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並不算大,還有些偏僻的小院內,布吉泰然自若地坐在院內的石桌子旁,一個人將象棋擺在桌上,下著兩個人的棋。
景兒時不時在屋內穿進穿出,對他抱怨道︰「先生,您能不能稍微勤快點,不要什麼都留給我做好不好?」
听了景兒的抱怨,布吉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淡淡道︰「我那是專門留給你做的,要是我全都做完了,你來不是會很無聊嗎?」
听了他的話,景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將他屋子里的垃圾全部傾倒在院子里,以示泄。
那些灰塵便隨著垃圾撲騰出來,景兒也不管,嘟著嘴要往外沖。
炎烈便是在這時走進了小院。
景兒對炎烈不是沒有印象,而是印象深刻,她常常被他那張不怒而威的俊顏給嚇到。
如果冷無霜在,她的習慣性動作是往她的身後藏。
可如今,冷無霜不知身在何方,這里只有布吉。
見到突然而至的炎烈,還有他身後的空冥,景兒一時呆怔,沒了反應。
正要把景兒追回來的布吉,也走到了門口,同樣看到了微服私訪而來的炎烈。
兩個人便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
不過炎烈很快便讓他們起身。
到這時,景兒依舊是害怕的,倒是布吉,一臉氣定神閑,引著炎烈坐到了石桌旁的石凳上,並吩咐景兒去屋內泡茶。
景兒白了他一眼,看到炎烈回頭看自己,眼神深幽,自有帝王的霸氣。
景兒趕緊低了頭,匆匆往屋內走,去泡茶。
炎烈沒有去管景兒為什麼會在這里,他只想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但他還沒有開口,布吉卻已拱手先開口道︰「皇上不必多說,草民也已知曉你的來歷。」
「布吉先生果然是神人,那便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朕之煩憂吧。」
炎烈說話的口氣,可是與他當太子前完全是兩個樣了。
雖然依然帶著傲慢之氣,但那話里的敬佩之意還是流露了出來,這是以往的炎烈不可能說得出口的。
因而當景兒端著茶出來時,也暗暗吃驚,這個皇帝,果然今非昔比呢。
那布吉也不客氣,先把一杯茶給飲下去三分之一,然後便開口道︰「這一次的天魔與天慶之戰,在所難免,但勝負,恐怕並不會像其它國家那麼糟糕。」
「哦——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未必會輸?」炎烈沒有心思再喝什麼茶,他在意的,正是這次戰爭的結果。
雖然黑護法南方修也卜了一卦,說是中簽,也就是說這次的戰爭是喜憂參半,不會讓對方討到好去,也不可能將整個戰局逆轉,獲得勝利,充其量就是打個平手。
現在,來到布吉這里,听他那話里的意思,恐怕與卜卦說的中簽,是差不多的了。
「那位天魔國的神秘大將,想來皇上也听說了吧。」布吉看著炎烈凝重的表情,小心問道。
「自然。」炎烈的回答很簡捷。
「陛下可是想將那神秘將軍給拿下?」
「先生果然很懂朕的心思。」
炎烈終于偏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情緒依舊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