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妠瞳孔收縮了一下,淡淡微笑著說︰「如果你覺得我更像紅姐,那我就是……」
「你……」徐以愣了愣,隨後她便驚喜地說道,「你果真是紅姐!」
「噓!隔牆有耳!」捷妠看了看房間,意指納慕斯還在里面.文字
徐以了然地點點頭,乖乖地跟著捷妠悄悄離開了此處。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紅姐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剛一進徐以的房間,徐以便著急地拉著捷妠問道。
捷妠淺笑著說︰「我奉王爺的指令,潛伏在納慕斯帖木兒身邊已經幾年了。剛剛也是逼不得已,才向你暴露我身份的……」
「哦……」徐以恍悟道,「那,為什麼一年前不幫我們逃出去呢?」
「我也想,但那時情況不允許。」捷妠頓了頓,似有遲疑,「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兒,我是不能不擅自幫你了。」
「朱棣知道嗎?」徐以自嘲一笑,「其實是他不允許吧……紅姐又何須替他隱瞞?!」
「王爺那也是沒辦法才留你下來的,他知道你暫時呆在這里不會有什麼危險……」捷妠安撫地拍了拍徐以的肩膀。
「哼!」徐以冷笑一聲。
到底是朱棣,她根本就無需想任何人說,她是甘願跟納慕斯走的。
「想來,你對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捷妠小心地問道。
見徐以沉默不語,捷妠嘆了口氣,又說︰「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王爺為了不讓你嫁給月兌古思帖木兒,他……」
捷妠遲疑著,看了徐以一眼。見徐以皺了皺眉,她又說︰「王爺他甘願拿青龍古翠玉佩來換你……」
徐以一听,狠狠地愣住了。
「什麼?!你說……」
「是的。我相信,你剛才也听到了。那塊玉佩對于王爺成就大業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捷妠痛苦地看了徐以一眼,頓了頓,
「而且,他還被納慕斯偷偷下了劇毒。現在,現在他性命堪憂啊……」
徐以猛地一震,她萬萬沒有想到,朱棣會為了她,甘願至此。
「那……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沒死吧?!」徐以憂心忡忡地抓著捷妠的手臂,激動地問道。
「王爺暫時用藥物壓著,沒有向外界公開此事。只是,如果一個月後沒有拿到納慕斯特制的解藥,那……」捷妠憂傷地嘆了一口氣。
半晌,徐以才回過神,皺著眉說︰「紅姐,你一定要救朱棣啊。」
「我也想,但那解藥在納慕斯手里,我根本拿不到……」捷妠苦惱地搖了搖頭。
爾後,捷妠又吞吞吐吐道︰「除非……除非是你去向他拿……」
徐以一听,愣了愣,她表情復雜地抬頭看向捷妠。
「紅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捷妠略顯難堪地避開徐以的目光,「你是知道,我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的……」
半晌,徐以臉色平靜地轉身,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好。解藥的事兒,就交給我……」徐以頓了頓,「至于朱雄英那邊,希望紅姐也把他救出去……」
捷妠的眼光在那一刻,有微乎其微的閃動,但徐以還是準確地撲捉到了。
她知道,把朱雄英救出去,會阻礙朱棣的大業。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你要知道,他這一年里,已經被納慕斯兄弟折磨得只剩下一副軀殼了。
就算你把他救走,又有什麼用呢?!朱標是不會要這樣的世子的,何況,朱標還有其他兒子。朱雄英只會是我們的絆腳石!」捷妠毫不留情地將利害說了一遍。
徐以何嘗不知道。這一年里,她每次見朱雄英,都像是在面對一具行尸走肉。
她不是沒想過,只是,她實在狠不下心,畢竟,把他害成這樣,全是因為她……
「我說服不了自己那樣做!」徐以決絕地撇開頭。
捷妠見說不動徐以,她也就只能無奈地妥協了。
「好。你一拿到解藥,我就想辦法救他出來。」說罷,捷妠極度無奈地嘆了口氣。
待捷妠走出房間的下一秒,徐以閉上了雙眼。硬硬的,將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徐以有一瞬間,悟出了一個真理︰她只有在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她才會知道一直隱藏在背後的秘密……
有那麼刻,她猶豫了。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昏暗曖昧的燭光充斥著整間房間,跳動的燭火映射到四周的牆壁上。隨著房門被推開,一陣鮮花的幽香撲鼻而來。
「听捷妠說,你想見我。說吧,有什麼事兒?」納慕斯依舊白衣蒙面。
此時,納慕斯站在門口,跳動的燭光把納慕斯的白衣染上一層朦朧的淡橘色。
徐以坐在梳妝台上,見納慕斯來了,便笑顏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