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校園。變得人煙稀少。不怎麼溫暖的陽光灑在雪面上。反射出的光。亮亮的。濕濕的。
站在校園的門口。抱著一束紅玫瑰。目送心愛的人去給前女友過生日。這心情有點不陽光。
看看時間。現在是十二點整。也罷。最多兩個小時而已。自己溜達到咖啡廳。吃個飯。時間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她忍。
‘嘀嘀嘀’的車鳴聲不絕于耳。依曖下意識的側首。只見黃色的保時捷勻速跟在她的身旁。
「喂。上車。我請你吃飯。慶祝生日。」許諾興致勃勃的說著。
依曖停住了腳步。歪著腦袋看著他。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許諾哥哥是君子不是反復無常的人。可這次對于感情的糾纏。真的太不像他個性。也許這也算是個機會。好好問清楚。
許諾的車子也隨勢听了下來。之後。推開車門下車。迎著她的方向走來︰「干嘛看著我發呆呀。走。我帶你吃好吃的去。」
「嗯。剛好。我有話跟你說。」她的笑容純淨如水。一眼就能看到底。
他微笑。笑容沉穩也帶著一絲無奈。他知道她想問什麼。從小一起長大。如果連這點了解都沒有。也就別說什麼愛了。
他紳士般為她開門。之後做回了駕駛位置。她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先她一步開了口。
「小曖。許諾哥哥不會害你。而且。你應該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听我一句。盡早跟夜晨曦斷了關系。不然。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兩敗俱傷。」
依曖半垂著頭。輕咬著下唇。她知道許諾不會因為一己私欲做無聊事。故意把事情嚴重化。讓他們不能在一起。那麼。許諾指的兩敗俱傷會與葉心梅和莫凝曖有關系。她不確定。也不敢問。
如果葉心梅真的會因為她是莫凝曖的女兒反對。或是做出一些過激的事。作為晚輩的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留住晨曦。
「許諾哥哥。我已經不能自拔了。」她輕聲說著。帶著一絲無助一絲憂慮。
車廂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中。說出真相。傷她沒商量。讓她心里留下永恆的烙印。在以後的日子里想起來就悔不當初。就有個傷口永遠無法愈合。那是他最不想做的。
也罷。也許。跟安琪合作是對的選擇。
「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該說掃興的話。丫頭想吃什麼。听你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啟動車子。語氣溫和的許多。氣氛也緩和了少許。
「許諾哥哥。告訴我實話好嗎。你為什麼突然間這麼反對我和阿曦在一起。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葉阿姨那麼溫柔的人。會反對。是嗎。」依曖若有所思的問著。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葉心梅的好友許母跟個許諾說了什麼。
這個話題。許諾不想在繼續。今天是她生日。無論如何。也不能選這樣的日子。告訴她什麼。
「小曖。這個。過些日子。我們再談。今天。你生日。而且。估計。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有限。還是研究一下去哪里吃飯好了。」
「夜海酒店對面的咖啡廳吧。」
零度空間。地下生日會場布置的很有格調。制服派對。看上去極具誘惑。
不明不暗的空間中。夜晨曦手中拿著高腳杯。坐在角落。品嘗著香檳。眼光轉換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生日的主角一直沒有出現。他不停的看著腕表。從十二點半一直做到一點半。坐的他心下起急。
終于。在下午兩點整。女主角穿著一身性感的黑色禮服。化了個嫵媚的妝。如同罌粟般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夜晨曦拿著酒吧。第一時間來到了她的身邊。紳士般對著她舉了舉杯︰「安琪。生日快樂。」
安琪笑意盈盈。順勢挽住夜晨曦的胳膊。提高了聲音介紹著︰「夜晨曦。大部分人應該認識。我今天重新介紹一下。夜晨曦。A市首富夜海天的兒子。今天。是我安琪的專屬舞伴。」
會場內。引起一陣騷動。大家都交頭接耳議論著。
夜晨曦尷尬般笑笑。看了看自己的著裝。低聲在安琪耳邊說著︰「安琪。我今天真的有事兒。而且。你看我這著裝。牛仔褲、T恤。根本也做不了你的舞伴。」
安琪卻緊緊的挽著他的手。讓他沒辦法輕易擺月兌。一副委屈祈求的神情望著他︰「阿曦。拜托。幫我這一次。今天是為我慶祝生日。好歹等切了蛋糕。再找借口離開。不然。過生日沒有舞伴。我真的沒辦法。才找你。衣服。我有準備。」
看看時間。已經兩點十五分。怎樣都是遲到。他就遷就她一次。畢竟。他先對不起人家在先。當是還給她。
「好吧。最晚三點。」
「嗯。謝謝。訂的三點切蛋糕。等蛋糕切完了。我會給你找借口離開。」
糜爛的氣氛。讓人有種在夜店給人過生日的錯覺。一眾男男女女們。平時拽的二五八萬的千金小姐。豪門公子都好。在這里都展示出最放蕩的一面。
說實話。夜晨曦待在這里如坐針氈。夜店。他不是沒去過。那些惹火的畫面。他也不是沒見過。只是。看著平時或紳士或淑女的高傲同學。現在都變的激情四射。他有些接受不了。
安琪的家庭背景注定她是一個心明眼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女人。全場一圈寒暄過後。她笑意盈盈的坐在了夜晨曦的身邊。嬌滴滴。有些局促的問著︰「那個。阿曦。這種場合。你是不是有些不習慣呀。其實。你看我的著裝就知道了。原本以為哥會為我安排一場正規氣派的生日宴。誰知道。我也很不適應。」
「沒事兒。其實也不是沒接觸過類似的場合。只是。都是熟臉的。不免讓人有些拘謹。」晨曦依靠在皮質沙發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
安琪卻表現出看到知己的驚喜。一把握住晨曦的手說著︰「我也是。」
晨曦呵呵笑著。試探著抽出了自己的手。對著她舉了舉杯︰「那為了大家的拘謹。喝一口。」
生日派對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同時。某些陰謀跟著同步。當三點真正到來的時候。能走卻無能為力的夜晨曦簡直比灰姑娘打回原型還要悲劇。
意識不清中。他只記得自己要去夜海大酒店︰「送我去夜海大酒店。」
這下。正和安琪的意思。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連老天都幫她。