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幽憐本身就是半魔人,這是預言書上曾提到過的,說魔界將人進軍人界,而引路人正是半魔人。」
幽憐正符合這一條件,且能在魔界行動自如,正是有魔族血統的人才能做到。
這個預言真神奇,不知道還有沒有說別的。
「他之所以這麼做,一是因為他的血統,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世。
冷小姐見過他本人,就該明白的。」
布吉說到這里,目光看向她。
冷無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他根本就是和天慶國皇室是有關聯的,他也是炎之煥的孩子?」
「應該是這樣了,他本應該是這天慶國真正的皇位繼承人,卻因為母親的血統不夠高貴,只是一個宮女,所以才會被皇後趕出宮去,而先皇沒有能力將她母子二人保下,只能任由他們流落民間。
至于後來他遭遇了什麼,不得而知,但他要奪回自己的一切,卻是真的。」
看來這個幽憐雖然可恨,也實在有些可憐,人如其名啊。
但他這樣極端的做法,是不能得到別人的苟同的,冷無霜第一個不會答應讓他亂來。
只不過要對付他,一定要有更好更有效的辦法。
這個人,布吉應該算一個。
冷無霜正這麼想著,布吉已開口道︰
「冷小姐,你不必再問我別的,有些事情屬于天機,如果泄露太多,是會遭天譴的,我不想像師父那樣渾身潰爛而死。」
說這番話時,他的眼中有了深深的悲哀之色。
冷無霜想起了那個曾經指點她,用窮其幡打贏布吉,將他帶回來的那個老人家。
「你說的可是他?」
「正是。」
布吉的目光望向幽遠的天空,陰雲越來越重,恐怕正是不吉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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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慶皇宮的金鑾殿內,一臉暴怒的皇帝炎烈,將一摞奏折扔在地上,發出很大的響聲,他目光掃過堂下的文武百官,嚇得眾大臣大氣也不敢出。
「各位卿家可有想過對策,這已是第幾起人命案了?可有想過緝拿真凶?」
炎烈的質問聲在大殿內回蕩,聲聲都如重錘一般砸在人心上,讓人不由心驚。
負責刑事案件的刑部官員,李尚書,手執玉板站了出來,整個人抖如篩糠,他跪在堂下,不敢抬頭看一臉怒氣的皇帝,只能顫聲道︰
「臣該死,只是那凶犯實在太厲害,今日天氣可在東邊作案,明日便可在西邊,且東西兩邊相隔數千里,他是如何做到的,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啊。」
另一邊的一位武官,兵部董侍郎也出列,身為軍人,他似乎比李尚書更沉得住氣些。
董侍郎出列後也跪在堂下,對炎烈道︰
「皇上息怒,目前有的線索並不全面,只能出告示告誡全國百姓,小心防範,希望不要給罪犯有可乘之機,至于要怎樣緝拿凶犯,恐怕也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這話說得沒錯,朕不是找你們來了嗎?你們可有想好計策呢?」
炎烈緩緩自己的態度,雙手扶在龍座的扶手上,聲音也稍微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