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金蟬公子楊逸之被困碧湖山莊的消息在江湖上傳開之後。浪客中文網柳如風的書房便成了最近江湖上最熱鬧的一處所在。每日,柳如風都在這里會見不同的武林同道。他們來的目的都只有一個,來確認楊逸之是否真的在碧湖山莊。
盡管柳如風極力否認,但是那些人也只是表面相信,更有甚者當面對著柳如風叫囂。每到夜深人靜,碧湖山莊就成了黑衣人縱橫的場所。黑衣人與護院的比例,甚至有時能達到一比一。幸而柳如風早就當機立斷的將楊逸之轉移到了十分隱秘和安全的所在。可是,看著那滿院子來來往往,如在散步一般的黑衣人。柳如風很是氣憤。都當他這碧湖山莊莊主是死的嗎?!柳如風縱橫江湖數十載,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賤過。
可是柳如風也知道此時卻真不是發火的時候,只有讓那些人親自找過了,才能安了他們的心,才能安然的平息這場風波。柳如風暗自攥緊了拳頭,在心底發誓,他日他柳如風定要讓這些蔑視他碧湖山莊的人,好好的嘗一嘗他的手段。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柳如風的思緒。管家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說有一隊人馬圍住了小姐的繡樓非說楊逸之就被藏在繡樓的地下的暗室里。非要闖進去搜搜。柳如風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帶上管家直奔繡樓而去。他們急匆匆的來到了繡樓前。只見一身著灰色斗篷的女子為首的一群人,正跟守衛繡樓的侍衛們纏斗不休。柳如風趕到之時,眼看著那女子對侍衛首領下了殺手。柳如風猛一提氣,瞬間到了那女子身後,瞬時出掌。那女子感覺到後背一陣雄厚的掌風傳來,逼得她不得不放棄對侍衛首領的攻擊,退到了一旁。
柳如風立在繡樓之前,對著仍然斗在一處的眾人。朗聲道︰「不知眾位深夜來我碧湖山莊所為何事?天色已晚眾位還是請回吧。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柳如風說話之時用上了內力。竟震得百米之外人的耳朵都嗡嗡直響。眾人暗自咂舌,這柳如風還真有兩把刷子。
忽而一陣咯咯的嬌笑傳來,聲音清脆婉轉,直讓人心情一蕩,立時解了耳鳴之癥。柳如風惱怒的看向發出笑聲之人。那人正是先前身著灰色斗篷的女子。那女子見柳如風瞪她。便止了笑,她褪下了帶著的斗篷,露出了真實的面容。正是白日里來找柳如風談判的所謂的代表之一蝴蝶谷主魅影。魅影對著對柳如風微微一笑,眼波流轉間有著無限風情。柳如風只覺心中一蕩,竟然有些不能自制的想要與魅影親近。柳如風趕緊收斂心神,戒備的望著魅影道︰「不知蝴蝶谷主,這麼晚,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女兒的閨房之前。這是要做什麼!」
魅影見柳如風須臾間便月兌了她媚術的控制,暗道老匹夫果然有些道行,她口中卻嬌笑道︰「柳莊主好大的火氣啊!嚇死人家啦!我們听說金蟬公子就是被您關在這繡樓地下的密室之中。所以特來拜會一下。」
柳如風怒道︰「胡說!我白日里早就跟諸位說過,楊逸之根本不在我碧湖山莊。各位還如此咄咄逼人。竟然要夜闖我女兒的閨房。事關小女名節,眾位若置江湖道義于不顧,就不要怪我柳某人心狠手辣。今晚膽敢闖繡樓者,我就讓他血濺三尺,尸橫當場。」柳如風說完隔空一掌拍在旁邊的一根石柱上。那石柱上赫然印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眾人一見便不敢再上前。魅影也是心下一驚。但她很是不死心的上前一步道︰「柳莊主,我是女子,如是柳莊主不介意,我原代替諸位英雄隨莊主進去查看。這樣既顧了小姐的閨譽又解了大家的疑惑。不知柳莊主意下如何?」
魅影話音剛落,眾人便紛紛附和。柳如風暗罵魅影壞事,楊逸之真的是被關在這繡樓下的密室之中。可是繡樓有密室之事他連柳青青都未說過,只有幾個心月復的手下和琉璃知道。難道是琉璃他~~~
說曹操曹操就到,柳如風剛想到琉璃。琉璃便出現在了人群中。只見他朗聲道︰「柳伯伯,既然他們要看,便讓他們看吧。清者自清。不如就讓魅影姑娘和其他幾位女性長輩隨您一起去查探查探。」
柳如風狐疑的望向琉璃,卻見琉璃對著自己暗中點了點頭。柳如風想了想道︰「好吧。如此就請幾位移步和我一起進去看看吧。」柳如風說完便帶著魅影幾個女子進了繡樓。魅影他們幾人在繡樓樓翻翻找找,卻根本未見到什麼密室之類。盡管還不死心,但之前線報所提到的機關卻根本就沒有蹤影。柳如風模著胡子暗自得意到,這琉璃辦事真是靠譜。原來琉璃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安排人員砌出了一面牆,將進入密室的機關完全封死在牆里面。更絕的是,竟然連他這個常常出入這間屋子的人都找不出任何破綻。
盡管魅影還是不甘心。但事已至此,魅影也只得認了。她笑了笑道︰「魅影之前誤信讒言,誤會了柳莊主。還請莊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小女子。魅影給您賠禮了。」柳如風板著臉沉聲道︰「魅影姑娘如此可該信了老夫所言了吧。」魅影忙道︰「信了,信了。哪里還會不信。魅影這就出去和大家說清楚。給柳莊主作證。」柳如風臉色稍緩,點了點頭道︰「如此便有勞魅影姑娘了。」
魅影和柳如風一起出門,跟眾人一一說明。眾人忙對柳如風一頓道歉。柳如風拿夠了架子之後,便又客套了幾句。眾人便紛紛告辭離開了。
柳如風一個眼神示意琉璃跟他到書房細聊。在書房只剩下柳如風和琉璃二人之時。柳如風終于大笑道︰「賢佷高明啊!如此一來看誰還敢說金蟬公子在我碧湖山莊。好一招釜底抽薪。不過賢佷是如何在短短時間內把那牆做的那般天衣無縫,我竟然都瞧不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