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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南中軍浩浩蕩蕩渡河北上的隊伍,在城頭上觀察動向的頌曇王君臣一行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王!」那位為頌曇王分析利弊得失的中立派華人大臣鄭召,跪地叩頭不已,「恭喜我王,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方才臣下前往南中軍大營繳納印信,那位近衛營的營官鄭安華將軍言道,此次前來,便是接應北邊部隊南下回師。不久還要途徑大城府,希望我王不要驚慌,軍兵不入城,只是路過而已。還希望我大暹羅盡快簽訂和約。以免夜長夢多。」
頌曇王一時沒有答復鄭召的奏請,只是望著遠遠北去的大隊人馬,有些出神。
「你們可有誰清點了天朝大軍的炮火數字?」
猛不丁的,頌曇王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讓城頭上的大小文武官員如墜五里雲霧中。倒是有一個城頭上的武官低聲回奏,「明軍大小火炮,共計有二百三十一門。較之荷蘭人、葡萄牙人的六磅炮,八磅炮有過之而無不及。」
「嘶!」在城上的人們不由得集體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此多的火炮數字,如果在城下放列,日夜轟擊,不消數日,大城的城牆就不存在了。
城牆不存在了,在城內的人們還有一個好嗎?自家的身家性命,子女玉帛,可就全都成了明軍的戰利品了!想到了這里,主和派和中立派的大臣們無不慶幸,暗中佩服自己的眼光。只有哪些主戰派的大臣,在暗自僥幸之余,心中還在惴惴不已。
「我王英明!為我大暹羅化解一場刀兵之劫!正是我佛座下菩薩轉世!」有那心眼靈便的,跪地叩首山呼萬歲不止。
「萬歲!」
「萬歲!」
待得眾人的馬屁拍過一個**,頌曇王這才有些得意的開口,「汝等這時候知道,為什麼要答應那南中軍的議和條款了?鄭愛卿,你火速修書一封,命乍侖蓬速速與明人簽訂議和條款。然後,命他在河靜尋找門路,試探一下,那些大炮,是否可以出售與我國。」
「王,下臣馬上就去辦。只是,我國似乎可以自行鑄造火炮,卻又為何要采購那南中軍的火炮?」
說到這里,頌曇王的臉色立刻一黑,「還不是窩羅翁那廝!在軍報中說,明人炮火犀利猛烈,所以一戰而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臣請誅殺窩羅翁以謝天下!」有人見國王提起這場戰事的肇事者窩羅翁時臉色不豫,自然會揣摩上意,提出懲辦罪魁禍首。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亦附議!」……
一個月後,在河靜,經過陳倫,哦,乍侖蓬,堅持不懈的苦苦哀求加撒潑打滾加耍懶放刁,終于以暹羅頌曇王特命全權大臣的身份,在議和文本上簽字畫押。
主要內容如下︰
茲因暹羅國王、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兼督理錢糧民政,欲以近來之不和之端解釋,止肇釁,為此議定設立永久和約。是以暹羅國王特派鈞令便宜行事大臣乍侖蓬;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監督理錢糧民政特派全權使者南中禮房主事安天虹;公同各將所奉之命便宜行事及敕賜全權之命互相較閱,俱屬善當,即便議擬各條,陳列于左︰
一、嗣後暹羅國王、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兼督理錢糧民政永存和平,所屬之人民彼此友睦,各住他國者必受該國保佑身家全安。
二、自今以後,暹羅國王恩準大明南中人民帶同所屬家眷,寄居暹羅沿海之林查班、拉塔克拉班、拉差、普吉、宋卡等五處港口,貿易通商無礙;大明南中商人在林查班等五處港口內雇佣暹羅民人,暹羅官府不得干涉;且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兼督理錢糧派設領事、管事等官住該五處城邑,專理商賈事宜,與各該地方官公文往來;令大明南中人按照下條開敘之列,清楚交納貨稅、鈔餉等費。
三、因大明南中商船遠路涉洋,往往有損壞須修補者,自應給予沿海之地,以便修船及存守所用物料。今暹羅國王恩準將湄南河下游地域給予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兼督理錢糧暨嗣後世襲主位者常遠據守主掌,任便立法治理。
四、因暹羅國窩羅翁等于天啟五年正月無故攻擊大明南中軍王寶部,所造成之人員傷亡及物資損失,暹羅國國王恩準以白銀三十萬兩予以賠償。
五、凡大明南中商民在暹羅貿易,向例全歸額設行商,亦稱公行者承辦,今暹羅國王恩準以嗣後不必仍照向例,乃凡有大明南中商人等赴各該口貿易者,勿論與何商交易,均听其便;且向例額設行商等內有累欠大明南中商人甚多無措清還者,今酌定白銀三十萬兩,作為商欠之數,準明由暹羅官為償還。
六、因暹羅國官員向素林府之大明南中僑民人等不公強辦,致須撥發軍士討求伸理,今酌定水陸軍費白銀四十萬兩,暹羅國王恩準為償補。
七、以上三條酌定銀數共計100萬兩應如何分期交清開列如左︰
此時交銀30萬兩;
天啟六年丙寅三月間交銀15萬兩,六月間交銀15萬兩,共銀30萬兩;
天啟七年丁卯三月間交銀10萬兩,六月間交銀10萬兩,共銀20萬兩;
天啟八年戊辰三月間交銀10萬兩,六月間交銀10萬兩,共銀20萬兩。
自天啟五年乙丑自天啟八年戊辰止,四年共交銀100萬兩。倘有按期未能交足之數,則酌定每年每百兩加息五兩。
八、凡系大明國人,無論南中、他地軍民等,今在暹羅所管轄各地方被禁者,暹羅國王恩準即釋放。
九、凡系暹羅國人,前在大明南中人所據之邑居住者,或與大明南中人有來往者,或有跟隨及俟候大明南中官人者,均由暹羅國王俯降鈞旨,謄錄全國,恩準全然免罪;且凡系暹羅國人,為大明南中事被拿監禁受難者,亦加恩釋放。
十、前第二條內言明開關俾大明南中商民居住通商之林查班等五處,應納進口、出口貨稅、餉費,均宜秉公議定則例,由部頒發曉示,以便大明南中商人按例交納;今又議定,大明南中貨物自在某港按例納稅後,即準由暹羅商人遍運暹羅全國,而路所經過稅關不得加重稅例,只可按估價則例若干,每兩加稅不過分。
十一、俟奉暹羅國王允準和約各條施行,並以此時準交之三十萬兩白銀交清,大明南中水陸軍士當即退出大城、巴蜀等處海面,並不再行攔阻暹羅各地商賈貿易。至叻丕府、芭達亞等處亦將退讓。惟有烏文叻、察他尼、四色菊府、黎逸府仍歸大明南中軍士暫為代守;迨及所議款項全數交清,而前議各海口均已開闢俾大明南中人通商後,即將駐守二處軍士退出,不復佔據。
十二、條約畫押之日,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兼督理錢糧民政即與暹羅國結盟,共討真臘。所得真臘之土以扁擔山脈為界,扁擔山以東歸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衙門所有,扁擔山以西歸暹羅國所有,考帕威寒山神廟為暹羅之固有土地,滿剌加半島、金洲島、婆羅洲等地為大明舊港宣慰使司屬地,為大明之固有領土神聖不可侵犯之一部分。
十三、以上各條均關議和要約,應候雙方使者等分別稟明暹羅國王、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兼督理錢糧民政各用親筆批準後,即速行相交,俾雙方分執一冊,以昭信守;惟雙方相離甚遠,不得一旦而到,是以另繕二冊,先由暹羅國便宜行事大臣、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監督理錢糧民政特派全權使者各為其主定事,蓋用關防印信,各執一冊為據,俾即日按照和約開載之條,施行妥辦無礙矣。要至和約者。
大明天啟五年乙丑三月既望日由大城行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兼督理錢糧民政勝利號船上關防。
雙方簽字︰
暹羅國王特派鈞令便宜行事大臣乍侖蓬。
大明南中討逆諸路軍馬總統官監督理錢糧民政特派全權使者南中禮房主事安天虹。
在條約之外,人們還發現了一些黑幕︰比如南中軍出售各類武器與暹羅王國,用來抵御北方緬甸人的入侵。第一批采購的十門大號佛郎機,在簽約後隨即交貨。價格嗎,也不貴,五百斤重的大號佛郎機,才作價8000兩白銀。而且包售後服務、維修保養、人員培訓等等……
同日,窩羅翁在大城被斬首,家產入官。共得銀七十萬兩,金二萬兩。珠寶象牙等物若干。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我們把鏡頭拉回到當日。
「主公,我們真的不打大城了?」
一面策馬揚鞭督促著部隊行軍,近衛營前營營官鄭安華一面按著腰間的刀柄,滿月復疑問的探頭向篷車內的李守漢請示。
守漢擺擺手,示意在車旁邊的莫金把車停下,跳下車來,在路邊活動活動腰腿,這個時代的路況簡直令人無語了。雖然是在平原地區行軍,但也是一路顛簸,搞得守漢腰酸背疼。
看著眼前的這幾千士兵,一個個雖然被早春的陽光熱情和長途行軍路上的塵土搞得臉上一道道的泥土,但是,精神狀態卻依然飽滿,腳下的步伐仍然是虎虎生風。
南中軍雖然軍紀森嚴,但是只禁止行軍途中大聲喧嘩,不禁止低聲交談,時不時的,從隊列里發出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弟兄們,唱個歌吧!」
守漢揮動著手中的長刀。
「步伐要精穩,炮兵標尺準為高,騎兵沖敵勇壯,衛兵輜重要堅牢。步精、馬速、炮兵猛,兵力強,國威壯,真榮耀!一勸眾軍人,學在身,槍法皆練準,軍威震外人;二勸急發忠烈心。走凱旋歸日,簞食壺漿慰軍……。」
「行軍,行軍,山路最崎嶇……」
一陣陣的歌聲在隊伍里此起彼伏。驅除了人們的疲勞感。
將軍中一干事務編成歌謠傳唱,這個不是守漢的發明,他也不曉得這是誰的專利,但是,他只管拿來主義。這對于那些慢說是漢字,就連漢話都說的不大好的少數民族士兵而言就容易多了。
新兵入伍有《新兵歌》,吃飯有《吃飯歌》,起床有《起床歌》,晚上睡覺有《睡覺歌》,訓練時,有《體操歌》、《打靶歌》、《節省子彈歌》,戰術要求有《利用地形歌》、《築城歌》、《夜戰歌》、《夜襲歌》等等。
看著部隊在豪邁整齊的歌聲中大步流星的向北開去,守漢這才回過頭來,問鄭安華︰「你說什麼?為什麼不打大城?我為什麼要打大城?」他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你數一數,我們這此到暹羅,帶了多少輜重車?車上都裝載了什麼?還有,為什麼這麼急著行軍趕路?每天行軍六十里?」
「動動腦子!」守漢很不客氣的用手里的鞭子敲了鄭安華的頭盔一下。
「動動腦子?」鄭安華索性摘下頭盔,讓發髻被風吹一吹,將發絲中的熱汗得到蒸發。他一面讓風吹拂著有些濕潤的頭發,一面有些無聊的打量著浩浩蕩蕩的行軍隊伍。
近衛前營的隊列後面,是輜重營的車輛。近衛前營是戰斗部隊中的精銳,講究的部伍整齊嚴肅,而輜重營多的是車輛馬匹民夫。如果說戰斗部隊是一條吞吐天地的蛟龍,那輜重營便是簇擁著這條五爪金龍的無邊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