事?」徐以好奇地瞄了一眼朱棣。
突然,徐以似乎是醒悟了。她瞪大眼楮,驚叫︰「你派人跟蹤我?!」
「你說話總是很難听耶……這里每個角落,都有我的人在……」朱棣頓了頓,瞥了徐以一眼,「你才走出陵園,你的消息就傳進我耳朵里了。」
「是嗎?!我倒不覺得……」徐以聳了聳肩,便徑自大步向前邁去。
待他們結束了陵園里的一切後,朱氏兄弟便和在中都的朱氏宗親們去全中都最大的酒樓里擺宴,齊過傳統的中元節。
根據當地的傳統習俗,整場宴會下來,朱棣等眾兄弟們都被連灌數杯烈酒。量朱棣酒量再好,他此時也有了醉意。
終于,他們結束了這甚是折磨人的一天,回到了居所。
本以為回到居所後,她就可以進房補眠了。誰知,朱棣今晚也不知道是哪條神經搭錯了,借著酒意,竟拖著她到涼亭里品茶解酒?!
唉……就算是她對朱棣有情,但在睡意面前,徐以還是想當場就一巴掌蓋死他!誰讓他自己喝那麼多……
朱棣坐在書房前的涼亭里,滿色潮紅地端著杯子,欣賞著月下美景,竟完全忽視了徐以。
此時,徐以正端著一張怨婦臉,陰陰地緊盯著朱棣。說是喝茶解酒,誰知,桌子上還放著一壺酒呢……
似乎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好一段時間,終于,朱棣又喝下一杯酒,才悠悠的問徐以︰「你覺得,趙世頌說的話,可信嗎?」
「什麼?!」徐以用手撐著一個勁向下垂的小腦袋,心不在焉地答道。「怎麼?你不是已經將他收入麾下了嗎?!」
「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相信他。」
徐以扁了扁嘴,眨著眼問道︰「你是說,趙世頌編了個故事?!」
「你這樣認為?!」朱棣笑了笑,不答反問。
「看他的樣子倒挺真的,不過,給我的感覺卻有點怪。」
朱棣目光如炬地看著徐以,但笑不語。
「其實,我很好奇你的母親。她不是馬皇後嗎?」突然的,深感無聊並甚有睡意的徐以仰起頭,好奇地盯著朱棣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棣見被提及自己的生母,他深如大海的瞳孔不自覺間收縮了一下。
「不是。我的生母是已故的妃。為什麼這樣問?」
雖然朱棣極盡全力讓自己的語調听起來平靜淡漠。但徐以還是听出了一絲微妙的起伏。
「馬皇後貌似很疼愛你……」
「哼哼……是嗎?!」朱棣冷哼一聲,嘲諷地笑了笑。
徐以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見朱棣沒有要回答的意願,于是徐以又說︰「那,你現在是不是在追查妃的死因?」
顯然,徐以正在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凶猛的老虎。
終于,朱棣這時才認真嚴肅地看向徐以。半晌,見朱棣只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徐以便當他是默認了。
豈料,朱棣幽幽的開口了︰「你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
「你看到那項鏈的時候,神情很是反常。所以我才會有此猜測……」
隨後,又是慣有的沉默襲來。
在徐以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直到天亮時,朱棣才終于帶著醉意,憂傷又怨恨地說︰「我的母妃,就是被馬皇後害死的。我,要她為此付出代價……」
朱棣說罷,他才驚覺自己今晚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會冒險對徐以說這些呢?想必,他定是酒醉多言惹的禍。
見朱棣嘆了口氣後,便閉上了嘴。好奇心沒有得到完全滿足的徐以,又怎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爾後,就見她精神爽朗,表情夸張地對朱棣說︰「都已經說出來了。你還顧忌什麼?」
「呵呵……現在不困了?!遲早有一天,你的好奇心會把你推下懸崖。」朱棣向徐以嘲弄地笑了笑。
「是嗎?!哈哈哈……沒想那麼長遠……」徐以朝朱棣打哈哈。
待兩人再次陷入沉靜的氛圍時,朱棣又喝下一口酒。
作者有話說
親們!!留個言!絕世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