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涵急急忙忙的躲在了床後面,剛剛躲好,便听見了楊逸之開門的聲音,葉思涵在床後面屏住呼吸,屋內的人功夫都比她高,葉思涵小心的不被發現,安靜的听楊逸之和葉懷遠的對話,直到葉懷遠說︰「我才是你真正的父親時,」葉思涵待不住了,她的手攥著床幃就要沖出去,只一動,葉思涵忽又停了下來,垂著頭一動不動,葉懷遠的話讓屋子里也陷入了沉默,沉默的讓人壓抑,空氣似乎都不在流轉,忽的楊逸之的笑聲傳來過來,楊逸之笑著到︰「真是天大的笑話,」楊逸之明明是在笑著,可在葉思涵的耳朵里,卻听出了悲苦,因為了解葉思涵能听得出楊逸之聲音中的微微的顫抖,雖然葉思涵知道楊逸之此時一定是用最鎮定自若的表情面對著葉懷遠,楊逸之說完聲音陡然大了一會道︰「你殺了人還不夠,現在還來毀我娘的清譽,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她,卻當著她兒子的面,說她的丈夫不是她孩子的親爹,你~~~你要我如何信你,」
葉思涵只听得一陣沉默,然後一陣悉悉索索的月兌衣服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葉懷遠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道︰「你,可認識這是什麼,」葉思涵躲在床後,終于忍不住探出了頭,只見葉懷遠月兌了上衣,指著自己右肩上火紅色的印記,殷切的望著楊逸之,那是一彎火紅色的月牙,那赤紅的顏色嬌艷欲滴,不知道的人定然以為那是紋身,因為那過于鮮亮的顏色和過于完美平整的形狀,怎麼看都不像是天然形成的,但葉思涵卻明白的知道那是胎記,葉思涵之所以會知道,不是因為葉懷遠而是因為楊逸之的右肩上有一枚一模一樣的胎記,那是葉思涵第一次偷看楊逸之換衣服的時候就發現的事情,之後葉思涵一直也想要一個一模一樣的漂亮的紋身,于是有一次終于按捺不住的葉思涵拉著楊逸之問道︰「你右肩上那漂亮的月亮紋身是哪里來的,我也要一個,」,于是那時還很臉女敕的楊逸之瞬時紅了臉色,葉思涵看著楊逸之紅紅的臉,也終于意識到她的話意味著什麼,于是她的老臉也難得的跟著紅了起來,而如今那枚漂亮的胎記,竟然出現在了葉懷遠的右肩上,葉思涵震驚的將視線調轉向楊逸之,只見楊逸之面色煞白,他的手下意識的扶住右肩,望著葉懷遠,滿臉的不敢置信,
葉懷遠的聲音再次傳來道︰「這胎記是天生所帶,只有我葉家的男兒才會擁有,那次你為了救涵兒取心頭血的時候,我竟然發現你也有,雖然我僅憑著這胎記便已經認定了你就是我的兒子,但是為了然你信服,我還是千方百計的去尋訪了當年跟著你爹娘的老人,雖然困難重重,但終于還是被我找到了當年的幸存者,不知你是否還記得給你家趕車的李大叔,他是最早跟著你爹娘的人,他說當年見到你母親的時候你母親便已經有了身孕,這本也沒什麼奇怪的,可是,你出生那日,你娘難產,當時情況極其危險,穩婆催著你爹問是保你還是保你娘親,你爹掙扎著決定還是保你娘親,本來幾乎要昏過去的你娘卻死活不同意,她讓穩婆跟你爹說,若是你死了,她便不會獨活,你爹听後勸你娘,他們還年輕,孩子將來還可以再生,誰知往日溫婉的你娘竟然大怒說你爹不守承諾,並沒有把這你當成親生之子,所以才會做出這種決定,罔顧你的性命,誰知你爹的回答更是絕,他說你娘若是死了,即使這孩子活下來他也要淹死你,索性後來你娘和你都平安無事,」
葉懷遠一股腦的說完,看向了楊逸之,楊逸之卻並不看他,一副愣愣的表情,楊逸之此時忽想起自己兒時曾經問過娘親為何不給自己生個弟弟妹妹,他撒嬌的拉著娘親的手說他自己一個人很孤單,娘親只是模著他的頭,看著他爹爹不說話,而他爹卻蹲子,捏著他的臉道︰「逸兒不怕娘親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娘親就不疼你了嗎,爹爹可是害怕的,一個你就分走了你娘全部的愛,若再來個小弟弟,你讓爹爹怎麼辦,」
楊逸之好奇的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娘親,楊逸之記得當時爹爹一臉的慈愛,也記得娘親當時看爹爹的眼神很奇怪,現在想來那該叫做欲言又止吧,後來楊逸之玩累了,便睡著了,迷迷糊糊間他听見娘跟爹說︰「我知道我生逸兒那日你是故意激我,你的為人我很清楚,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別再嘔氣,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楊逸之感覺爹爹的手在自己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耳邊傳來爹爹的聲音,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為人,便該知道我不要孩子,並非與你嘔氣,我是真心覺得我們有逸兒就夠了,而且你生了逸兒之後便傷了身體,我不想你有什麼閃失,如果你出了事,你叫逸兒,叫我怎麼辦,,」楊逸之迷迷糊糊間又听娘親似乎又說了什麼,可是楊逸之實在太困了,實在听不清楚了,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那天之後,爹娘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再也不提給他弟弟妹妹的事情,他也不再想要什麼弟弟妹妹,要做爹娘唯一的寶貝,
葉懷遠的呼喚打斷了楊逸之的沉思,只听葉懷遠道︰「逸兒,我真的是你爹,一直以來我心里愛的只有你娘,我是不可能會傷害她的,你要相信我,」楊逸之看著葉懷遠不說話,腦子里全是娘親臨離開前囑咐他的話︰「逸兒,要堅強,如果娘親不回來了,逸兒要照顧好自己,你要好好的活著,想辦法逃出去,到青蓮劍派找一個叫葉懷遠的人,那是你的葉叔叔,葉叔叔一定會代替娘親和爹爹好好照顧你的,」楊逸之一直不明白娘親說這些話時那眼神里閃動的微光是什麼,而如今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