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著花蝴滾燙的額頭,不用想,岳落都知道花蝴這是發燒了。♀
「大叔?大叔?你怎樣了?快醒醒啊?」焦急的喊了好幾聲,都不見花蝴答應,岳落心里更急了。
解開安全帶,將背在身上的兩個背包都月兌下,岳落跳下車去往四周眺望起來。
不遠處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一條的泊油路,狹窄破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整條路上岳落沒看到一輛車。當然,也可能因為現在天剛亮的原因。往四周一看,都是崇山峻嶺,奇瑞小車就停在幾座山間,泊油路拐彎的一處小山坳中。
一看這環境,岳落知道,找人幫忙的希望基本上是沒了。
打開了後車門,在後座翻找到半瓶礦泉水,岳落心中一喜,連忙到前面去想給花蝴補充點兒水分。她知道,感冒發燒可是最容易流逝水分的。
可是當岳落將瓶口對著花蝴嘴巴時,才發現,想給一個昏迷的病人喂水,真的很困難。花蝴好像失去了意識,嘴唇干那麼狠,踫到了水都不知道張嘴,而是任由水從嘴角流了出去。
半瓶水並不多,岳落肯不敢多浪費。稍稍猶豫了下,便自己喝了一口,俯身低頭,印上了花蝴的嘴唇,香舌撬開花蝴的牙關,一點點的將水送進花蝴嘴里。
喂了好幾口水,岳落又喊了花蝴幾次,花蝴終于緊皺著眉頭,蘇醒了。
「水•••」眼楮都沒睜開,花蝴便舌忝著嘴唇呢喃道。
岳落忙將水慢慢的喂給花蝴喝,等剩下的水都喝完了,花蝴終于睜開了眼楮,先是仔細看了岳落一眼,便聲音沙啞的道︰「你沒事吧?」
岳落听出來,花蝴這次聲音沙啞可不是以前那種,而是燒的。雖然她還有些頭疼,但卻點了下頭,道︰「我沒事。大叔,你燒得好厲害,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等。《》」花蝴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想想看,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等了。
雖然在山坳,但依舊有山風從缺失的車門鑽進來,凌晨的風十分寒冷,讓岳落都打了個寒顫。她趕緊對花蝴道︰「大叔,前面冷,我扶你到後面去吧。」
見花蝴微點了下頭,岳落便下車去把那邊車門打開,將花蝴弄了下來,讓他靠著車,艱難的將他弄進了後座。做完這些後,岳落忙鑽進了後座,把車門都關上,又將自己的風衣、外套也都拿來蓋在花蝴身上。
喝了點兒水,花蝴便閉上眼楮睡去。岳落坐在旁邊,坐了一會兒上下眼皮也開始打架起來。話說她昨晚可是精神損耗過度昏迷,現在腦殼還疼著呢,這會兒稍稍一放松,困意便一股股的襲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岳落因為花蝴弄出的動靜醒來,發現花蝴全身都在,嘴唇也在哆嗦。
「冷,好冷•••」花蝴閉著眼模糊不清的念叨著。
岳落見此忙去模花蝴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依舊滾燙,卻不知道他怎麼會覺得冷,想來應該不是簡單的發燒著涼。岳落不是醫生,弄不清楚病因,也想不到辦法,只好將蓋在花蝴身上的風衣、外套都拿開,將花蝴的手放進自己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
可是這樣,花蝴仍舊冷得直哆嗦,讓岳落心里著急無比。
岳落想了想,便依照某些電影電視劇中的情節,解開了自己和花蝴的外套,又將之前的風衣、外套蓋在兩人身上。里面,她則是抱住了花蝴,胸前的兩只小白兔緊緊地擠著花蝴的胸膛,俏麗的臉蛋兒也貼著花蝴青白的臉龐,將自己的熱量一絲絲的傳到花蝴身上。
可能是因為感覺到了岳落身體的熱量吧,花蝴也不由得緊緊地抱住岳落。
就在這個暮秋初冬的早晨,在一個小山坳的破轎車里,岳落和喜歡的人緊緊相擁。♀雖然心中憂急如焚,卻也有種甜蜜蜜的感覺蕩漾在酗。
或許是這條路真的很荒僻吧,雖然和花蝴相擁相抱,但岳落也沒忘記注意外面,卻一直等到太陽快到正當空時,才看到一輛帶車斗的小車從遠處向這邊馳來。岳落趕緊松開花蝴,沖下車去攔在了路中央。
「吱—!」
車子停在了岳落面前,一個滿臉胡須分不清年齡的男人打開開車窗探出頭來,道︰「小姐,有什麼事嗎?」
「請幫個忙,救人!」岳落往山坳處一指道。
絡腮胡這才發現前面山坳還停著輛破車,重新上下打量了岳落一眼,這才下車跟著岳落往奇瑞小車走去。
「我和朋友昨晚開夜車,不小心撞了車門,朋友受了傷,現在還受了涼,似乎是正在發燒。」岳落一邊走,一邊半真半假的說著情況,「大哥,幫忙把我們送到最近的醫院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車前,絡腮胡往車里一看,發現里面的男人果然一副病的不行的樣子,便道︰「行,我就送你們去崇慶吧。」
岳落听了一愣,便問道︰「為什麼要去崇慶啊?」
昨晚剛從崇慶逃出來,岳落可不敢肯定崇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萬一羅家已經將他們兩的行蹤泄露出去,現在再回崇慶,那就是自投羅網。
絡腮胡卻道︰「要去最近的醫院,那就只有回崇慶。不過你要是不想去崇慶的話,往前一百里倒是有一家鄉村診所。」
岳落蹙眉想了想,便道︰「那就麻煩大哥送我們到前面的診所吧。」
絡腮胡笑了笑沒說話,卻是鑽進車里將花蝴抱了出來。岳落見了,連忙將車里能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跟著絡腮胡一起上了他的車。絡腮胡的車不僅帶車斗,前面還是四人座,所以岳落就扶著花蝴坐在了後座。
一百里的距離對于車而言,其實算不上太遠,破舊的泊油路使了幾十里便沒了,車子也拐入一條顛簸的山路,又駛了幾十里,才停在一座建在半山腰的木房子旁。
這一帶不僅山多,林子也多,漫山遍野都是大樹。當然,這座木板房不可能是用這里的原木建成,看著應該是從城里木材廠運來的木板組建。從外面看著規模並不小,居然還有個專門的車庫,甚至房子前面有個幾百平的木板小廣場,旁邊還附帶涼亭。整體看起來能算得上是一座山間別墅了。
車子剛停下,木房的大門便打開,跑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少女,十七八歲的模樣,皮膚很白很白,甚至嘴唇都沒什麼血色。不過她的臉上卻帶著笑容,很干淨很燦爛的那種。
「哥,你回來啦?」少女的聲音同樣的清脆純淨,岳落覺得這聲音比自己的都要好听兩分。
「嗯,回來了。」絡腮胡應了聲,「瑤瑤,山風大,你先進去吧。」
「哦。」名叫瑤瑤的少女很听話的退回屋子里。
幾分鐘後,一個小房間里,岳落看著絡腮胡模花蝴的額頭,翻看眼皮,查看舌苔,不禁訝然問道︰「大哥,你說的鄉間診所不會就是這里吧?」
「沒錯。」絡腮胡應了聲,便出去了。
之前跟過來觀看的少女瑤瑤則是對岳落微笑道︰「姐姐,你放心吧,我哥的醫術很好,肯定能將這位大哥哥的病治好的。」
「是嗎。」岳落強笑著隨口應付這位純潔少女。
瑤瑤沒在說話,因為絡腮胡又過來了帶來了一個藥箱和兩瓶鹽水。他從藥箱里拿出听診器,在花蝴胸膛上查看了一番後,道︰「你朋友身體很虛弱,內髒也受了傷,另外還染上了風寒。好在他身體底子好,我現在給他輸液,以後慢慢修養,應該能好起來。」
听絡腮胡這麼說,岳落才覺得他靠譜,便問道︰「那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康復。」
「我說過要慢慢調養,看他自己的恢復能力吧。」絡腮胡不咸不淡的應了句,便開始給花蝴打點滴。
等給花蝴弄好了點滴,他才對岳落道︰「我叫張銀,介紹下吧。」
岳落禮貌的笑了下,道︰「我叫岳落,他是我朋友,叫石亮。」
岳落和花蝴平時下榻酒店,做什麼的用的都是假身份證,假名。岳落自認為那些人不會知道她的本名,但花蝴就不一定了,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她借用了石亮的名字。
岳落介紹完,少女瑤瑤也笑著道︰「我叫楚夢瑤,姐姐叫我瑤瑤就好了。」
岳落對這個熱情而純淨的美麗少女挺有好感的,所以笑著應道︰「好啊,瑤瑤也可以叫我落落的。」
楚夢瑤立即一笑道︰「落落姐。」
過了會兒絡腮胡去做中午飯,便留下楚夢瑤和岳落在花蝴的房間外面領,順便看著點滴。借著這個機會,岳落則是打听起絡腮胡和楚夢瑤的底細來。
「瑤瑤,你和張大哥是兄妹嗎?怎麼叫他哥哥呢?」
楚夢瑤並沒有看著那麼單純,知道岳落在疑惑什麼,卻大方的解釋道︰「我親生母親是哥的後媽,我是和以前的父親一個姓的。」
「這樣啊。」岳落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那你怎麼會和你哥兩個人住在這里呢?你爸媽呢?」
听了岳落的問題,楚夢瑤蒼白的小臉兒一下子變得慘淡起來,聲音有些低的道︰「我兩個爸爸都去世了,我媽,在我生病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听到這里,岳落立即意識到自己戳到少女傷口了,忙抱歉道︰「對不起呀,瑤瑤,我不知道•••」
「沒事的,落落姐。」楚夢瑤掩去眼底憂傷,再次綻放干淨的笑容,接著道︰「我哥是為了給我治病,才搬來這里住的,他說這里空氣好。其實這附近有好些村子的,那些村民平時有什麼病都來找我哥看呢。」
見楚夢瑤說著說著恢復了之前熱情開朗的樣子,岳落松了口氣,這時候卻又听楚夢瑤道︰「對了落落姐,你和石大哥是男女朋友,還是只是普通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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