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氣場強大的、危險的男人、
黑影見到男人非常恭敬,以往下人都是單膝跪地,但他是雙膝跪地,看得出,他對這個男人忠心耿耿,也竭力想討好他。(無彈窗閱讀)
「小王子,您讓奴才監視‘彩霓裳’,但不幸奴才被發現了,請小王子重罰……」黑影自知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他跪地認錯,十分誠懇。
「廢物點心!區區一件小事,就被你搞砸了,你屬飯桶嗎?」風月懷荏無奈地揉了揉額角,眯起眼楮,他眼神當中永遠是一抹玩世不恭和不那麼正經的神情,很像是混世魔王,恣意閑散。
「下去吧,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省的礙眼……」風月懷荏笑嘻嘻的說道,但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眼神里如冷月一樣犀利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黑影一向了解風月懷荏的性格,他默默地離開,一臉哭喪狀,提氣一躍,找地方自裁去了……
風月懷荏眯眯雙眼,他的確是個危險的男人,但他的危險和其他的人尤為不同,他喜歡用輕松的語調說出一件恐怖的事情,甚至是涉及到生死的時候,他也會漫不經心,可是,他說一不二,一旦他決定了,就無法改變了,這恐怕就是他可怕的地方了。
不過通過這件事,他對‘彩霓裳’越發好奇了,他想,她認識的人還真是五花八門,能夠識破他組織里高手行蹤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他突然很想見見她,看她有什麼魅力,身邊為什麼能吸引這麼多有意思的人呢……而且,還都是男人…………
「本王子是該會會那個調皮的小王妃了!」風月懷荏向前走了幾步,他望向安王府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了一抹不易覺察到的笑意和憧憬……
翌日,柴房外面。
斜光蔓延窗欞的縫隙,屋子里面靜悄悄的,粗略一打量,陳設簡單的會讓人誤以為進了一間民宿,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民宿,是鄉下那種最簡陋的民宿,土炕、灶台、干柴、古舊的、剝落牆皮的牆壁,還有毫不起眼的一張梳妝台,唯一一點亮色就是炕上睡的正香香甜甜的溫嬈了。
「撲————」
風月懷荏倒背著手看著里面,他忍不住想笑,因為那個愛睡懶覺的小人兒很不老實,睡覺還選了一種飛天仙女的姿勢,一只手枕在後腦下,一只手放在粉嘟嘟的嘴唇旁,四仰八叉的,毫不顧忌,全然是嬰兒般的純真,令人忍俊不禁。
風月懷荏是抱著踫踫運氣的態度來安王府的,他是想見溫嬈一面,他不知道怎的,竟然對這個小丫頭牽腸掛肚了,咳咳,他不由得想,這個小丫頭身上究竟有什麼魔力呢?
但風月懷荏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誤打誤撞動用輕功亂飛一通,最後……竟然發現她身在柴房,風月懷荏不禁搖頭道,「嘖嘖嘖,安王可真不憐香惜玉呀,把一個絕世美女擺在這麼粗陋的房間之內,太沒有欣賞水平了吧!如果換做本王子的話,一定要把這個絕世美女擺在自己的床上,天天要,天天要,要到她苦苦求饒……也不停下,嘖嘖嘖……」
風月懷荏有些痞痞的目光落到溫嬈露出的小小玉頸之上,那如同白蓮藕一樣的膚色,凝肌,引人想入非非,再加上兩次溫嬈和他的「曖昧意外」,風月懷荏不禁腦海中浮現了一些激情的場面,他的呼吸不自覺的粗重了起來……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小王子還真是不請自來,學什麼不好,學豬狗鑽別人家的牆角!還學采花賊偷看別人的老婆!不要臉!」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嵐年安。
嵐年安睡不著,一大清早就醒來了圍著王府來回轉,雙腿不受控制地就走到這里,經歷了九天前差一點失去她的驚魂一刻,雖然他們還在「冷戰」,他竟發覺,他根本放心不下她,他的小王妃。
來到這里,嵐年安才發現,這個小小人兒的搞笑睡姿,他也很忍俊不禁,但笑意快要綻開的時候一下收住了,他竟然又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他見到了一個最不想見的身影…………風月懷荏!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厚臉皮的痞子王子一出現,一定不是好事!當然嵐年安沒有意識到還有一句話,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呦……這不是‘電臀種馬’安王嘛!」風月懷荏眉眼間依然是不正經的神情,他從懷里掏出折扇,邊扇風邊搖頭晃腦,「一般一般,本王子挺欣賞豬狗和采花賊的,起碼他們很真實,如果喜歡,即使在大街上如果想要發泄自己的u望,也絕不隱藏。不像是某些……人,明明是垂涎三尺,卻裝成清心寡欲…………可憐了可憐了這麼美的小人兒,不用真是浪費!」說完,風月懷荏的小眼楮,像是故意挑釁、又像是超級感興趣,又幽幽地望向了躺在柴房中間的女子,還配合演技,咕咚,咕咚咽下無數口水。
他的話讓嵐年安額頭上的青筋直冒,一揮手,嗖嗖嗖,立馬出現了幾個高大魁梧的侍衛,包圍住了風月懷荏,有句話說的好,是可忍孰不可忍。
嵐年安心里對風月懷荏下了定義————難纏的家伙!望著風月懷荏看溫嬈柔情款款的眼神,他此刻只想擰斷他的脖子,但幸好理智及時阻止了他。
「來人,帶小王子去青樓,小王子既然這麼崇拜豬狗,就找幾個火辣一點的女人,小王子願意在大街上、還是願意在天上、灶台上、便桶上、地獄里,都隨便!」
聞听此言,風月懷荏眯起眼楮,他終于恢復了正經的神情。他轉過頭來,上下、左右看了嵐年安一眼,他是個自認為自己很強大的男人,無論是無賴、狡猾、心計、智謀都是走遍天下無敵手,但自從遇到了嵐年安開始,他就感覺到了強大的危機感,嵐年安是個可怕的對手,這表現在方方面面……
此時,風月懷荏的氣場,第一次有了點些許的收斂。
搖搖手里的折扇,風月懷荏一笑,「謝謝王爺款待哦,那……本王子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奉勸王爺一句,王爺不珍惜,自會有珍惜的人,何況是對于曾經‘忠心’過本王子的女下屬,本王子更是有信心收獲芳心……」這話看似是開玩笑,實則是變相施壓,翻譯一下就是,「如果安王不對溫嬈好點,他風月懷荏就會先下手為強了……」
「謝謝小王子的提醒!但不知道,小王子會不會活著等到那一天!」嵐年安陰沉一笑,他的反擊也相當完美。這是他的地盤,怎麼會任由一個外人撒野呢?
風月懷荏徹底泄了氣,他乖乖跟著侍衛們離開了,但走之前他還好死不死的望了望溫嬈的方向……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引得他是媚眼如浪、表情更是浪打浪……
「該死,這個世上怎麼還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嵐年安握了握拳頭,他在心下暗暗想到,「等他成為殤羽國的皇帝,他會夷平邙羽這個國家,而且還他會讓風月懷荏生不如死……」
轉頭,嵐年安的視線又落到溫嬈略有蒼白的小臉上。
此時此刻,躺在簡陋土炕上的小人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還是睡的香甜,沉醉,飛天小仙女的睡姿好萌好可愛,與世隔絕的樣子,完全是從神話里走出的仙女。
不過,溫嬈畢竟是中了迷藥昏了好久,又生了一場病,她的氣色略略有些憔悴,加上柴房里居住條件太差,原本有光彩的唇色也有些暗淡,雖然這影響不了她的美,但嵐年安竟忍不住心疼。
「王爺,王妃身子骨弱,住在柴房里怕是不妥吧?是不是讓王妃繼續回到您的臥寢?」白釗走過來,他如蝸牛一樣的速度,幾乎是蹭過來的,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他從剛才就來了,但他一直不敢插嘴。生怕惹怒這座「活火山」。
其實說心里話,白釗認為風月懷荏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小王妃是個不可多得的性情女子,她可愛,單純,智慧,傾城,又花容月貌,氣質特別,連白釗這麼克制的男人都忍不住幻想過小王妃,但他們王爺卻不懂得「珍惜」,說不定有一天真的讓別的男人……
「不用了!這里很適合她!本王來就是看看她有沒有死!早死早超生,早死管埋!」幾乎是絕情的反駁,嵐年安把頭偏向一旁,但余光還是望著柴房內,在溫嬈身上打轉轉,似是很關心的樣子。
噗——
白釗笑內傷到差點吐出白沫,他們王爺太可愛了吧!這不是明顯的有病不抓藥——自欺欺人嘛!明明是在乎嫡王妃的,想保護嫡王妃,不想假手讓別人搶走,但表面上卻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這樣時間長了,白釗真擔心他們王爺會不會精神錯亂呢?
白釗臉部肌肉糾結很顯然映入嵐年安的余光範圍,嵐年安很不自然的臉色微變,眼神里的光芒一撤,他看向遠方,命令道,「以後王妃的伙食和你們的一樣,兩菜一湯!不用例外!」
「是,王爺。」白釗硬著頭皮只能答應,但他真是提著個小心肝為他們王妃大叫委屈呀,有哪個王府的王妃享受的是和下人一樣的待遇?看來他們王爺雖然關心王妃,但是並沒有重歸于好的意思,想必,還在為王妃和風月懷荏組織有關的事情在生氣。
沒辦法,換位思考一下,誰都接受不了自己最親密的是政敵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女間諜,何況現在看起來,風月懷荏除了對他們王妃「業務」上的聯系,還有了感情上的遐想……
嘖嘖嘖,復雜的多角關系啊,白釗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心疼他們的冰山王爺的……
面對這麼多優秀的對手,他們王妃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他們王爺能成功讓美人歸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