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炎烈已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處,冷無霜也很快發現了他,然後跳著腳道︰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該輪到你數數了。(」
然後,炎烈也看到了快步離開的幽憐,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現在的冷無霜。
現在,兩個人繼續著同樣蒙眼楮的幼稚游戲,某女卻已表現出了厭倦的情緒。
這是他們相處的第三天,但失憶後的冷無霜並沒有表現出對炎烈有多大的熱情,無論炎烈如何深情對她,跟她說著情人間的柔情蜜語。
效果都不太顯著。
這從幽憐查看冷無霜手臂上的紅線就能看出來。
那條線在她手臂上的位置,一直沒有移動過。
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相視一眼,各自嘆息,幽憐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如嬰兒一般安靜恬美的女子,然後有些懷疑道︰
「她是不是對你根本沒什麼感情,讓本座白忙了這一場。」
炎烈也很挫敗,神情有些沮喪,天知道,他這三天,把這輩子最肉麻的話都說盡了,什麼捉迷藏,躲貓貓,蒙眼楮的小孩子把戲都玩遍了,也不見冷無霜有絲毫喜歡自己的反應,這能怪得了他嗎?
誰叫幽憐把她的記憶封得那麼完整,連一絲縫隙也無。
她現在跟白痴沒什麼差別,連文字都快不識了,念篇文章也可以東倒西歪,錯字連篇。
所有人都懷疑,她現在的智商僅在七歲孩子的水平。
真是有夠人受的。
「現在要怎麼辦?」炎烈依舊很沮喪,只能向幽憐討教辦法。
「沒什麼怎麼辦?本座不介意你們做夫妻,不如就這麼辦吧。」
本是背光而站的男子,忽然轉身,一雙狹長的眼中,有著高深莫測的光芒。
「什麼?!」這句話一出口,炎烈幾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幽憐不失時機地拍拍他的肩頭,笑得一臉奸詐︰
「別這麼吃驚,本座可不是開玩笑,就當是給你們機會成親,怎麼樣?
相信換作是別人,恐怕高興都來不及了。
听說你們也曾經是未婚夫妻的關系,那麼,這次就假戲真做好了,難道不好嗎?」
幽憐大方地說著這一番話,完全不在意炎烈已變得微怒的臉,他一把甩開幽憐的手,忿忿道︰
「她現在行為和思想都處在小孩子的水平,你叫她如何接受自己要和別人成親,還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這不是為了替她逼出寒毒嗎?你以為本座真願意這麼做?炎烈,別不識好歹,如果你不願意,本座可以找別人。
只要把她心里的寒毒逼出來,你連這樣的事都做不到嗎?」
幽憐的話如一根根鋼針一般,狠狠刺在炎烈本就脆弱的心上,每一下都深可見血,不一會兒便血流滿心。
他不禁皺眉,一步步後退,腦中的思緒更是亂成了一團麻,怎麼也理不出來。
幽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們之前在天慶國書房商量的時候,也是這麼說好的。
將冷無霜用還魂丹暫時喚回魂魄,讓她可以蘇醒過來,但要想徹底驅出她心里的寒毒,必須讓那情蠱毒攻入心髒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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