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的閆世饒,睡了一晚,第二天病就好了很多,雖然還沒完全好,但是能撐著去公司上班了。
閆世饒很少生病,但是這一次卻病了好幾天。
坐在椅子上,臉色還微微有些不正常,他優雅的撐著腦袋,翻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大哥,你考慮清楚了嗎?這關乎你的一輩子」司拓忍不住再問一次。
衛翼進來,看見他臉上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卻還是把藥給吞了。
那晚他去莫離那兒,抱著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才發現,被子全部裹在她的身上,而他赤|果的抱著裹著被子的她。
助理大著膽子說,「閆總,莫離小姐親自交代過,必須讓我親眼看見您吃完」
當時衛翼就想,要是蘇莫離听了這話,還是堅持離去,那麼他便下定決心,聯合司拓、博源讓大哥對蘇莫離死心。
閆世饒的臉色略略有些尷尬,抿著唇,仍由衛翼消遣自己。
衛翼慢慢看了一眼閆世饒,「我們幾個人花了那麼大的力氣要你吃藥,但是你都不吃,莫離一句話,你就吃藥了,真是的,拜托你公平點」
同身為男人,衛翼都覺得自己可能無法做到他這樣。
他上車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的,中途的時候都有暈厥的前兆,但是看著他下車的那一瞬間,挺直的背影,穩健的腳步,衛翼的心底震撼到不行。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嘴角便輕輕勾起,心情十分的好,連帶看著枯燥的文件,也覺得格外有意義了。
每次只要助理這麼說了,閆世饒便不再說什麼。
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這麼拱手讓人。
使勁了手段和辦法,把藥材混合在菜肴里,他也硬是不吃一口。
閆世饒緩緩的抬起頭,掃視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一直等待著她的回頭,堅持了這麼多年,還能保持這樣的激情。
他們私下肯定進行著什麼事情,沒讓他知道。
衛翼臉上有著錯愕,震驚的看著閆世饒,「大哥,你瘋了是不是?」
閆世饒微微一笑,目光很淡然,波瀾不驚。
結果讓他們這麼費力氣的事情,只不過是蘇莫離一句話就搞定了。
助理買了藥,他沒吃,以為拖拖就好了,但是沒料到,第二天頭暈的厲害。
衛翼反而覺得梁勝宇有些憋屈,那里料到她會這麼,大家都看著,他要是不甩點什麼重話,他面子擱不住。
這個男子傾盡所有,所希望得到的便是那個女人的矚目。
司拓臉上有著嚴肅,「大哥要把閆氏登記到蘇莫離的名下,蘇莫離做老板,而他成為替她打工的」
閆世饒不聲不吭,看著他的目光卻是那麼堅定,絲毫沒有動搖。
「給我」閆世饒敲了敲桌面,示意他拿過來放下。
「司拓、衛翼、今天你們在,那麼你們就是見證人,以後要是我有個萬一,那麼你們就要扶持她坐穩這個位置」
大哥交給他的任務,讓他把蘇莫離的兩證給騙來。
他說的很慢吞吞的,但是心底可是怒氣四溢,很明顯是給梁勝宇記下了。
最近他的確跟幕月在鬧矛盾,幕月年紀小,而他比她大八歲,所以吵架了,他就會用大人的方式,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那晚商業宴會,這個男子已經燒得有些糊涂了,站起來都搖搖晃晃的,他們幾個便強行的將他按在家里輸液,閆氏還需要他,所以他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他嘿嘿一笑走過去,忍不住調侃起來,「本來吃了藥,一天就能好的病,結果某人卻拖了五天,更讓我佩服的是,本來我以為照這樣下去,十天也不會好的病,卻讓莫離一天又給弄好了」
閆世饒很少說這些話,語氣很平淡,但是里面包含的波瀾,卻讓衛翼明白他的心境。
閆世饒很少生病,更何況是燒到了肺炎,他們幾個自然是非常著急的,知道他不愛吃藥,就集體去了他家。
可能實在是力不從心,所以閆世饒便也決定不去了,由司拓負責。生翻桌卻。
他知道大哥這次是以前車之鑒的身份提點他。
為了得到這個,他不惜一切手段,愛得深,便甘願舍棄很多。
都已經病成這樣了,但是一听說她有事情,便不顧一切沖去過。
夜晚空氣急降的厲害,窗戶也忘了關,白天去上班,他就覺得喉嚨有些不舒服。
閆世饒冷哼了一聲,將鋼筆仍在桌子上,眼底明顯有些怒意。
司拓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已經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
閆世饒笑而不語。
最後在眾人的面前,替蘇莫離掙回了面子,但是她卻有些不領情,不理他便要離開。
最後他硬是撐去了宴會,只為告訴那些人,她的背後有他閆世饒。
這樣的男人,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閆世饒也笑了,緩緩開口,語氣溫情,「司拓心理藏著一件秘密,這件秘密我們幾個都不知道,他不說,我也不逼著他說,但是我知道這些年,他心里不好受,所以我希望以後你能跟幕月好好生活,幕月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里敏感得很,別做了事情傷了她,傷害到一個人,那里就會有傷,就算事後努力的彌補,但是那里都還是會留下痕跡。」
但是當司拓傳回消息說梁勝宇故意找她麻煩的時候,這個男人猛的睜開眼楮,還沒等他跟博源反應過來,他就把輸液針給拔了,血一下子就 了出來。
「怎麼回事?」衛翼好奇,拿起戶口本打開,卻發現是蘇莫離的。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的背影,衛翼心里著急到不行,知道他快要撐不下去了,便攔住了蘇莫離,再也忍不住告訴她,他生病了。
「沒,知道你要親自動手,給你留著呢」衛翼漫不經心的說,心底知道,梁勝宇要倒霉了。
他很生氣,認為她是在使性子,所以沒立刻追去。
只能剩下兩個字,佩服。
站起來就天旋地轉的。
衛翼沉默了。
他的音質很淡,眼眸里帶著一抹溫柔,整個人很隨性,還帶著一抹漫不經心。
她生氣的檔口,你越是哄她,她就越是不理你。
說完,他就斂下眼眸笑了,很淺色的笑。
但是這樣的閆世饒,讓衛翼閉上了嘴,心里的震驚不在小。
那場病雖然沒大礙了,卻也提點了他,世事無常,必須給她留下一個保障,這個保障會讓她即使沒有他,也會生活的好好的,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司拓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他的面前。
衛翼無奈了。
「她就該這樣囂張著」
這是要隱婚?還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其實說實在的吧,那晚莫離也沒怎麼吃虧,你沒去的時候,梁勝宇把她逼生氣了,最後她直接撂了酒杯,把梁勝宇弄得挺尷尬的,蘇莫離被你寵的,那里有吃虧的時候」zVXC。
「這是什麼意思?」衛翼詢問他們。
他慢吞吞的靠在椅子上,悠閑自得,眼底帶著一抹深情。
花七年等一個女人的心,這需要很多很多的堅持,其中需要客服無數的心理障礙。
「謝謝」他真誠的說。
「真當我死了是不是,一個個都開始給她臉色看」
「啊」衛翼瞪大了眼楮,「大哥,你不問莫離的意見嗎?」
「今天我讓律師來,是打算讓她成為我的妻子」他拿出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和她的並排的擺放在一起。
大哥拿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干什麼?
怕就怕稍微遲了一點點,她受到了一絲一毫的傷害。
最後衛翼笑了,的確,他說的話很對,但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找不到這樣的女人。
這個時候,司拓走進來,手中拿了戶口本和身份證,他的身後跟著一律師打扮的男人,司拓走過去臉上有著遲疑。
閆世饒蹙眉,眼底掠過一片蕭殺,「梁勝宇你沒擅自動手處理吧」
他的藥還需要繼續吃,助理每次送來,他的眉頭都是皺起的,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讓她把藥拿出去。
幕月是脾氣是來得快,走得也快,所以以前他都是等她氣消得差不多了,再去哄她,那樣她就會高興了,所以這次他也打算這樣做,但是沒想到三天後,一打電話過去,她卻掛了他的電話。
但是幕月卻認為他不夠愛她,不想哄她,一生氣說也沒說,就買票出國了。
「生病了,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她用了全部心思注視著我,這樣的目光讓我無法拒絕」
衛翼嘖嘖的搖頭,「閆世饒,不能你這樣盲寵的」
「我樂意,男人最大的驕傲,不是睡了多少女人,而是一輩子能有一個女人願意,讓他一心一意的寵著」
可是卻還是掩飾不住,眼眸深處透露出來的些許哀傷。
「我跟她結婚的事情,只有你們兩個和律師知道,我暫時不打算告訴她」所以公證結婚,他才沒有用閆氏內部的律師,而且請了外面的。
Ps,明早還有一更,解密為什麼閆世饒要偷偷的跟她先公證,卻不告訴她。
用心良苦,用情至深的男人一枚,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