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棣爽快地大聲答道，「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麼還一味的想著要走呢？！難道你不想留在我身邊嗎？」
徐以努了努嘴，無奈地吟誦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徐以說罷，便不再理會朱棣，不再在意一直投射在背上的灼灼目光，她徑自起身回房了。
又倒了一杯酒喝下，朱棣依舊表情復雜地注視著徐以離開的方向。
「剛才是嬰兒的啼哭聲嗎？！你們府上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屁孩？！」常茂和徐以一走出朱棣的居所，常茂迫不及待地問。
「你听到了？！」徐以眨了眨眼楮，不可置信地反問道。
「真有啊！你們……你們不是……沒有圓房嗎？！」常茂吃驚地瞪大眼楮。
徐以一急，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噓……小聲點。你想全世界都知道？！」徐以惱怒地瞪了一眼常茂。
自從常茂來了中都，這幾個月來，他和徐以就一直忙著聚寶堂分號的事兒。
現在，性情相似的兩人已經是無話不談的閨蜜了。
常茂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忙向徐以鞠躬致歉︰「嘻嘻……一時大意，一時大意，娘娘別見怪……」
「那還差不多。」徐以揚起笑臉，大步跨了出去。
常茂見徐以兀自走開，他也連忙緊跟上去。
感覺常茂靠近，徐以徑自開口說道︰「那個嬰兒確實是朱棣的長子，也是我名義上的兒子。」
「什麼？！名義上？！」常茂略感吃驚，「那嬰兒……王爺什麼時候去拈花野草了？！快告訴我嘛，小椅子……」
「你會不知道？！」這次換徐以吃驚了，「你和朱棣向來不是最多共同秘密的嗎？！」
見徐以挖苦自己，常茂也只是笑嘻嘻地看著她，討好地說︰「真不知道，我才發現的。我發誓！」
徐以想了想，說︰「告訴你也行，不過嘴巴一定要閉緊。」
「沒問題。」常茂一口應道。
半響，徐以才淡淡地輕聲在常茂耳邊說道︰「是藝珍的兒子。」
「哦？！」常茂一听，腦中千思百轉。
徐以說到徐藝珍，他大概也就能猜出是馬秀英所為了。
「前天才送來的。看到他時，他瘦小得可憐。」徐以略帶傷感對常茂說。
一想到那個嬰兒，徐以沒由來的，又回想起馬秀英與朱棣針鋒相對的黑夜，回想起徐藝珍悲慟懾人的尖叫聲。
「他那時還不算最可憐的。要是等你這個娘親來教養，我真替那個孩子擔心。」常茂同情地，佯作憂傷地搖搖頭，「性命堪憂啊……」
「喂！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徐以生氣地一巴掌拍在常茂的後腦勺上。
「哎呦……」常茂夸張地跳出一步，「嘻嘻嘻……」
「小帽子，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一個秘密呢？！」徐以手腳麻利，一把捉住常茂的手臂。
見徐以鼓著篩幫子，不服氣地瞪著眼楮，常茂好笑地說︰「我哪有什麼秘密呀……」
「好好好……你想知道什麼？」常茂瞄見徐以陰沉的臉色，頓時乖乖地改口。
「朱棣手上的玉佩，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啊？」徐以一笑，湊上去神秘地說，「怎麼那麼多人想得到啊？」
「青龍古翠玉佩？！」常茂一愣，「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
常茂說罷，便不著痕跡地甩開徐以，自個兒往前走去了。
「喂……」徐以剛喊出聲，就被人從身後重重地撞了一下。
剎那間，徐以摔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徐以忍疼抬頭，入眼便是個不大的小孩，估模著也就十來歲，衣著襤褸的。
那小孩猛地一陣彎腰鞠躬後，便急忙跑開去了。
只那麼一會兒，徐以便猛然醒悟。她一模腰間，空蕩蕩的！果然，她被偷了！
怒火頓時沖上頭頂，徐以用手一撐，在常茂擔心地走過來扶她前， 的一下，站了起來。
還沒等常茂反應過來，徐以就像離弦的弓一樣，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他偷了我的錢袋……」常茂還愣在原地，可長長的尾音已經落在了路口的拐彎處。
「哼！看我還捉不到你？！」始終是成人，又是老手。徐以沒兩下，就在人潮中撈到了那小孩。
「放開我！放開我！」那小孩被徐以捉了個正著，口氣卻變硬了。
徐以瞪圓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小孩。
「你……看不出來，你那麼能跑……」常茂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徐以的身後。
「快還我錢袋！不然，有你好看的！」徐以換上怒顏，凶神惡煞道。
「哼！」那小孩撇開頭冷哼一聲，完全無視徐以的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