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有‘情’嗎?」他卻勾唇而笑,依然是嘲諷的語氣,「奉勸你還是把支票收下,拿著這筆錢離開這座城市,我相信,這筆錢應該夠你逍遙一陣子的!」
李宛顏再次深吸了口氣,在心里告誡自己說要鎮定。這個男人如此作派,是要徹底和她撇清關系啊,他就直接告訴你,不要侮辱一也情這樣美麗的字眼,這是構築在以情為基礎上的,而他,只是單純地嫖了她而已。
「既如此,那我看看!」她一手扣緊身後的被單,一手從他手中扯過支票。
他見她接過支票,眼中閃過一抹鄙夷譏誚之色,接著便不再多作停留,長腿邁開,徑直向衣櫥的方向走去。那里有司機剛剛送來的換洗衣物,他如果不是為了等她醒來弄清楚原委,早就換衣服走人了。
卻在這時,那女人發出了嘖嘖的驚嘆聲,不是驚喜的驚,是驚嘲的驚︰「20萬啊,唉呀好大的手筆,我還以為是200萬呢!客官,你能再多加一個零嗎?」
霍南尊腳上的動作稍微一停,從出生長這麼大,一直是倍受追捧的人物,幾時受過人這般奚落挖苦?
不過,他很快便鎮定下來,微微扭頭,唇角輕勾,嘲弄之色浮現︰「你覺得,你自己值嗎?」
然後,不再去看她扭曲咬牙的神情,自顧自地走向衣櫥里,慢條斯理地取了衣服褲子穿好,再對著穿衣鏡整理一下頭發,仔細檢查一下儀容儀表。
在任何時候,他都必須是完美的。
檢查完畢,一切無虞。
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同時邁腿朝房門外走去。
電話接通,還沒等到那邊的人回應,他剛剛打開房門走到外面走廊上,突然他的右肩被人重重一拍,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卻是那個和他春風一度過的女人。
「謝謝你昨晚的服務,這是給你的小費!」她臉上帶著暢快恣意的笑,將手中一枚硬幣捏在拇指與食指間,在他眼前晃晃,然後不由分說地,將硬幣迅速塞進了他的衣領之中,接著,迅速跑開幾步,再轉身笑著朝他揮手︰「實在是很抱歉呢,你的服務太差,只值這個價錢!」
然後,她灑月兌地一轉身,快步朝電梯方向奔跑過去。
冰涼的硬幣瞬間從頸部滑落至腰部,然後,兜在了塞進褲腰中的衣衫中。他低低咒罵一聲,卻不得不重新轉身回到房間內,先處理了身上的硬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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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顏剛一轉身,臉上蕩漾起的報復性的笑容便轉瞬不見。
他那樣羞辱她,她也只得如此反擊,才能讓她憋屈的心里稍微平衡一點。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得再找小麗弄清楚一下。
她被那幾個客人灌飲料的時候,小麗是在場的,但是小麗卻沒有上前幫她,或者說,她無能為力。
而她被人帶走,送到別人床上,也沒有人來解救她,按道理小麗應該報警的,要麼小麗是受到了威脅,那幾個家伙,應該來頭不小。
真是無妄之災啊!
雖然說她並不是什麼楨襙主義保護者,但是被人不明不白奪了初YE還被惡言嘲諷,她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最近是不是衰神附體啊,替朋友擔保辦了信用卡,結果朋友透支好幾萬人消失了,銀行討債的人每天不停地騷擾她搞得她快精神崩潰,好不容易從S市逃離出來,準備在C市另謀出路,沒想到才抵達C市兩天,就失了清白不說,還遭受尖銳刻薄的侮辱。
是不是應該去廟里拜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