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凌嘴里說著,手上卻已經開始行動,猛地一翻身,撲向了武覺靈。浪客中文網武覺靈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強言道︰「你敢——啊——」
武覺靈的反應很是迅捷,「啊」的一生驚呼,便立刻手腳聯動,朝著李劍凌連蹬帶拍,不過很是可惜,她卻是連李劍凌的邊都未沾,自己反而被李劍凌給按住了雙手,壓住了雙腳。
只是,李劍凌沒有三頭六臂,也只有一雙手一雙腳,雙手壓住武覺靈的雙手,雙膝抵住武覺靈的雙腿•••是以•••這姿勢實在是有些那啥了。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呆。
武覺靈表面大大咧咧,如一個假小子,但是身體和骨子里面,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想叫又不敢叫,手腳又被按住了,不能反抗,卻也唯有死死的閉著眼楮,再也不敢看李劍凌了。只是那劇烈起伏的胸脯和那越發沉重的呼吸,讓人得知,她內心極為不平靜。
若說武覺靈是不平靜的話,那李劍凌就是激動加騷動了!
乍一看,武覺靈並不十分漂亮,甚至連狄慕華都略有不如。但是現在,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武覺靈又閉上了雙眼,俏臉上紅艷動人,卻是顯得她每一處都是那般的完美無瑕。
李劍凌口干舌燥,干咽了一口,一雙眼楮,卻又不由自主的停在了武覺靈一起一伏的胸脯上面。
雨後春筍一般的小隆起,並無多少惹火的吸引力,但是從鎖骨下方,那一雪白光滑,略帶溝壑的聖地,一直延伸到了抹胸內里,卻是勾起了李劍凌無窮的遐想。
越是這個時候,全身的敏感,連春風吹拂都放大了數倍,更別說兩人腿股相觸,呼吸相融,這種旖旎,更是如海浪一般,卷著兩人飄飛了起來。
春天花會開,鳥兒自由自在•••大唐的褲子,任何季節都束縛不住鳥兒的,何況,此時的鳥兒漸生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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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武覺靈,李劍凌當真是毫無非分之想。若是自己真是那個身份,這武覺靈就是自己的表妹了。自己跟姚元崇宣傳「優生優育」知識,若是明知故犯,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但是有時候,偶然的事件,依然會令人不自禁的心生悸動,特別是在這「萬物復蘇」的春天里。
武覺靈閉上眼楮,身體的感覺卻是愈發的靈敏,胸脯上,像是被李劍凌的目光灼痛了一般,令他大為羞赧,生怕李劍凌做出什麼事來。
想起母親一直派著暗衛跟著自己,若是被他們看見了,李劍凌只怕會有殺身之禍。
一念及此,武覺靈再也顧不得躲避,睜開眼楮,嬌喘道︰「快放開我•••讓人看見了不好•••」
李劍凌也是醒悟過來,老臉一紅,心中對王韻生出了一絲愧疚感來,或許是因為前幾日,看到了一個和婧兒極為相似的背影,所以除了王韻,李劍凌竟然還對婧兒生出了愧疚之感,武覺靈雪女敕的胸脯兒晃啊晃的,然後慢慢的變成了韻兒和婧兒兩人那幽怨的眼神。
李劍凌唬了一跳,人在做,天在看,什麼事情又能神不知鬼不覺?
如此想著,李劍凌連忙翻身起來,伸手將武覺靈給拉了起來,道︰「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武覺靈也急需找回面子,板著小臉,氣哼哼道︰「你若是故意的,我•••我•••」,但是,武覺靈「我」了半天,卻都沒找出一個可以威脅到李劍凌的詞匯來,眼眶一紅,竟是氣的落起淚來。
李劍凌天不怕地不怕,脾氣來了,還敢和薛訥打架,但是他最怕女人哭,從他媽到他姐,再到他那七歲的妹妹,只要一落淚,李劍凌立刻丟盔棄甲,舉手告饒。
武覺靈落淚,李劍凌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最後沒得辦法了,只好使出對付九妹那招,許諾道︰「你莫要哭了,大不了以後我凡事讓著你便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怎麼樣?」
也不知道是李劍凌的許諾起作用了,還是武覺靈本來就不想哭了,只見武覺靈用手帕在眼角邊一拭,淚水便奇跡般的止住了。
李劍凌有種上當了的感覺,但是話已經放出來了,也不好再更改,卻是本性難移的輕聲嘟囔著什麼,顯得很是不願意。
武覺靈瞪著李劍凌,忽然雙手抱住了李劍凌的手,李劍凌還未反應過來,武覺靈便已經一口咬了下去•••李劍凌感覺到,武覺靈有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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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季節的夜晚,都有其獨特的味道。
四月了,夜風暖暖,帶著新葉的清香,和著洛水的微腥氣息飄來,令人感覺心靜且心安。
打也打了,咬也咬了,兩人終于安靜了下來,肩挨著肩,躺在草地上面,這樣的良辰美景,若是談戀愛,定會是事半功倍,然而身邊卻不是王韻,所以李劍凌覺得有些浪費,卻又不得不打破這份寧靜,問道︰「酒莊發生了什麼事?」
提起此事,武覺靈又有些氣了,道︰「被一個狗仗人勢的家伙盯上了!」
「是誰,竟然連你都沒辦法?」
「你太高估我了,我一個女孩家,能有什麼辦法?」
李劍凌也無語了,苦笑道︰「究竟是誰,你說出來,咱們才好商量對策啊!」
「那人官比你大,背景比你深,你能有什麼辦法?」
武覺靈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做好你的國子助教罷,實在無法,至多將我那三成股讓給他便是了,反正我拿著也無甚大用!」
李劍凌眉頭一皺,月兌口道︰「那怎麼能行,官比我大又如何,大不了咱們告到陛下面前去!」
「你以為陛下是你想見便能見麼?」
武覺靈冷笑一聲,道︰「即便這事惹到陛下面前,也沒你好果子吃!」
武覺靈這聲冷笑,令李劍凌好生奇怪,感覺不像是冷笑自己,反倒是在冷笑武則天,當然,這種猜測也不能說出口,卻令李劍凌愈發的疑惑了。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武覺靈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李劍凌究竟是誰在打國釀的主意,眼見天黑了,武覺靈輕聲說道︰「這事你先莫要插手,安心做你的國子助教!」
李劍凌沒有作聲,武覺靈貝齒咬住下唇,沉默了片刻,道︰「我要回家了」。
李劍凌點了點頭,道︰「我讓家里的馬車送你!」
目送馬車離去,李劍凌忽地牽住了王韻的手,輕聲道︰「去河邊走走吧?」
王韻小手一縮,卻是沒有掙月兌開來,偷偷看了一眼周圍,並無他人,加上又是晚上,王韻也稍稍放心了下來。
只是這晚上,去河邊走走,卻又是讓她心撞如小鹿,不知道李劍凌想要做什麼,既擔憂,又期待。
面對李劍凌,王韻始終是心懷忐忑,李劍凌給她的感覺猶如淺水之中的蛟龍,而她,不過是淺灘之中的一條小魚,兩人雖然在同一個世界,但是蛟龍是要飛上九霄蒼穹的,而魚兒終究是魚兒。
王韻不想深陷其中,但是很多時候,卻又情難自禁。
女兒十六思良人,王韻十六歲了,在她心中,李劍凌無疑是良人,只是每當夜深之時,她卻時常從夢中驚醒,然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內心之中的矛盾,讓她賢淑待李劍凌的同時,卻也時常將李劍凌推離自己,推向她人。
一路上,王韻一言不發,任李劍凌牽著她的手,一中令她滿足的幸福感充斥心間,卻又讓她患得患失起來。走到洛水邊,李劍凌忽然說道︰「將國釀的事情跟我說一下!」
王韻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了現實,卻是有些微微驚詫道︰「武小姐未曾跟你說?」
對于這個問題,李劍凌早已記在心中斟酌了許久,但是王韻問出來,李劍凌依然還是沉吟了一會,才說道︰「沒有,興許她有她的打算,但是這國釀是我們的心血,我不能將全部寄托在武覺靈的身上。」
听著李劍凌這般說,王韻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很快卻又皺起了眉頭,道︰「前些日子,國釀的生意極好,時常有公人來買酒,我也吩咐了各酒莊的掌櫃,好生招待著那些公人,到月底司戶佐前來收稅之時,竟是要收我們十倍賦稅!」
「北城國釀的掌櫃,跟那司戶佐交涉了幾句,都未曾得到原因。自那以後,洛陽縣衙各個部門都會要來酒莊,甚至還去過酒坊三次,雖然都是以正經明目而去,但實際上,只是針對我們國釀而已,後來,北城掌櫃和一個相熟的縣簿閑話之時,才知道,竟然是縣令要整治我們國釀!」
李劍凌安靜的听著,半響後,王韻卻沒有再說話了,李劍凌微微一愣,道︰「沒有了?」
王韻有些奇怪的看著李劍凌,詫然道︰「對啊,就這些了。」
「難道他們就為此給出什麼具體的條件?」
王韻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未曾提!」
這下可就讓李劍凌模不著頭腦了,奇怪道︰「那武覺靈為何那般說?」
王韻也奇怪了,道︰「武小姐說什麼了,白日里,她還只是罵了洛陽縣令而已,也並未說其他事情呀!」
李劍凌心中一動,問道︰「洛陽令是何人?」
「洛陽令叫張昌儀,據說還剛過弱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