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伺候她吃完早餐,帶她去洗手間把手指洗了一下,然後在斯條慢理的讓司拓把人帶進來。
那人嚇得都站不起來了,還是衛翼給提進來的。
蘇莫離看見這架勢,略微挑眉,這是什麼情況?用眼神詢問閆世饒。
「不要了」蘇莫離微微昂起頭。
被閆氏開除後,不管他干什麼工作,只要看到他簡歷上的名字,他都會被無情的拒絕。
閆世饒微微一笑,眼底平靜無波,「好了,帶他去人事部拿解雇信吧」
「怎麼處置他?」衛翼嬉皮笑臉的詢問。
「不…我不想這樣的,是你們逼我的,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想要算計你們,但是為什麼你們還要趕盡殺絕,離開閆氏,我除了死,沒有任何的生存機會,鳳藻市不會再有我的任何容身之地」
閆世饒輕笑了一下,對司拓吩咐道,「就按她說的辦吧」
「你不是說你上有老下有小嗎?你們全家都依靠你生活,而你認為你殺了她,你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間辦公室嗎?你會被抓進監獄,永遠的關起來,你再也看不到你的家人,而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愚蠢的行為而被周圍的人瞧不起,甚至是嗤笑」
但是站在前面和跪在地上的男人,卻覺得有種冰冷在無限的蔓延,像吐著信子的蛇,茲茲作響。
蘇莫離瞥了噙著笑的男人,他以為誰都跟他那麼冷血嗎?
「閆總,我願意免費替閆氏白干十年,別開除我,求求你」那人絕望的想要伸手抓住閆世饒的褲腿,但是卻被衛翼踩住了手背,疼得那個人齜牙咧嘴的。
他像是在笑,但是卻又像是殺氣。
閆世饒說話一直都是溫柔淺淡,沒有冷冽的歇斯底里,那怕再生氣,但是卻就是這樣的溫柔,卻可以把一個人逼到了絕境,那種害怕和恐怕不斷的壓迫著,無形中折磨著。
現在這樣,他不敢在奢求繼續留在閆氏,但是也必須要為以後的生活考慮,他要錢,而閆氏最不差的就是錢。
坐得有點累了,她便放松身體靠著他,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最自然而且最淺淡的微笑,攬著她的手不曾放開過。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他後悔了,他不該算計閆世饒的。
那人連想要磕頭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驚恐的盯著一點。
他僵硬的跪在地上,手指攥得很緊,很緊。
這看似最輕的懲罰,實際上卻是最殘酷的,斷了他這輩子的後路,他會像是廢物一樣活著。辦公室里的氣氛很壓抑,很低沉。
閆世饒眯起了眼楮,轉身面對著他,一言不發,目光專注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被衛翼踢了一下,他全部都在顫抖,听到閆世饒的問話,他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畏畏縮縮的開口,「是…不是…是…」
蘇莫離听到閆世饒的問話,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他,再仔細瞧了一下,好像沒跟他結過仇吧。
他再也無法淡定了,身體癱軟在地上,手指尖都在顫抖,他沒料到用匿名的地址也會被找出來,他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
「好吧,既然沒人指使,你這麼做,純屬于滿足自己嗎?」
而且他還有家人,她不想連累無辜的人,就像是別人在對她趕盡殺絕的時候,可以放過一下她的家人。
他始終保持著最恣意,最漫不經心的姿勢。
他最大的本事便是可以在無形中,將一個的心折磨的體無完膚,他不喜歡粗魯的對待一個人,在他看來,柔體的摧殘,完全比不上對靈魂的來得痛快。
當他驀地回神之後,他開始拼命的求饒,「閆總…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部都靠我一個人,求求你」
「到底是還是不是?」閆世饒听到他的回答,又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蘇莫離怔了一下,沒有動。
「你以為你可以躲在暗處,恣意的看著大家,因為你的一封郵件而被你牽著鼻子走,想要看我閆世饒的笑話,你好像還女敕了點」
蘇莫離靠在他的身邊,靜觀其變,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東西。
偌大的辦公室里,他的華麗的聲音在回蕩,前面站著的人,全部屏住呼吸,誰都不敢開口。
司拓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但是卻讓人感受到那微笑背後藏著的人血腥。
蘇莫離的臉色有點蒼白,但是還算鎮靜,沒有哭沒有害怕,就那麼盯著閆世饒,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他以為會神不知鬼不覺,卻還是沒能逃過這個男人的眼楮。
她以為這是最輕的懲罰了,但是卻不想男子的臉再無一絲的血色。
「明白了」閆世饒略微的偏頭,看著懷中的女人,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溫情詢問,「要不要讓人送點水果進來?」站麼況還。
「沒」那人拼命搖頭。
閆世饒看著地上的男人,輕輕淺淺的開口,「不過既然你敢做,你就要敢承擔後果」
男子的臉上閃過怨恨,他咬了咬牙,驀地起身,趁所有的人都不防備,將桌子上的杯子摔碎,拿了一塊尖銳的抵住了蘇莫離的脖子。
他顯得很緊張,手指都在顫抖,他很害怕,沖著閆世饒吼道,「立刻準備五百萬的現金,不然我就殺了她」
蘇莫離瞪大了眼楮,她從未看過這樣的閆世饒,雲淡風輕之下隱藏著的卻是撕裂的暴風雨,形成了兩個極端。
被他無形中散發的氣勢震住,他害怕的連忙點頭,「是是是」
閆世饒微微的笑了笑,淡淡的唇色,勾勒出一抹淺色的痕跡,他用很柔很柔的聲音緩緩的詢問身旁的女子,「你說該怎麼辦?听你的,殺了還是剮了?」
她不想干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把這個人趕出閆氏就好了,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知道這個女人很很受閆世饒的寵愛,相信用這個女人威脅,那麼閆世饒必定會妥協。
「為什麼要這麼做?」
閆世饒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了一下,「你很幸福,因為你可以提前享受退休的日子」zVXC。
閆世饒慵懶的攬著她,說話的嗓音被冷色所覆蓋,漫不經心的開口,「郵件是你發出去的嗎?」
為什麼一點點機會都不給他,難道做錯了一件事情就要把他逼到絕境嗎?為什麼不寬容一點?
為什麼?
不經意的抬起頭再一次掃視了前面跪著的人,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
「不——」那個男子拼命的磕頭,「閆總,求求你不要開除我,求求你,我願意免費為閆氏工作五年,就是求求你不要開除我,蘇小姐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開除我」
閆世饒斯條慢理的開口,「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做的時候膽子無比的大,不想做後的後果,現在被逮到了,又拼命的求饒,有意思嗎?既然敢做,那麼現在就要男人一點」
他俯身,用最溫柔的姿勢吻了她的唇瓣一下,對待她,什麼都是柔情似水,一點都不見任何的蕭殺。
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衣服,他的額頭都磕破皮了,但是他還是像沒知覺一樣,磕得砰砰作響。
跪在地上的人渾身冰冷,臉上充滿了絕望。
那人不吭聲,低著頭,瑟瑟發抖。
「有人指使?」
衛翼幾乎沒什麼表情,用腳尖踢踢那人。
「鬼迷了心竅?想憑這句話讓我饒了你」閆世饒薄唇微微上揚,那微笑越發的艷麗,「你應該慶幸你只把這封郵件發在了公司的內部,要是流傳了出去,我早就懶得跟你廢話了」
閆世饒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緊張,但是隨即掩飾掉,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蘇莫離並不是他心尖上的女子。
「開除吧」
絲絲縷縷的寒氣直逼那個人。
閆世饒的姿態悠閑,沒有人搞得懂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除了乞討,他不會再找到任何的生存方式。
那個面如死灰,怔怔的看著地面。
「閆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那人慌亂的求饒,早已六神無主。
閆世饒慢慢的笑了,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男子的身上,笑意爬上了他的眉宇。
閆世饒揮揮手讓衛翼松開腳,那人的手背出血了,閆世饒抽了幾張紙扔給那個人,「那麼粗魯干什麼?我們這開的是正經公司,又不是黑|社會,那麼暴力做什麼,小心別人告你濫用私刑」
閆世饒不緊不慢的開口,「你知道嗎?你是第一次敢用她威脅我的人,如果是在其他的情況下,我會很欣賞你,真的,其實你說我對你趕盡殺絕,有嗎?想要生存,不是只有鳳藻市,你可以選擇出國,我沒有全球封殺你,但是你卻沒有這個膽量出去闖蕩」
蘇莫離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而他也盯著她,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們了,眼里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我知道她心軟,所以只要她肯放了你,那麼我也不會對你下狠手,但是你卻偏偏辜負了我的好意,還用她威脅我,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