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縴還在驚愕中,她身旁的紫喬突然開口︰「回老夫人,大小姐的金釵,昨日正好送給了二小姐。」
她的言外之意是說,這金釵既然是送給了二小姐,那自然是二小姐的東西,王二又說是昨晚二小姐給他,也不沖突。
寧玉縴心中一喜,連連稱是︰「確是如此,這金釵我送給了二妹。」幸好紫喬機靈,她都嚇糊涂了,如此一來,王二拿金釵,只有更加坐實了寧子衿的罪名。
她惡狠狠的向寧子衿投去一瞥,目含挑釁,卻見到寧子衿眼中隱含的笑意,不見絲毫不安。
正在寧玉縴疑惑之際,只听寧子衿開口說道︰「大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昨天並未收到你送的任何東西。」
什麼?
寧玉縴瞠目結舌,寧子衿這是睜眼說瞎話。
「祖母,二妹她說謊,我明明將金釵送給她了。」寧玉縴緊張的說道,隨後又看向寧子衿了,一臉指責︰「二妹,我待你一向不薄,你為何要誣陷我。」
以此之彼,還失彼身,誣陷的就是你。
寧子衿在心里月復誹著,臉上卻閃過一抹慌亂,緊張的看著寧玉縴︰「大姐說的什麼話,我何時誣陷你了,你確實沒有送我什麼金釵啊,你為何口口聲聲說送我了,當時可有人看到了?」
「當時紫喬跟紅妝都在啊。」寧玉縴杏眸一瞠,不敢相信寧子衿如此顛倒黑白,月兌口道。
寧子衿咬了咬唇,長長的睫毛輕顫,模樣好不委屈,她看著老夫人︰「祖母,紫喬是大姐的丫環,自是幫大姐說話的,紅妝是我的丫環,也定是幫我說話,這樣根本證明不了什麼啊。」
「恩。」老夫人從喉間擠出來一個字,充滿了威壓。
整間屋子,空氣頓時凝結到了冰點,絲絲冷意縈繞在眾人心頭。
寧玉縴還想再說什麼,卻也被寧子衿的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她送金釵給寧子衿的時候,只有紫喬跟在身邊,並無外人,而寧子衿的屋里也只有紅妝,兩個丫環都是她們各自最信任的,只會幫著自家小姐,如此一來,誰也證明不了什麼。
寧玉縴的眼楮,越睜越大,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模樣楚楚動人。
「祖母,我真的沒有,這人明明說他是二妹的相好啊,而他顯然也是認識二妹的呀,那金釵我平日里常帶,很多人都是見過的,二妹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將款式告訴王二讓他去做一支一模一樣的來誣陷我,也是不無可能的啊。」
寧玉縴聲淚俱下的為自己辯解,每一句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
跪在一旁的王二此時一听寧玉縴的話,猛的從先前的混亂中回神,忙不跌的點頭︰「是是是,就是這麼回事。」
奇怪,怎麼一下子被這些人整的這麼復雜,他明明拿的是二小姐的信物,也是跟二小姐私通,怎麼又扯出來一個大小姐呢?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寧子衿的身上。
寧子衿一瞬不瞬的看著寧玉結,眼中飽含失望,斥責跟痛心。
正當眾人正在理解她眼中的情緒是何意時,只听寧子衿緩緩開口,聲音似山間泉水,沁人心脾。
「大姐,我曾以為你願意割肉救我的情誼,是真的,只是沒想到,你卻如此心狠的想要毀我的清白,既然你不仁,抵死不認還硬要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那你就休怪我不顧姐妹情誼了。」
「什麼?!」寧玉縴猝然一驚,淚眼婆娑的瞪著寧子衿,不明白她突然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心頭卻隱隱浮現一絲不安。
只見寧子衿轉身,面對著老夫人︰「祖母,如果大姐不這樣步步緊逼,嫁禍于我,原本我不想說的,這劉媽媽手中的玉佩之所以跟我的一模一樣,正是因為前不久,大姐有一次來找我,見到了我的玉佩,說甚是喜歡,想要仿著做只一模一樣的,我將玉佩借給她,不久後她還了回來,還興致勃勃的將她自己的那枚拿給我看,盡管一模一樣,還是有差別的,劉媽媽,你且細細看看,你手中的玉佩上面,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劉媽媽聞言,當下便翻看著手里的玉佩,那雙半白的眉毛死死的擰著,看了半天卻看不出什麼明堂來。
揉揉眼楮,劉媽媽陪罪道︰「二小姐恕罪,老奴這眼楮實在是不行了,看不出什麼。」
老夫人無耐的瞪了劉媽媽一眼,真是的,怎麼就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寧子衿淡然一笑,也不著急︰「既然如此,不妨讓四妹看看,她年輕,眼力定是極好的,相信以四妹的為人,是不會偏幫哪一方的。」
寧子姍見自己被點到名,立即興至勃勃的走上前來,行禮道︰「孫女願意效勞。」
不管跟王二私通的人是寧子衿還是寧玉縴,寧子姍都樂見其成,如今見一個可以證明明兩人其中一人罪名的事情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就覺得心花怒放。
寧子姍從劉媽媽手里接過玉佩,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寧子衿跟寧玉縴的臉上。
只見前者目光坦然,不卑不亢,沉穩的面容噙著淡淡的涼意,反觀寧玉縴,臉色慘白,神色緊張的看著寧子姍。
寧玉縴非常害怕,昨日只顧開心自己拿到了寧子衿的玉佩,還是她娘留給她的,忘了檢查玉佩有何異樣,如今見寧子衿說的如此信誓旦旦,心下開始驚慌了起來。
寧子姍拿著玉佩,反復觀察,突然,她「咦」了一聲,眾人立即緊張的看著她。
「怎麼?可是看出什麼來了?」老夫人身子微微前傾,迫不急待的問道。
寧子姍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又將玉佩拿近了一些,手指接著在上面輕輕的摩挲了一番,直到半晌,才拿著玉佩恭敬的走到了老夫人身前,道︰「回祖母,這玉佩的確如二姐所說,有特別之處。」
老夫人問︰「是什麼?」
「花紋上刻著大姐的名字呢,字體極小,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呢。」寧子姍細細的回道,末了,她若有似無的昵了寧玉縴一眼,真是蠢蛋,既然跟人有染也不知道隱藏著好一點,還敢嫁禍給別人,手法更是如此拙略,也不知許氏怎麼教的。
寧子姍在心里數落著寧玉縴,當下就將寧玉縴歸為笨蛋一類,心高氣傲的寧子姍覺得,這樣的人,還不配成為她的對手呢。
寧子衿這時淡淡的說道︰「正是大姐的名字,如果不是大姐拿給我看過,我又怎麼會知道這玉佩上的特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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