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現在,炎烈命人將冷無霜押回宮,表面上是在為她將燕珍打傷的事而這麼做,實際上,他不過是找了個最好的借口,將她留了下來。
偌大的紫恆宮,沒有別人,只有冷無霜,還有從後殿中慢慢踱出來,渾身充滿陰鷙之氣的天天慶國皇帝炎烈。
他一只手背在身後,好看的黑眸中藏著千頭萬緒,但終是在慢慢朝冷無霜靠近時,斂去了所有的情緒。
冷無霜傲然站在那里,依舊是她的老習慣,前生沒有跟什麼人下過跪,之前也沒有跪過誰。
炎烈這個皇帝,她也是不跪的。
她站在那里,一身白衣,飄飄欲仙,黑發如瀑一般,傾泄在身後,直達腰間,一根白色的錦帶束住發。
她的表情淡淡,五官卻精致地如畫中走出來的女子一般,眉不黛而黑,唇不染而紅,一張臉肌膚如雪,輪廓完美,那渾身散發的清冷之氣,讓她宛若夏日開在荷塘中,一支靜靜綻放的白蓮,美得飄然出塵,美得驚心動魄,美得不忍讓褻瀆。
看著這樣高雅,潔麗的冷無霜,炎烈的心中一點點生出痛苦出來。
明明嘴里已經說出事實,她根本就是跟那妖人有染,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美麗出塵的容貌,可自己還是情不自禁被她吸引。
記得出相識時,她有著怎樣一張平凡的臉,當她被認定為天命太子妃時,京城的名媛淑女又怎樣的扼腕興嘆,他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要娶長相如此平凡的女子,該是怎樣的遺憾。
可是現在,相信冷無霜走到哪里,都會成為女子驚羨的對象,更是她們嫉妒的對象。
她的美貌,無人能出其右,而燕珍,恐怕也是這許多女人中的一員。
突然,他似乎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那個天魔國公主,恐怕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柔弱,也許,至少有一半是裝出來的。
這麼想著,他又無端對冷無霜向她動手,讓她有了裝柔弱的機會更加生氣。
所以,在他向冷無霜走來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也是瞬息萬變,讓人猜不透,這個一國之君,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冷無霜向來不是個愛猜別人心思的人,別人想什麼,與她無關。
她只想知道,這個炎烈到底要干什麼。
所以,在她進來沒多久,在炎烈還沒有走近她時,她已淡淡開口︰
「冷無霜是皇上親自下聖旨,要趕出天慶的人,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把我叫進宮來?」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卻讓炎烈心里極為不爽。
他的黑眸中瞬間涌起一絲怒意,那樣明顯,只是還未變成紅色,但那冷冽的氣勢卻已表明他現在絕對是在生氣。
「冷無霜,看你做的好事,你覺得朕是為什麼要把你留下來呢,該不會以為是朕舍不得你吧?」
說這話時,炎烈在拼命壓抑自己越來越激動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受控制,會不會直接將眼前的女子困在懷中,讓她再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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