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曖嘟著嘴,瞥了他一眼,笑容開朗,蹲子,拉過其中一個小女孩兒的手,和顏悅色的說著︰「姐姐陪你們一起玩兒老鷹抓小雞好嗎?」
有一種人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不用說什麼,小孩子同樣願意接近,而夏依曖就是這種人。
小女孩兒笑容純真,輕輕搖頭,童聲很甜︰「我們正在玩兒一網不得魚。」
「這個也可以,姐姐的手可快了,一定能抓一條最大的魚上來。」
四五歲的小孩子體力總是特別的充足,玩兒起來是那樣的肆無忌憚,陽光下,純真的笑臉,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看上去十分暖人心窩。
夏依曖在孩子中間,如同墜落人間的天使,純真、可愛、玩兒的認真又投入,笑起來的時候那樣沒心沒肺,認真起來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微蹙著雙眉,略顯倔強又幼稚。
另一邊,夜晨曦擦著車,時不時投去關注的目光,看著她和小孩子融洽般玩兒在一起,時而跑跑跳跳,時而哈哈大笑,香汗淋灕,他的唇邊蕩起淡淡的笑︰「真是個二貨,跟小孩子一起玩兒,也那麼較勁兒。」
他輕輕搖頭,拿著水槍的手,稍微一用力,噴射出的水在空中劃出弧度,同時,在光的慢反射下,地上出現一道彩虹。
「喂!夏依曖,過來,我送你的禮物,快來接收。」他提高了聲音嚷嚷著。
依曖正抱住一個小孩子,肆無忌憚的嘻嘻哈哈著,听到他的叫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什麼?」她反問,緩步走向他。
「送你一道彩虹,這份禮物可滿意?」他微笑,笑容比彩虹還要炫燦。
恍惚中,地上那道若隱若現的彩虹跟他的笑容,讓她分不清哪一個更動人,她怔怔的看著,心中涌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甜蜜感。
依曖眸中的小感動讓夜晨曦倍感欣喜,只見他將水槍的噴水口對準了依曖。
突如其來的涼爽及濕漉的感覺,讓依曖習慣性的側了側身子,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經成了落湯雞。
一邊,孩子們也都沖了過來,看著依曖姐姐的狼狽,笑成一團。
「夜晨曦。」她半惱怒半責備的嚷嚷著,去到他身邊,又是一通的捶捶打打,卻有種撒嬌的錯覺︰「你討厭,衣服濕成這個樣子,很透很難看。」
晨曦僅用了一只手抓住了她張牙舞爪的雙手,笑得更加燦爛了些︰「喂!玩玩兒而已嘛!怎麼?玩兒不起呀!」
‘嗤’依曖輕哼一聲,甩開他的手,賭氣般橫了他一眼,不停拉扯著自己濕噠噠的衣服︰「是呀!玩兒不起,我要回家了。」
孩子們真玩兒到興頭上,一听姐姐要走,紛紛拉住她的衣服,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
「依曖姐姐在陪我們玩兒會兒。」
「依曖姐姐什麼時候再來?」
「依曖姐姐等等晨曦哥哥嘛!一起來的,當然該一起走呀!」
依曖微笑,笑容如陽光般那樣跳躍又動人,只見她蹲子,拉住兩個小孩子的手,柔聲說著︰「姐姐就住這小區,以後,有空就來看你們。但現在,衣服濕成這個樣子,需要回家換一換。大家乖了,晨曦哥哥沒事兒,讓他多陪你們玩兒會兒,好吧?」
「不好,不好,我們要姐姐。」小朋友們幾乎異口同聲。
夜晨曦將水槍放在一邊,一把將依曖藏在了身後,擼胳膊挽袖子,洋裝生氣的說著︰「喂!你們這群小鬼,不听話是吧!那下次,我就把姐姐捆起來,讓她來不了,信不信?」
一下子,吵吵鬧鬧的聲音全部消失,孩子們安靜了下來,天真清澈的眸子怔怔的看著夜晨曦,之後,一個個掉頭走人。
他們不是怕,是听他的話,兩年了,說來也奇怪,夜晨曦雖然不怎麼跟他們玩兒,但他們卻都格外听他的話,也格外尊重他。
孩子們紛紛散去後,依曖含笑的眼楮看著夜晨曦,雙手抱胸,狀似冷嘲熱諷般說著︰「有一套嘛!把這些小鬼收的服服帖帖的,吼?」
‘嗤’夜晨曦輕哼一聲,揚起下巴,不以為然的說著︰「這叫威信。」
‘嗤’依曖更加的不屑,跟了句︰「你也就在我面前得瑟得瑟。」
晨曦從頭到腳打量她一番,笑的壞壞的,貼到她耳邊說著︰「喂!你這樣出來,跟穿透視裝沒什麼區別,性感有亮點,是男人都心動。」
「滾!」她沉著臉,抬起胳膊,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過去。
回家路上,夜晨曦吊兒郎當的說個不停,依曖時而損他一句,時而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小曖。」樓棟口,熟悉的女聲分外嚴肅︰「一個女孩子,這個樣子回來,像什麼樣子。」
依曖微微一怔,眼光定格之處,站著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穿著時尚也不失高貴,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
依曖錯愕,迎了過去,不冷不熱的說著︰「媽,您怎麼找來了?」
「你以為你不住在雲山別墅,我和你爸就不知道你在哪兒了?」夏母高傲般藐視了一眼夜晨曦,語氣輕蔑又狂傲︰「你別忘了,我和你爸可是從這里出去的,黑道、白道,找個人太容易了。」
依曖心里一樣不屑,眼光落在地面,不以為然的問著︰「您找我有事兒的話?回屋再說吧!」
「不了。」夏母拒絕的很堅定,介懷的眼光看了一眼夜晨曦,臉色一直嚴肅的讓人心顫︰「我不想見那個野丫頭,只跟你說兩句話。」
夜晨曦清了清喉嚨,識趣般說著︰「那個,阿依,你有事兒,我先上去了。」
「等一等。」夏母卻攔住了夜晨曦的路,不緩不急的問著︰「你是什麼人?跟我女兒什麼關系?同居了?」
依曖敏感般抬起頭,不耐的說著︰「媽,您胡說什麼?我們只是鄰居,更何況,他是許諾哥哥的朋友。」
夏母冷笑一聲,不屑般說著︰「許諾?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野小子的朋友,也好不到哪兒去。」
「媽,您看我不順眼,有什麼盡管說,反正我也習慣了您的沒事兒找事兒,但請您不要侮辱我朋友。」依曖挺直了腰板,無畏般為自己也為朋友爭取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