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雲思羽,雲羽揚可就不那麼客氣了,雖然雲思羽現在是閑王君,但是說到底還不是她的兒子,說話自然不必講究那麼多,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不過因為還需要雲思羽,她說話的語氣倒是比平時和緩許多。
只是,雲思羽卻是越听臉色越難看,最後直接打斷雲羽揚,怒道,「不可能!要救雲淺你們自己去救,休想打兮的主意!」憑什麼危險的事就推到兮的頭上。
對方既然敢和鎮國將軍府作對,必然有所依仗,先不提救人之事對風凌兮來說是否危險,僅是雲羽揚利用風凌兮的心思便觸了雲思羽的底線。
顯然雲羽揚沒想到雲思羽的態度這麼堅決,絲毫不顧念親情,當下不由滿臉怒意呵斥道,「逆子,淺兒也是你的親兄弟,居然如此六親不認,要是有一天為娘有危險,你是不是也這樣冷眼旁觀?」
雲思羽冷哼一聲,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如果要讓兮面臨危險,我寧願你早點死!」
顯然,雲思羽是真的暴怒了,這個家他從未看做是家,因為他從未在這個家中感受到一絲親情,對此他從來都是冷漠以對,並不會因為不公平的待遇而生氣,因為那是浪費感情,但是現在雲羽揚將主意打到風凌兮身上,他就坐不住了,他已經在考慮如果他一掌劈了雲羽揚會不會被雷劈。
雲羽揚被他的話一噎,氣得滿臉通紅,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你……你這個不孝子,居然詛咒自己的娘親,你……我真是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雲思羽眯眼冷笑,「養我很吃虧?那我把錢還你好了。」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小金牌扔給雲羽揚,下巴一昂,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雲思羽從今往後和鎮國將軍府再無關系,老死不相往來!」他巴不得和將軍府沒關系,免得雲羽揚總是想著壓榨他。
說到底,他在鎮國將軍府生活了這麼多年,欠雲羽揚的還真只有幾個錢而已。
金牌太小不值錢,但是這金牌上烙的章卻值百萬白銀,這樣的小金牌,雲思羽還有幾個,都是風凌兮為他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他就算再多,也舍不得多拿幾個的,就這一個給了雲羽揚他都覺得虧了,他當初在將軍府生活得並不落魄,可不全是雲羽揚在養他,將軍府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花到那麼多銀子,不過既然要斷絕關系,那就干脆斷個徹底,他可不想再拖欠將軍府一絲一毫,以免給人留下話柄再來要挾他。
其實他最在意的還是風凌兮受他的牽累,不想風凌兮因為他而吃虧,所以他才會這麼果斷。
雲思羽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雲羽揚氣得直捶桌子。
她的主意打得好,但是卻不知道自己依舊低估了閑王殿下的實力,更是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一直不怎麼在意的兒子,所以注定要失敗。
雲思羽不是懵懂怯弱,顧忌甚多的人,他有的不止是一點點小聰明,所以,什麼試探,什麼利用,什麼救人,這還沒有開始便夭折在雲思羽這里了。
看著雲思羽離開的背影,雲羽揚怒吼道,「黑泉石是閑王的東西,要不是那黑泉石,將軍府也不會家無寧日,雲淺更不會被人抓走,這件事說到底還是閑王引起的,這人她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雲思羽踏出門口的步伐一頓,轉回身來,看著雲羽揚,面對如此無恥的人,他本該氣得渾身發抖才是,但是事實上他卻很是平靜,平靜地開口道,「看來雲將軍是很嫌棄黑泉石,倒是本王君的不是,當初不知道雲將軍如此厭惡黑泉石,居然把它給了你,既然如此,本王君還是把這禍害帶走好了。」
說著手腕一震,原本在他手腕上呼呼大睡的銀冰被震落在地上,雲思羽瞥了眼哀怨的銀冰,吩咐道,「去把黑泉石找出來,給你記大功。」
聞言,銀冰瞬間精神抖擻,雄糾糾氣昂昂,一副準備上戰場的模樣,哧溜一下便不見了,記大功啊!那肯定有好吃的。
在和小狐狸搶過幾次毒丸之後,銀冰也儼然成了一枚吃貨,一直惦記著雲思羽那些小瓶子里圓滾滾的藥丸。
小狐狸眨眨眼,它也想去啊!它也想立功啊!它也想要圓滾滾的美食啊!
不過那可怕的大魔頭說過,它和銀冰一定要有一個陪著主人的,因為主人的安全最重要,所以原本蹲在角落里的小狐狸,見銀冰一走,雖然心也跟著飛走了,卻立馬跳上雲思羽的肩頭,靜靜地趴好,看著像是在打瞌睡,實際上卻是嚴陣以待。
傻子都能看得出現在的氣氛不對,何況是它這麼聰明的靈狐呢?現在當然要以防敵人暗算。
雲羽揚早已被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了,也沒有去關注銀冰和小狐狸的不凡,更沒有想過雲思羽是不是真能找到連綁架雲淺的那些人也找不到的黑泉石,只是怒吼道,「逆子,你敢!你可想好了,沒有娘家的支持,你一旦失寵,便什麼都不是,不要仗著閑王現在喜歡你,便無法無天!」
斷絕關系?哼!誰見過出嫁的男子和娘家斷絕關系的?沒有娘家的支持,在妻家的地位必然會受到影響,這蠢貨敢這麼做,遲早有他的苦頭吃!
看樣子雲羽揚對自己的隱藏手段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並未讓人去追銀冰,或許也是根本對銀冰看不上眼吧!
雲思羽干脆在一邊坐下,等著銀冰,听了雲羽揚的話,也只是輕捏著指尖,淡淡地說道,「娘家的支持?恐怕是拖我的後腿吧!」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雲思羽說話也毫無顧忌,更是舍棄了曾經偽裝的乖巧。
他可不像一般男子那般顧忌甚多,風凌兮喜歡他不會是因為他的身份,換言之,風凌兮如果僅是因為他沒有將軍府公子的身份便看不上他,又豈會值得他為她停留?
雲逸似乎是被雲思羽突來的轉變嚇到了,此時才回過神來,只覺得此時的雲思羽看上去太過冷漠,近乎無情,而那輕輕捏著指尖的動作,甚至給他一種近乎妖邪的危險感。
這樣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過,他並未多想,見雲思羽和雲羽揚已經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心中卻還記掛著一心疼愛的雲淺。
只見雲逸突然走到雲思羽身邊,然後直直地朝著他跪了下去,帶著淚的眼滿是乞求,「思羽,就當大哥求你,淺兒雖然不懂事和你吵鬧,但是本性不壞,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他也是你的弟弟啊!」
雲思羽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雲逸,不用和我來這一套,既然兄弟情深,你怎麼不讓蘇文去?」
看著雲思羽的表情,雲逸心中陡然一寒,覺得這樣的雲思羽很陌生,陌生到讓人心底恐懼,再也不是那個看似乖巧的將軍府二公子,也不是閑王身邊那個活潑可愛的閑王君。
雲思羽可不管他怎麼想,對于雲逸他一直不怎麼喜歡,即便他看上去那麼光鮮,尊貴優雅,備受推崇。
雲思羽幽幽地說道,「就算蘇文只剩下半口氣動不了,堂堂大將軍,手下難道還沒有幾個能人?她真的就無能為力了嗎?」
這話讓雲逸怔在原地,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思羽卻繼續說道,「听說蘇將軍還有兩個侍君,應該都不是省油的燈吧!若是你求蘇文幫你,沒出什麼事還好,一旦惹出那麼丁點麻煩事,牽連到蘇文,那便是給了其他兩人打擊你的機會,尤其是現在蘇文已經受了傷,卻還讓她為了你娘家的事費心,這件事本來就能夠讓人抓著說道的了,你不想讓別人逮著你的把柄,所以便讓兮去送死?」
雲逸白著臉搖頭,不肯承認自己有那麼骯髒的心思。
雲思羽卻笑了,無視依舊氣得怒瞪他的雲羽揚,也無視雲逸搖搖欲墜的模樣,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雲逸,其實你比任何人都虛偽,明明做著壞事,卻偏偏要扮作好人,連自己都欺騙,你不累嗎?你明明對兮動心了不是嗎?可是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地位,你光明的未來,所以親情、愛情對于你來說,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重要,你會盡力救雲淺,前提是不能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為了保住你的地位,你可以看著雲淺處于危險之中,不求蘇文,也可以狠狠心將兮推入危險之中。」
雲逸總是以復雜的眼神看著風凌兮,雲思羽怎麼可能沒有發覺,不過雲逸已經嫁給了蘇文,而且以雲逸的性格,他就算真的完全移情別戀,也不可能改嫁,何況雲逸心里一定會極力排斥自己移情別戀,水性楊花的事實,所以他才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他最大的情敵其實是凰玉彥。
雲逸臉色慘白,不斷搖著頭,喃喃道,「不是的,不是那樣的……」他喜歡的是蘇文,他不會水性楊花,不守夫道,見一個愛一個,也不會像雲思羽說的那麼壞,那麼冷血。
雲逸極力想要否認雲思羽所說的話,他不能接受那樣的自己,他一定不是那樣的,「不,我不會讓淺兒有事,我也不想她死。」
這個她,顯然不會是指蘇文。
話音一落,雲逸便是一怔,然後像是月兌力一般,軟倒在地,臉色更是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原來他真的喜歡上閑王殿下了嗎?不會的,他只是羨慕思羽,只是覺得與他擦肩而過的閑王殿下太好,只是這樣而已。
抬眼看著冷笑的雲思羽,雲逸心底的寒氣越來越重,腦中突然浮現出兩個字,惡魔!
明明還是那張臉,為什麼現在看上去居然那麼可怕?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幾句話,卻在一點點地摧毀他。
雲羽揚只听見前半段,雲思羽後面的話因為是在雲逸耳邊低語,所以她並未听見,但是看雲逸狀若癲狂的模樣,知道雲逸的勸說也全然失敗,不由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雲思羽,怒聲道,「雲思羽,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為娘今天就好好教導教導你,免得你在閑王府惹是生非,讓人以為我將軍府家教不嚴。」
她的話音剛落,另一個慵懶的聲音便傳入三人耳中,「本王的王君怎麼得罪了雲將軍,讓雲將軍想要動手教訓?」
這話實在讓人無語,之前明明還一副一家人,不用客氣的態度,現在瞬間就變成了兩家人,雲羽揚想要教訓她閑王的王君,那就是在打她閑王的臉,那是能隨便教訓的嗎?
而且,人家雲將軍說的可是教導啊!
雲羽揚想用母親的身份教導雲思羽,合情合理,風凌兮卻偏把雲思羽的身份抬到閑王君上,雲羽揚要是敢教訓她的王君,那閑王殿下肯定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位「下官」的。
風凌兮慢慢悠悠地走進書房,雲羽揚滿臉尷尬,不由向風凌兮身後的管家瞪去。
管家低著頭,心里很是委屈,這也不能怪她啊!閑王殿下非要走這邊,她還能攔著不讓她走嗎?
雲羽揚正要說點什麼緩和氣氛,下一刻卻像是被卡了脖子,憋得滿臉漲紅,卻說不出話來。
閑王殿下手里拋來拋去的那是什麼?那不是黑泉石嗎?
雲羽揚機械般的將視線下移,看著閑王殿下腳邊的那條蛇,那不就是雲思羽之前放的那條嗎?這麼說閑王殿下手中那塊黑泉石就是被他藏起來的那塊?
雲羽揚急了,這黑泉石要是真的被閑王收回,那雲淺可怎麼辦?她要怎麼向女皇陛下交代?
只是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雲思羽便蹦了過去,直接將風凌兮手中的黑泉石搶過來,往懷里一塞,據為己有,當初拿出這黑泉石,他可是肉痛了好久,現在總算是拿回來了。
雲羽揚差點被氣得吐血,而雲思羽卻連眼角都沒給她一個,拉著風凌兮的手說道,「兮,我們回去吧,以後鎮國將軍府的事,都和咱們沒關系了。」
風凌兮什麼也沒問,只是點頭道,「好。」
「閑王殿下……」雲羽揚自然不想就這樣讓兩人離開,但是風凌兮若想走,又豈能攔得住?
「雲將軍,女皇陛下親臨閑王府,本王總不能躲在將軍府不見客。」
被風凌兮冷淡的視線一掃,雲羽揚差點暴走,屁的女皇陛下!她呆在將軍府,就算女皇陛下真的去了閑王府,她又怎麼會知道?這分明就是濫用女皇陛下的名義,偏偏她還不能以此為把柄對付她,因為這件事一旦鬧到朝堂上,女皇陛下絕對會給她一句,「啊!朕確實去了閑王府啊!微服私訪嘛,雲將軍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這就是女皇陛下對閑王殿下的態度,簡直就是被閑王灌了迷湯了,她還能怎麼辦?
看著風凌兮和雲思羽大搖大擺地帶著她的黑泉石離開,雲羽揚差點把牙咬碎了,她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雲逸抬眼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復雜,她知道思羽並不是表面上那般無害嗎?
雲羽揚在毀了半個書房之後,總算是消了些氣,現在沒了黑泉石,想要去換人是不可能了,只能繼續尋找,只是她心中卻忍不住擔心,雲淺消失了這麼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雲逸不能在鎮國將軍府多呆,畢竟蘇文還在養傷,他一直呆在鎮國將軍府,肯定又會被那兩位侍君逮著機會打擊他。
後院不管表面如何,內里卻都差不多,蘇文的後院里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卻因為那兩位侍君手段了得,而讓人防不勝防,而雲羽揚的後院也平靜不到哪里去,雖然沒有鬧出什麼事,表面上大家也都很和睦,但是內里還不是明爭暗斗?
柳棽一直不去做多余的事,不也是害怕被人抓住把柄,給人打擊他的機會嗎?
現在雲淺失蹤,柳棽病倒,有人可是在心里幸災樂禍呢!
風凌兮說女皇陛下親臨閑王府本是隨口而言,卻不想兩人回到閑王府的時候,真的見到了女皇陛下。
不過這次女皇陛下在熊撲閑王殿下之後,倒是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听白穹說,雲淺失蹤了?」
風凌兮回京不久,還在偷懶中,所以雲淺失蹤的事她沒有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倒是白穹先看到了,然後面癱少言的白穹,便對著女皇陛下多嘴說了一句,其實也就是她的私心罷了。
憑什麼自家主子有這麼多事要做?偏偏自家主子又比較懶,所以事情都落到了他們幾個屬下頭上,她們這麼忙卻還要負責保護女皇陛下,那女皇陛下是不是也該稍稍回報一下,比如這將軍府公子失蹤的事,能不能就不要攤到主子頭上來了?女皇陛下解決了就行了唄!
風凌兮輕輕一挑眉,視線掃向凰宇軒,她親自跑來閑王府,又問到雲淺的事,顯然是這件事當中還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雲淺的事,回來的路上,雲思羽已經和她說了,原本她以為雲羽揚極力封鎖消息,是為了維護雲淺的名聲,現在看凰宇軒那副表情,恐怕遠不止如此。
凰宇軒冷笑道,「雲羽揚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
在風凌兮詢問的視線下,女皇陛下很快原形畢露,高深莫測什麼的都是浮雲,只見女皇陛下得意地呲牙道,「那老家伙有意讓雲淺進宮,我也默許了,這件事對鎮國將軍府來說至關重要,她是害怕雲淺的突然被擄將這件事搞砸了,反倒將鎮國將軍府逼入絕境。」
當初凰宇軒為蘇文和雲逸賜婚之時,便有所猶豫,原因便是兵權問題。
而雲羽揚這老狐狸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豈會沒有幾分眼色,她早已猜到女皇陛下的心思,並且還打算替女皇陛下解決這個隱患。
所以她暗示女皇陛下,她願意把雲淺送進宮。
如此一來,等他百年之後,女皇陛下若是想要收回她手中的兵權,也能名正言順。
雖然她喜愛蘇文這個兒媳,但是她心里可是很明白,以蘇文的能力,在朝中已是如日中天,又得女皇陛下信任,根本不需要她去操心,如果她硬是要死拽著手中兵權,想要在百年之後交給蘇文,那麼恐怕只會讓女皇陛下忌憚,進而想要打壓甚至是除掉她,更有可能連累蘇文失去女皇陛下的信任,一並被打壓。
所以她聰明地準備放手,這樣一來,至少在她有生之年,可保鎮國將軍府安寧,而她百年之後,鎮國將軍府榮耀不再,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誰讓她沒有女兒呢?
而女皇陛下對于雲羽揚的提議也樂意,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說有風凌兮在,她很放心,但是她也不會真的閑著無事,總是給風凌兮找麻煩,而且這件事處理不好,說不定還會連累後人。
所以這件事,便在雲羽揚暗示和女皇陛下默許的情況下成了鐵板定釘的事,甚至已經決定等太後身體漸好,回宮過壽時,準備一場盛大的宮宴,慶祝太後壽辰的同時,也選幾個男子入宮,當是沖喜,同時也算是順著喜歡給女兒物色美人的太後的心意,讓他開心開心,其中既定的人選之一便是雲淺。
只是沒想到因為風凌兮一個邪惡的心思送上的黑泉石而害得雲淺被綁走。
也難怪雲羽揚會那麼著急,這樣算來,雲淺現在可不光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子,按雲淺的身份,進宮之後肯定會被封為貴君,雖然還未冊封,那也是未來的貴君了,而且雲淺的進宮關系著鎮國將軍府的榮衰,自然不能搞砸了。
但是雲淺已經被人抓走這麼久,就算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有損清白,這件事若是被女皇陛下知曉,搞不好女皇陛下一怒之下,就將鎮國將軍府全部下獄。
英明的女皇陛下自然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被擄有失清白,就牽連無辜的朝中重臣,那麼昏庸,但是如果女皇陛下覺得雲淺進宮的事已經不可行,進而想要借此機會除去鎮國將軍府呢?
所以雲羽揚怎麼能不擔心,現在她是能瞞一日是一日。
可惜,女皇陛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