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納慕斯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最真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不顧後果。拋開所有顧慮地去解決了朱棣之後。帶著徐以回到北元。
但當他得知自己有這個想法後。自己也狠狠地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沖動。做事情不經考慮。
看著絕塵而去的徐以和朱棣。納慕斯專注的眼神在不知覺間黯然失神了。
心里念著徐以的傷勢。朱棣根本就無暇關心身後漸漸消失的濃烈危機。
「王爺……王妃……」
當站在城門口的連德乙。看見朱棣背後的徐以扎著一支箭。而她已經虛弱到昏迷後。他嚇得臉都青了。
「快喊大夫。快去。」朱棣拋下這句話後。就快馬加鞭地趕往燕王府。
連德乙愣了愣。便立馬按朱棣說的去做。
北元的中央營帳內。早已歸來的納慕斯。負手背對眾人站著。
此時。曾經看守徐以的幾個大漢驚恐萬分地跪在納慕斯面前。一個勁地在求饒。
「失職就是失職。無論理由是什麼。結果都是你們看跑了燕王妃。」納慕斯淡淡地說道。「來人。全拉出去斬了。」
「親王饒命啊……」
直接無視一幫大漢的鬼哭狼嚎。納慕斯轉身坐下。眼楮直直地盯向站在一旁的朱守謙。
「朱將軍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嗎。據他們所說。燕王妃能逃月兌牢房。有你的一部分原因哦……」
朱守謙見納慕斯對自己說話。他快步走到納慕斯跟前。「是的。屬下只不過是恨極了朱棣。想給他些教訓而已。」
納慕斯一邊听著朱守謙解釋。一邊好笑地看著手上四個角都印有印記的手帕。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呢。」納慕斯頓了頓。沒有等朱守謙開口。他又說道。「唉……這個。你怎麼為自己辯護。」
納慕斯說罷。將手帕丟到朱守謙臉上。
朱守謙沒有閃躲。當手帕到達他的臉部。再由于萬有引力。直往下墜的時候。他及時接住了。
「我不是已經說過。你不能見徐以嗎……」納慕斯語氣冰冷地說。
雖然朱守謙看清手中的物品時。表情無任何波瀾。但實際上。他的心里有一絲驚慌。
「是屬下情難自控。請親王責罰。」
那手帕明明已經放好了。怎麼這會兒。會在納慕斯的手里。
既然都拿出手帕了。那納慕斯還問那麼多做什麼……其實。每個人的心里都清楚得很。
在朱守謙百思不得其解時。納慕斯笑道︰「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你叫我如何委以你重任……」
听到納慕斯說這話。一直窩在暗處的徐藝珍默默地跨出幾步。站到了光亮處。
「臣婦知罪……」徐藝珍低著頭。冷淡答道。
但徐藝珍話音剛落。納慕斯就已經快速移動到徐藝珍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突如其來的狀況。硬是讓徐藝珍驚住了。
不過。對于心死等同于身死的她來說。納慕斯和朱守謙或突然或殘忍的舉動。她早已無所知覺了。
納慕斯二話沒說。反手又給了徐藝珍一巴掌。「啪啪」的耳光聲。清晰地回響在這三人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