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以艱難的完成這項工程後,她意外的發現,馬車的另一邊居然一直坐著那個白衣人?!白衣人!
啊……徐以從他暴露在空氣中的彎彎雙眼可知,他一直在看她的笑話。瞬間,徐以想死的心都有了。
「唔唔唔……」徐以瞪著眼,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
白衣人笑了笑,將綁住她嘴巴的布條取了下來。
「你到底誰?干嘛死要纏著我啊?」徐以忘記了害怕,她略帶著些憤怒說。
頓時,白衣人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原來,王妃也有被嚇傻的時候啊?!」
「什麼?!」
「你騙在下說玉佩在應天府,難道王妃忘記了?!」
「這麼久遠的事情,我怎麼還會記得……」徐以心虛地轉動著眼珠子。
「沒關系,在下知道玉佩現在不在你的身上。」白衣人把頭偏偏了。
徐以一喜,「那你還不快放了我……」
「可能王妃還不了解在下,」白衣人頓了頓,「王妃欺騙了在下,就要付出代價。」
「你……」徐以氣得一時間找不到話來辯駁。
白衣人笑著安慰道︰「王妃別緊張。只要王妃不亂跑,在下保證不會對您怎麼樣的。」
「你想帶我去哪里?」徐以不安地問道。
「等到了,王妃就知道了。」白衣人神秘一笑。
見徐以的眼珠子古怪地轉動著,白衣人淡淡地說道︰「王妃可不要想著其他有的沒的哦,您的世子可在另一輛馬車上呢。」
什麼?!朱高熾也被綁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混進宮去捉我們,到底是為何?」徐以憤怒地質問道。
「等我們到了目的地,王妃自然就知道了。」
揣著忐忑的心情,徐以默默地期待著馬車快些停下來。
此時此刻,徐以早已忘卻了她與朱棣之間的不快。她只想朱棣快些出現……
但是,她的念想只能是空想。直到他們來到深山里的一家客棧,依然不見朱棣的身影。
「別看了,王爺是不會追來的。」白衣人惡意提醒道,「在下施了點小伎倆……」
瞬間,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從徐以頭頂潑了下來。
白衣人用布條封住了徐以的嘴,然後將她關進了一間客房後,便離去了。但過沒多久,他便去而復返了。
門剛被打開,徐以又震驚了。
朱雄英?!他怎麼也被綁了?!朱高熾呢?!怎麼不見他?
「別這樣嘛,在下也是剛剛才知道,手下的那群蠢貨綁錯了人。」
見徐以瞪大了雙眼,白衣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過沒關系,在下相信王妃不會不顧這位世子的……」白衣人說罷,便將捆綁著的朱雄英推到徐以跟前。
隨後,白衣人就關門離去了。他離去前,徐以還听到他吩咐門外看守的人幾句話。
這時,徐以才低頭看向朱雄英。只見他淚流滿面的看向自己,徐以便知他定是被嚇壞了。
唉……
徐以暗嘆一口氣後,便用堅定鼓勵的眼神安慰他。
或許是徐以的眼神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朱雄英只抽泣了幾下,便平靜了下來。
晚膳時分,飯菜都是白衣人親自送進來的。
「比是北元的人?!將軍?亦或是親王?」
白衣人剛替徐以解開封住她嘴的布條,徐以便盯著白衣人,冷冷地問道。
「看來,那段時間足夠王妃想清楚許多事兒了。」白衣人頓了頓,「為什麼不猜是北元皇帝呢?」
「你是嗎?!」徐以反唇相譏,「呵呵……北元的皇帝應該沒那麼多閑空吧!」
「聰明哦!不錯,在下正是月兌古思帖木兒合罕的胞弟,納慕斯帖木兒。」白衣人被徐以看穿,他依舊是不慌不忙的。
徐以譏諷一笑,「別裝了。依我看,你是已故北元皇帝的私生子吧……」
納慕斯眼神一凜,話鋒變冷,「你知道?!」
「當然。」
徐以在中都的四年里,可是偷偷地惡補了一番大明歷史的。在她看的任何資料里,都沒有記載他這號人物。
半晌,納慕斯身上透露著的懾人寒氣瞬間消失了。他垂下頭,低低地笑了幾聲。
徐以意外地皺了皺眉,傻逼逼地問道︰「有什麼好笑?」
「在下就是喜歡聰明中兼和著些蠢鈍的女人。」納慕斯頓了頓,「看來,我們應該好好的相互了解了解……」
徐以一听,愣住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徐以不明所以的皺了鄒眉。
「難道在下說錯了嗎?!燕王殿下就是沒有好好的了解你,珍惜你,你才會跑到那種地方,從而落入我的手中。」
被提及與朱棣對峙的那晚,徐以的眼神不禁黯然失色了。
「說吧,你抓我們來,到底想怎樣?」徐以決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