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幾步上前欲奪楊逸之手里的烤魚,楊逸之輕易閃開,他一個眼刀甩了過來,蘇曉就燦燦的收回了手。蘇曉嘟囔道︰「娘啊!那是啥眼神,比剛剛的還凶狠百倍,剛還是個人,現在,就是匹狼啊,還是條護食的餓狼。」楊逸之見蘇曉嘟囔著收回了手,也不去管他說了些什麼,只是低下頭去吃自己的烤魚。蘇曉燦燦的走到了一邊也開始吃了起來。
蘇曉一共烤了五條魚。他自己吃完了一條,一抬頭,卻見架子上只剩下一條烤魚了,而此時楊逸之手里的烤魚也快吃完了。蘇曉見此情形,立馬快跑了幾步,一把拿起烤魚,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得意的笑。楊逸之便抬頭發現他的小動作。楊逸之身形一轉,蘇曉只覺得一陣風吹過,楊逸之便將他手中的烤魚拿走了。
楊逸之一口就咬走一大塊魚肉。蘇曉看著楊逸之以斯文好看的吃相風卷殘雲的速度,一忽間就干掉了半條魚。蘇曉真心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的同時也很郁悶,他還沒吃飽呢。不過蘇曉卻還真的沒膽子去在此時打擾楊逸之,他只能小聲的抱怨抱怨,雖然他真的很想。不過老天爺似乎听見了蘇曉的心聲,派來了一位大姐來替他完成了這項使命。
林中的飛鳥忽然被驚起。楊逸之望了一眼飛鳥驚起的方向,全無表情但加快了吃魚的速度。不過楊逸之還是沒來得及吃完,漫天的飛鏢便將他和蘇曉籠罩其間。楊逸之自己避開飛鏢,當然輕而易舉,可加上了個亂七八糟的蘇曉可就真的難說了。這不,楊逸之剛幫蘇曉擋下了打向他頭的飛鏢,蘇曉卻媽呀一聲從身後抱住楊逸之,死活不肯撒手,還時不時的瞎叫喚,亂動一氣。楊逸之掛著蘇曉這個大包袱,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手中未吃完的烤魚,全力迎敵。
當楊逸之帶著蘇曉終于月兌離了飛鏢組成的天羅地網。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愧是金蟬公子,竟然能月兌離我的飛鏢陣!不過,今日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心。」來人正是魅影。
魅影很是郁悶,自己的一番話那楊逸之似乎根本沒听,只是一個勁的盯著他手中的不知什麼東西猛瞧。魅影沉不住氣的道︰「楊逸之,你欺人太甚,你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現在卻對我視而不見。」
楊逸之的眼神終于從他手中已經面目全非的半條烤魚身上移動到了魅影身上,卻暗自疑惑明明是魅影對自己做了壞事,自己何時害過她。楊逸之忽然想起之前蘇曉往魅影領口倒的東西。楊逸之疑惑的望向蘇曉。蘇曉將兩個指尖相對。心虛的不敢抬眼看楊逸之。
楊逸之見魅影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竟隱隱有些好奇,于是道︰「我做過什麼?」
魅影氣的渾身發抖的指著楊逸之道︰「你,你~~~好漢做事好漢當,你灑了蜂蜜水在我身上,又把我困了起來塞在床底,你不知道,這一夜有上百只啊不上萬只螞蟻在我身上爬,我我~~我真恨不得也讓你嘗嘗那滋味。」
魅影話音剛落,蘇曉便沖到了楊逸之的身前,張開雙臂把楊逸之護在身後道︰「你說的好漢做事好漢當,那事是我做的。與他無關,你有事就沖著我來好了。」楊逸之看著自己身前那個只有三腳貓功夫,嬌小卻又想一力承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少年,心底有些小小的感激。畢竟他們還只是陌生人而已。
蘇曉慷慨激昂的說完那番話,忽然回頭小聲的對著楊逸之道︰「兄台,你叫楊逸之是吧?你似乎在江湖上名頭挺大,看你剛功夫也不錯。你幫我打跑著女魔頭,回頭我多烤兩條魚,謝你。」
楊逸之看了看蘇曉道︰「不行。」
蘇曉一听就急了,拿眼楮瞄了一眼魅影,繼續小聲跟楊逸之嘀咕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你~~~」
楊逸之伸出一根指頭對著蘇曉搖了搖,蘇曉一愣道︰「啥意思?」楊逸之道︰「我幫你打走一人,算一條。」蘇曉道︰「趁火打劫。」楊逸之一聳肩道︰「隨你。」楊逸之說罷,便轉身想走。蘇曉忙拉住他道︰「好,听你的。」
楊逸之見蘇曉答應了自己的話,便一步上前對著魅影道︰「你毀我的烤魚,你慘了。」
魅影在蘇曉說那事是他做的之後,便氣的大罵,可蘇曉只顧著與楊逸之咬耳朵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好容易兩個人嘀咕完了,楊逸之又來說什麼烤魚不烤魚的。究竟是她不正常還是他們不正常。不管了先抓回去再說。魅影說完便一聲令下,他隱在暗處的屬下,便紛紛現身攻向了楊逸之和蘇曉。
楊逸之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暈了魅影的一干屬下。他每打一個人就道一聲幾條。魅影他們以為是什麼咒語。蘇曉卻清楚那是在算他到底該烤多少條魚給楊逸之。蘇曉很郁悶只能暗暗祈禱魅影沒帶幾個家伙過來。當楊逸之把魅影的最後一個屬下打倒的時候,魅影驚了,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一轉眼她帶來的五十多人就全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那楊逸之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蘇曉瘋了,五十六個。難道說他要烤將近兩個月的魚給楊逸之吃嗎?天啊!誰來救救他。
楊逸之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的望著一臉苦相的蘇曉道︰「五十六個,剩下那個算贈送。」
楊逸之說完,便快速的攻向了魅影。楊逸之之前在魅影身上吃過虧,是以此時並不看她的眼楮。魅影的媚功無處施展心中暗暗著急,卻又無能為力。
終于魅影也被打翻在地,她瞪著眼楮不甘心的望著楊逸之。楊逸之笑道︰「死心吧,你抓不住我的。」楊逸之說完便帶著蘇曉一起離開了。
魅影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楊逸之,還有那個叫蘇曉的,若不是他壞事,此刻楊逸之早就成了她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